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我哪里都好!”司徒起起便也坐下了。
只有锦昼一个人还是站着,没办法,锦昼只是个丫头。但锦昼绝不甘心一辈子都只做一个丫头,她想要翻身当主子。
当日,锦昼的前世名为蔷羞子,出身于清贫诗书家。她遇见白捉里时,春意正浓,繁花似锦,柳絮飘飘,烟雨蒙蒙。白捉里在江面上乘一叶小舟而来,身着白衣,手摇羽扇,只一淡淡的笑,蔷羞子便恍惚觉着天下所有的男人全敌他不过了。
蔷羞子从小已有一门娃娃亲,奈何她执意不愿嫁,所以才拖到遇见白捉里那天时,她还未成婚。则一遇见白捉里,便倾心于他,立时嫁了他。正是白捉里最容易娶到的女人,不曾耗费一思心机。
但在婚后,白捉里并不碰蔷羞子。手都未曾拉过。致使蔷羞子万般胡思,她明白他不爱她,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娶她?
结局时,蔷羞子是白捉里一辈子里的女人中间死得最惨的一个。因此白捉里在如今的锦昼面前不自在,他是心怀愧疚。
“锦昼,你也坐。”白捉里对锦昼说。
锦昼依言坐了下来。
司徒起起却又立即起身了,肚子不大舒服,只怕那个又该换了,她想去方便一下。
但锦昼倒多想了,心中以为司徒起起是在嫌弃自己的身份低贱,不该配与这些人同坐。
司徒起起道:“我出去下,就来。”
晚晚会意,因笑了:“嗯嗯,你去吧!”
白捉里却是不解的,难免便要可一句:“起儿,你去哪里?”
司徒起起不能明说,只好装作没听见白捉里话的样子,一劲离开了这间屋子。
“月亮。”司徒起起一出来,便看见了满地的月光,风儿也清冷异常。因便抬头看去,只见顶头一轮白白的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像一把落在田地里的镰刀。
肚内又不舒服了,司徒起起忙低了头往前跑去。
待换完那个后,慢悠悠的出来,独自在这座院子里闲步。想起平生快事,不禁兴浓,却要去寻孙子一寻,可些事。
司徒起起一路低着头,只装作丫头的模样,出去了。后寻到睡叶轩中,只见寂静无声,抬步便要进门里去。
谁知转过一颗老槐树后,忽然瞧见张松松和青黛同坐一处,正在互相拥抱和亲吻。
司徒起起立即就气得无法,要去拉开孙子和青黛那个死丫头,但刚才走得三步,忽听腰间玉佩之音,心中方转过来了。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怎么有权利去拦住他们?
于是又转回到老槐树身后,偷偷的瞧他们。若下一步再不妥,她也就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定要去拉开他们!
只见张松松和青黛抱着亲吻许久……
月亮升得更高了。
风过,司徒起起看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只听青黛低声喃喃着,道:“我这是干了什么?”
张松松已经脸红到耳朵和脖子了,只觉浑身燥热,也十分不好意思,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青黛道:“怪我,怪我。我不该让你给我讲执素姐姐写的故事。若你不讲,我们间的气氛也就不会如此暧昧了,我们两个也就不会情不自禁的……的……这样了。”
执素有一篇故事里,却是说一只男鬼思一个凡女,逃出地府幽会成婚之事。
张松松讲到男鬼和凡女大婚当天的夜里时,凡女主动的亲吻上男鬼,男鬼不可思议,乐开了花了。
谁知就在那个时候,青黛踮起脚尖吻上了张松松。便有了现在司徒起起偷看的这一幕场景。
“黛姑娘,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张松松道。
“我主动吻的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用负责。”青黛低着头儿看地面的树荫,动来动去。她的心也在动。
“我喜欢你!”张松松立刻急了。
“松松,你怎么能喜欢她?”司徒起起在老槐树身后躲着,心中急道,“她五岁的时候就敢把小姐推下水,她可不是个好人啊!”
但是在前面,青黛听了张松松的话,又踮起脚尖朝张松松的唇上吻了过去……
当司徒起起回到晚晚的房里时,只见晚晚在逗九九,而白捉里和锦昼都已不在了,想是各自回去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拉肚子了吗?”晚晚听见脚步声,抬头见了是司徒起起这才回来,便冲司徒起起笑道。
“嗯。”
司徒起起脸色不佳。
“你怎么了?”晚晚道。晚晚还以为司徒起起天资过人,竟然发现锦昼和白捉里之间不普通了呢。
“没怎么。白先生回去了吗?”司徒起起道。坐下,喝了一口水。
“早回去了。司徒小姐,你觉不觉得锦昼……”
“别叫我司徒小姐,你也跟白先生一样,叫我起儿吧。”
“好,起儿。你觉不觉得锦昼对白先生似乎很是在意?”晚晚道。
“我不管这个。”司徒起起说,“白先生如此的好,哪个女人喜欢上他都是正常得再正常不过了!”
“起儿,那你也喜欢白先生吗?”晚晚把九九从腿上抱到床上,走过来陪着司徒起起坐下喝茶。
司徒起起说:“白先生几次三番的救我,他是我的大恩人。我很感激他,也愿意用生命报答他。但是除此之外,我对白先生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经过上辈子,早已把司徒起起对男人的幻想尽都打灭了。在心底里,司徒起起只觉得所有男人都是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