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否带我去?”苏瑾年一得知师父收到苍梧佟氏送来请柬时,立马就忘了前日还惹哥哥生气的事,缠着苏瑾书嚷嚷个不停,非要哥哥去给师父说,将他也带去。可反复等来的都是“待时机成熟。”几个字。
不罢休的他继续纠缠:“你和大师兄都走了,万一……万一苏瑾阳找我麻烦怎么办?”
“不愧不怍,他便不会如何。”
“哥~求求你了,师父那么喜欢你,你去给师父说说吧?嗯?求你啦!”
苏瑾书又重复了一遍:“待时机成熟。”
“我的好哥哥……”
“你呀,省省心吧!”苏瑾翼打断了他的话,走了进来,继续道:“就你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样子,叔父能带你下山,才怪!”
“哎呀——大师兄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苏瑾年说着就转身向他扑了过去。
苏瑾翼一个侧身让他扑了个空,戳着他的胸口提醒道:“哎!注意仪态。我们下山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就好好待在昆仑,等我们回来。”
“我……”
“瑾年,你不在御剑场,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屋外传来一身呵斥,苏启善带着配剑“曦和”,艴然不悦的跨进了房门。
“师父”
“叔父。”几人急忙揖礼道。
“师父……我……”苏瑾年将头低道胸口,余光扫过苏启善身后师兄们,居然看到正得意洋洋的苏瑾阳,瞧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定是他跑去告的状没错了。
“还杵在这里作甚么?”苏启善厉声大呵道,吓的苏瑾年整个人一颤。张口辩解:“师父,我就是舍不得你们……来送送……你们。”
“嗯?”苏启善将手做巴掌之势,高高抬起。苏瑾年见状捂着头喊道:“师父我错了,你们保重。”说着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只怕再不走那巴掌就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苏瑾阳见苏瑾书竟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己,不免打了个寒颤,忙解释道:“我就是路过,路过……”说罢,忙对众人揖礼道:“师父保重,师兄保重,瑾阳告退。”
苏瑾翼在他走后摇头了摇头,果然他还是没听进去,自己说的说话。
“走!”苏启善看了一眼日头,令道。众人“噌噌”拔出各自的配剑,抛向半空,伸出中指与食指,各喊其剑,刹那,身子宛如羽毛一般轻巧,平稳踏于剑上。随着几道白光划过,众人也随光远去。
山下气温燥热,即使御剑飞行,不一会也是大汗淋漓,不得不停下休息。苏瑾翼看着宽阔又平静的沐溪河,忍不住想跳下去游上一圈,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用手捧起清水扬洒在脸颊,达到解暑的目的。
而一向严谨端庄,恪守成规的苏瑾书,仿佛一丝热气也感觉不到,挺直着身躯站于苏启善身旁。一阵微风吹起鬓边发丝,任凭发丝拂过素净如雪的脸庞,也不为所动。周身散发出几分冰冷的漠然,似画中仙人一般完美无瑕。
须臾,苏瑾翼将灌满水的竹筒递到苏启善面前:“叔父,喝水。”
苏启善接过竹筒,抬眼看了一眼打湿了头发的苏瑾翼,又瞥了一眼依旧纹丝不动的苏瑾书,将二人比对了一番,忍不住摇了摇头。
刚到苍梧城,大家就被苍梧的繁华吸引了,热闹非凡的街市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传遍每一个角落。
街市中心,一扇五间占地的大门显得格外气派庄严,上面盖着翡翠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口石狮更是两人之高气势夺人。让跟随而来的师弟们,不惊叹道:“哇!佟氏真氏气派!”
“恐怕屋顶瓦片都可在建一个昆仑了”
“你看,这石狮子比我还高。”
一门生勾着背急忙跑下台阶,迎了出来,施礼问好:“让仙长劳累了,几位道长辛苦”
苏瑾翼取出请柬递到了门生手中,门生快速看了一眼,对苏启善邀道:“家主已在醉月厅置宴,还请各位随我而来。”
远远便见“醉月厅”那金色牌匾,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前往醉月厅的台阶,全是由白玉砌成,两旁的稀奇植被爬满整个篱笆,池中的碗莲正浮水而放,好一处清醒自然之地。行至醉月厅门口,门生驻足厅外,高声喊道:“昆仑仙长携门下弟子六人到——”
厅内传出一声,高亢而厚重的回应:“快请!”
得到准许后,门生弯腰请几人入厅。一进厅内,众人惊愕了,立着的八根汉白玉柱子与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已是奢华至极,更别说正上方那纯金打造桌椅,显尽了尊贵奢华。
此时,厅类已有几十家仙门就坐,大到昆仑小到名不见经传,配剑都没有的家族。
身穿淡蓝色的衣服的佟明宗,特意在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使其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青光,宛如将星河打翻在身。佟明宗约摸四十来岁,下颌方正,剑眉斜飞,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算计。一副谦虚恭敬的快步走下台阶,行至厅中,揖礼寒暄道:“仙长,一路辛苦。”
苏启善领着众弟子回礼:“佟宗主严重了。”
然而,佟明宗却将目光停留在苏瑾书身上,打量着庄重而文雅的苏瑾书不惊问道:“这位是?”
苏瑾书主动揖礼道:“昆仑二弟子,苏瑾书拜见佟宗主。”
佟明宗迟疑半刻,再次细细打量一番,若有所思,重复了一遍:“苏瑾书?”随后冲苏启善笑道:“看来仙长是有心栽培了。”说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