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行归立刻也从座椅上站起来,叫道:“晚晚,你做什么?”
晚晚便对着司徒大将军和司徒起起各行了一个礼,才对云行归说道:“张松松是我的哥哥,我们两个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而现在已经有许久不见了。我想和这个丫头一起去接我的哥哥进园子来。”
司徒起起听了,忽然伤悲。
司徒大将军则笑道:“原来是如此。起儿,你不如便将那张松松交给晚晚姑娘和王爷带回王府去吧?”
晚晚立刻道谢。
云行归见晚晚乐意,心里也十分开心,因道:“若如此,真是多谢将军了!”
可是司徒起起却已经知道晚晚是个没有情根的人了,所以她不放心把张松松交给晚晚。
“爹爹,王爷,晚晚,对不起了,我不能把张松松交出去。”司徒起起也站了起来,行礼道。
晚晚其实无可无不可,便先叫着大凤一起出去接张松松了。
于是这里只有白捉里还是坐着的了。
白捉里淡淡的说道:“依我,我也觉得把张松松留在这里更好。”
司徒大将军皱眉道:“白先生,此话怎讲?晚晚姑娘和张松松是一对兄妹,他们在一处自然要更好些。”
白捉里只是淡定的坐着,道:“张松松是一个身附大运气的人,他在这里还有一段姻缘未了,我们却不可拆了。否则,因他的姻缘未了,迟早还得生出些事情,当于大家十分不利。”
司徒大将军笑道:“原来如此!王爷,你怎么想?”
云行归笑道:“本王能怎么想呢?不过一切都要看晚晚的意思罢了。等晚晚回来了,本王亲口对她说明了缘故,再问晚晚和她的哥哥是怎么想的。若他们十分愿意在一处,本王也只得随了他们,也请司徒小姐割爱,本王自当另选个好的人来给司徒小姐赔罪。”
司徒起起知不可强了,只得勉强点头,应道:“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然后大家又说些别话。
不久,只见晚晚和张松松一起进了屋子。张松松直接跪下了,把一卷画高高的举着,说道:“老爷,我把画取来了。”
司徒大将军道:“起来罢!王爷在这儿,你先去给王爷请安。”
张松松闻言便起来了,果见屋子里有一个陌生的穿着华贵服饰的少年,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大。
张松松知道这个少年应该就是云朝唯一的王爷了,立刻对着王爷又跪下了,请了安。
云行归忙去扶起张松松,笑得十分亲切:“你是晚晚的哥哥,以后都不必跪本王。”
晚晚不禁对张松松笑着说:“对啊,你不必跪他。”
张松松却惶恐不安,只是说不出话来。
他想,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掌握着他生死的大人物啊!他不敢造次了,也不敢真不跪。
然后云行归从张松松手里拿过画,展开一看,便是许久。
“将军,这是何人所画?”云行归痴痴的问道。
云朝王爷云行归,平生极爱画画。
今一见了此画,不禁神魂颠倒、五脏俱摇。
是一副雪景,极妙!
上面还有一首诗,也极妙!
云行归又痴痴的念了出来。
待云行归念完了,司徒大将军才走到白捉里身边,笑道:“这一副画是起儿的义妹,名叫仙哥的,画了一半。然后剩下一半则是由白先生所画完,诗则是白先生一人所独作。我初见时,也是惊叹不已。谁知白先生便直接送给我了?今日,我因想着王爷喜画,识画,以此才斗胆拿出来,叫王爷过过目。”
白捉里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他再抬眸时,却对上了司徒起起的一双眼睛。
司徒起起朝他笑道:“不知白先生是什么时候把画送给我爹爹的?”
白捉里道:“大年初一,是作为新年礼物送的。”
司徒起起因想到大年初一时,他给她送了一小袋稻米的种子,这就是新年礼物了。司徒起起却在那天的下午时,才找到回送的东西,是一枚金戒指,极珍贵极稀有的。还是帝上赏的。
只是从来没见到白捉里戴过就是了。
而云行归立刻走到白捉里的身边了,他弯腰道:“师父,你竟然还会画画!”云行归还记得仙哥,虽然感叹仙哥的才能,却并不喜欢仙哥,他只觉得仙哥的心机太过多了,所以现在也不愿意提起。
白捉里道:“你说正事吧,晚晚姑娘和张松松还等着。”
云行归这才从画的痴迷不悟中醒了,忙又对晚晚和张松松说了前事。
晚晚听了,便一个劲的看着张松松笑道:“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姻缘。”
张松松想到了青黛,不禁也笑了,嘴里倒说:“妹妹莫乱说!”
晚晚便笑得更灿烂了,道:“这话是白先生说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她又笑了一阵,才继续说,“既然是这个样子的嘛,那哥哥还是就待这里好了。我可不敢坏了哥哥的姻缘,谁让哥哥身附大运气呢?我真是羡慕!”
然后大家都笑闹了一阵,便出来在月下散步。
司徒大将军陪着白捉里和云行归在前,司徒起起陪着晚晚和张松松在后跟着。
不知聊到哪里了,晚晚忽然对张松松笑道:“哥哥,你觉不觉得司徒小姐说话跟我们奶奶很像?”
张松松便对晚晚道:“你莫乱说嘛!”
司徒起起见他兄妹二人如此,恍恍惚惚的好似回到了从前,眼里看着他们,心里倒很欢喜。
“晚晚,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