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当半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好像很不高兴似的一个小孩子。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闷闷的天气了。
太太得人传报,慌张里还没忘了叫小丫头子伺候她更衣和洗面。方才执素的血也溅到她身上了。
因此需要一点子时间,又不敢懈怠了晚晚,只好叫三个姨娘先陪着晚晚说话,太太等等便来。
晚晚环视屋子一圈,觉得这里的摆设都一般般,并没有原来的司徒府会客之处好看和耀眼。
再看看那三个姨娘,一个一看就是心眼特多特会来事的那种,这是魏姨娘;一个看着倒要顺眼多了,这是甄姨娘;另一个看起来便木呆呆的,这是田姨娘。
与大家随意的聊了一会儿,晚晚因问道:“贵府上侧后已经殁了,太太想是过于心痛,所以不能见我了?”
甄姨娘一听此话,眼神刹那间便悲了暗了下去。魏姨娘倒也摆出一副难受的样子,道:“姑娘,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呢!”
田姨娘道:“不是不见,只是太太正在里面换衣服。”
晚晚见魏姨娘神态浮夸,像极了老家村里的那个fēng_liú女人,而那个fēng_liú女人在晚晚小时候还打过她,然后以至于晚晚一见了这个魏姨娘便毫无好感。
于是先缓缓慢慢的捏着茶碗儿,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话了:“不知那个‘其二’是什么?劳你们说给我听听。”
魏姨娘便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扭扭捏捏了半天,才陆续说道:“一直服侍太太的大丫头执素今日不知为何竟咬舌自尽了,当时只有太太和或六爷在,我们也没敢问得。”
晚晚上一次虽来过司徒府,见到过执素,却并未放于心上,是以早已记不得执素是谁了。还只记得那个叫作大凤的丫头。
而晚晚终究年轻,没有历经过什么人情世事,她听见魏姨娘如此说,便直问道:“或六爷怎么会在那里?难道那个大丫头的死就是与或六爷有关系?”
忽猛然听见一个女声叫道:“姑娘这话差了!执素之死乃是因为她包庇贼人,被我训了几句,一时想不开所致。倒并非是因为我儿之故!我儿只是来找我要东西的,现在都吓坏了,一个人锁在房里,谁都不让进,我真是愁死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心罢!”
晚晚循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太走来了。
太太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素极又魅极。虽是已到中年,身子发福了些,但这一路走来,却显得更比小姑娘们要多了一种成熟丰腴的魅力。
太太实在太美了,晚晚不禁看呆了。
因想,怪不得司徒起起那么好看,看来都是她娘的功劳。
“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喔,我们这些人竟是多想了。”魏姨娘似笑非笑的轻轻道了一句……
之后,再叙过了别话,晚晚见太太对司徒起起的前事说得很是保守,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因对太太道:“我哥哥在这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倒想去望望他。”
太太也是知道晚晚和张松松这一层关系的,所以刚才并未说出来张松松就是贼人。然后太太笑着允了,立马就叫身边的小丫头去把张松松找来这里。
晚晚忙起身道:“不必如此麻烦!太太,让我自己去找哥哥罢,这样也方便我和哥哥说话。太太只叫个人给我带路便好了。”
于是辞了太太等人,随着小丫头同去瞧哥哥。
晚晚见到张松松时,张松松正和一个女孩子在一处对哭对说,却隔得远了,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晚晚知道这些大户人家对男女之间的距离都是把握得很严格的,因此忙叫小丫头就待在这里等自己,小丫头只得遵命。
晚晚又叫自己的丫头也待在这里,只是等她。
然后便微微的提着裙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张松松身后,对哭的女孩子先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两手从后面蒙住张松松的眼睛,笑着问:“猜猜我是谁?”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张松松哪有心情猜这个?
于是直接把晚晚的手给抓了下来,再回头一看,原来是晚晚啊。张松松便惊道:“你怎么来了?你都知道了?”
晚晚看了看张松松和哭的女孩子,道:“你们怎么哭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哥哥,要不你说说,遇到什么事了?我都帮你解决。”
张松松便把头埋了下去。
哭的女孩子是青黛。在得知执素忽然咬舌自尽后,青黛便来找了张松松,把事情尽告诉了他。然后又问张松松,戒指到底是怎么来的。
奈何张松松还是不说。
青黛便跟他说,执素的死很有可能就与戒指有关,所以今天是非要他明说的。
张松松一听到那话,顿时心里就慌张了,忙把自己偷戒指的经过说了一遍。
青黛却是懒得说他,骂他。
两个人正在哭着想以后该怎么办?执素的死也不知道与戒指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们两个又还能活么?
结果晚晚忽然来了,青黛因擦了泪,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我是他堂妹。”
青黛道:“你就是王爷府里的那位晚晚姑娘?奴婢给你行礼了。”
张松松忙把青黛给拦住,道:“你对我妹妹还行什么礼?我们都是一家人。”
但青黛执意还是要行礼,晚晚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说。
“我跟张兼晚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黛姑娘,你实在不需要对我妹妹行礼!”张松松急急的说,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