“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妹妹是听了传闻,还是今日听我说,都不如亲自去看一看。如今月玦就住在掩瑜阁,妹妹何不去认识一番呢?哦,对了,有次我去掩瑜阁时正好看见你二人从那里出来,你们不是早就接触过月玦了吗?”
“姐姐看见我与婧雪从掩瑜阁出来?”
“是啊。”
秦楼安笑着回了秦瑾烟一句,未几又听秦婧雪问道:“那不知姐姐那日,可曾见到月玦太子?”
“妹妹这是什么话?”秦楼安故作不解,“月玦就住在掩瑜阁中,怎会见不到?莫非那日里你二人并未见到他?”
秦婧雪甚是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另一旁秦瑾烟也不再就月玦之事问她什么。
秦楼安执起酒盏淡定的饮了一口小酒,说来也怪,她竟然十分不想这二人接近月玦。他自来西风就住在她府上吃她的喝她的,现下也是她带进宫的,按理来说就得听她的。
换句话说,月玦是她的人。
秦楼安点点头,甚是同意自己这个想法。
“谢容公子——”
方放下手中玉盏,秦楼安便听父皇笑吟吟地叫着谢容,想来是父皇要开始收拢他了。
秦楼安左右看了眼秦婧雪与秦瑾烟二人,这次父皇若当真要许谢家一门皇亲,她二人也不是不可能被指给谢容。
当然,她自己亦有可能。
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呢,秦楼安自嘲地笑了笑。
“皇上。”
谢容应声站起,见秦昊手中执着玉盏,亦将案上酒端起来。
“不知皇上唤我作甚?”
“不知谢容公子近日来在宫中住得可还顺心啊?”
“回皇上,甚为顺心,如在自己家里一样呢!”
不知晓谢容为人的一众臣子听闻此言,无不面露骇然。
如在自家一样,这谢家公子还真敢说。把皇宫当自己家,稍加曲解这可就是谋反之意啊
秦昊闻言面色僵了僵,未几笑道:“谢容公子住的开心就好,若是公子住的习惯,在朕的宫中常驻亦不是什么问题啊。只是不知谢容公子可否成家,若是家有妻小,也可一并接进宫。”
这可是如月玦所说,要给他说亲了?
谢容稍作思索,须臾云淡风轻道:“我自幼云游在外,居无定所,谈何成家立业之事?如今还是孑然一人呢。”
“哦,是这样。”
秦昊心中暗喜,又道:“谢容公子风度翩翩,又出身于万贯之家,想来是看不上一般女子的。如今宫宴之上亦有不少皇室宗亲贵女,包括朕的三个公主都在此。朕有意作主为谢容公子说门好的亲事,不知谢容公子可有此心意啊?”
众臣闻言,心下皆知皇上此举是为拉拢谢家。既是拉拢,用赐婚的法子亦无可厚非,只是竟然把自己的三个公主在算在其中。
一时之间,群臣皆三两相簇窃窃耳语。
“皇上要为我作主说门好亲事?”谢容受宠若惊道。
见秦昊甚是肯定的点点头,谢容笑着说道:“那我就多谢陛下了,只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啊。”
“什什么?”
秦昊端着酒盏的手一抖,险些将里面的美酒溢出来。
对于谢容如此回答,众人也都为之大惊。只有代衡与代朝祁二人面无异色,谢容喜欢男子一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不知谢容公子适才之言何意啊?”
“字面之意。”
谢容对于他人异样的眼光甚不以为意,行到殿中看向秦昊。
“皇上既是有意为我说门好的亲事,那首先得我本人满意才行。实不相瞒,我不喜娇娇女儿郎,就是,便是龙阳之癖。”
谢容话音方落,满殿哗然。
一直看着谢容的秦楼安亦心下不解,莫非他是故意如此说,目的就为了免去这门亲事?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以后还有哪家女子肯借给他为妻?
秦昊同样没想到谢容会如此说,虽说龙阳之好在他西风亦非违禁之事,然到底是有些另类,鲜有听闻。
可如今谢容竟说自己就是,虽不知他此言真假,但纵是假的,今日之后也会被传成真的。
最主要的是,现下他要如何拉拢谢容,总不能把他的皇子或是宗亲各脉中的某个男儿说与谢容罢?
秦昊甚是为难的抬头看了眼谢容,却见他已四处寻看,似是在挑人。目光所及之处,人人避之不及,尤其是年轻的男子。
谢容将在场的所有人一一略看一遍,看及月玦与司马赋及之时,他二人看他的目光甚是一致,让他不要玩的太过。谢容回他二人一记眼神,让他二人放心。
未几,谢容唇角勾了一抹狡黠,行到代朝祁所坐席位,笑意吟吟。
“小王爷,自长盛赌坊一别已有数日光景。容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您,不知道您是不是也一样在想我呢?”
见谢容站到自家儿子身前,且听他满口混账话,代衡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谁想你了!你害本小王爷输了三百万两银子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还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赌场本就是有输有赢嘛,小王爷就别将那事放在心上了。再说了,区区三百万两银子对我谢家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要是小王爷你肯嫁给我,别说三百万两,我将整个谢家所有的家产全都交给你,好不好啊?”
“放放肆!”
代朝祁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