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丈放低了声音:“刘蓉,我们已经不年轻了!
如今,我们的生活条件好了。以我一个人的经济能力,能养活咱们全家!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早点把你那份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儿给辞了吧。
女儿每次打电话回来,让你接电话,你都不在!你知道,她心里多失望啊?
若是让她知道,你为了抓一个小偷,被捅了一刀,流血不止。她肯定会担心死的!”
“老龚!你越说越离谱了!我只是不小心被划了一条伤口,哪有被捅了?
再说了,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济。
好吧,我会慎重地考虑你的建议!”
龚绪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
第二天,一家报社报道了关于任霓行与一个女孩子在医院里为了流产而吵架的事情。
整个任家都炸开花了。
特別是任家的奶奶,迫不及待的想抱重孙。
一大早的,打了一通电话来,把任霓行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通。
老太太并且三令五申,不能让那个女孩把孩子打掉。
还一个劲的打听着那个女孩,是哪家的千金?
无论任霓行如何跟任奶奶解释,她都不听。执意要见到那个女孩子。
任奶奶的关注,令任霓行哭笑不得。
他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一份报纸,报纸上,他与时可可的照片暴露无遗。
庆幸的是,并没有拍到时可可正面的脸。
任霓行冷冷地笑着:“死女人,你真是好手段啊?走着瞧,我们来日方长!”
刘蓉为时可可端了宵夜来。
时可可看着那汤面,飘着一层油,立刻没有了胃口。
她摇了摇头。
刘蓉让马婶把汤端了下去,坐在床边:“你今天怎么把自己摔得这么严重?”
“我本来是看感冒的!谁知,不小心与人撞了一下,以致弄错了问诊单,闹了一个大笑话,太丢人了!”
时刻可说着,用双手捂了脸。
“最可气的是,遇到了不该见的人!
下台阶的时候,太急了,一下子踩空了!
小姨,您说,我的运气怎么那么背呀?”
“可可,生活中十有会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因为你以前过得太优越了!
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如今一遇到小挫折,就觉得处处不如意,这很正常!
你要学会敢于向困难挑战!
你若心中有光亮,又何需畏惧黑暗?心怀希翼,生活就会充满阳光!”
刘蓉的一番话,让时可可心里燃起了希望!
她看到刘蓉的肩膀上裹着纱布,渗透着血迹,估计伤得不轻。
但她仍然保持乐观的心态,与姨丈说得云淡风轻的。
“小姨,你真的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姨丈的话!”
刘蓉若无其事地说:“可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并为之而努力着!
你姨丈始终不明白,我是为了信仰才坚持的!并不是为了维持生活!
想要我放弃,恐怕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好了,你早些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
刘蓉带上了房门。
时可可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连这些小挫折都承受不了,还妄想怎么把时家产业收回来?
龚绪许是因为刘蓉受伤的缘故,起得特別早。
待时可可拄着拐杖下楼来,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可可,坐下吃早餐!”刘蓉叫了她,但她并没有去扶时可可。
她想着让时可可适当的吃一点苦,对于一向身处优越环境的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龚绪拿了今天的报纸,坐在沙发上浏览着。
“神秘的时家女主人出现了,并且身怀六甲。
女孩与少当家同时出现在某一医院,因为流产的事情而发生争执。
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幸运的女孩子究竟是谁?”
“一大早的你在念叨什么呢?”刘蓉问龚绪。
“不知道谁家的女儿这么走运,居然攀上了时家这个高枝!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只可惜,这报纸上的照片太模糊了,看不清真实面目。”
龚绪喃喃自语。
“没事儿你羡慕人家做什么呀?你就不能务实一点?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踏踏实实地做事儿,踏踏实实地做人,才是王道。
别整天脑子里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刘蓉训斥龚绪。
龚绪也不生气,提了公文包走了。
刘蓉早早地把所用的东西放在了她那辆吉普车里。
时可可拄着拐杖,走到车跟前。
“可可,你的脚,能不能走?会不会痛?”
时可可扔下拐杖,特意蹦了一下:“没事!这样都可以!”
俩人上了车。
刘蓉发动了车。
“你喜欢上哪儿去玩?”
时可可摇头,这国内,她不太熟悉。
刘蓉想了一下:“鉴于你的脚伤没有完全恢复,我们到就近的海边去玩吧!”
时可可点了头。
两人开车到了海边。时间还早,来海边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
时可可看到海边的日出一点点地红晕,正在慢慢地扩散开来。
她兴奋不已,高兴地叫了起来。
刘蓉看到一直不言苟笑的时可可展现出她纯真的笑容时,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孩子,积郁了太多的伤痛与苦闷,如今终于露出笑容来了,着实不易!
刘蓉从车里拿出照相机来,递给了时可可。
“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