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这么说没有错。
只是在对发酒疯三个字的理解上,他与母后有极大的差别。
昨日,他确实是故意饮了酒。
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醉后会如何,所以才放纵自己。
若是未醉,那些话他大抵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
清醒时说出来,换来的是无法回转的拒绝,他会因此做出些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母后,儿臣并非是去撒酒疯的。”
“那你去做什么?”沈姝翻了他一眼说道。
“儿臣是去揽芳阁就寝的。”
沈姝不敢置信的拔高了声音,“就寝?”
“你和澜儿昨晚圆房了?”
虽然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沈姝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他。
“咳,还没有。”
沈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酒意,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不会,还是不行?
因为景陌不喜,沈姝当时也没给他安排教人事的宫女,甚至连图画册子都没给他留一本。
只是就算太子不会,太子妃出嫁前可是有嬷嬷指导过的,没道理太子妃也不会。
难不成不是不会,而是不行?
思及此,沈姝倒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做法了。
毕竟若是早些找了人事宫女,发现有问题之后,找来季太医,说不定现在已经治好了。
沈姝面露忧色,也不知现在这样的年纪,还能不能治好。
“母后,可否让儿臣看一看你发髻上的木簪。”景陌丝毫不知沈姝心中的担忧,颇有些眼馋的看着那枚桃花簪。
簪子的顶端雕刻成桃花模样,再在上面绑了浅粉色的宝石以作点缀,流苏是用极细小的珍珠串连,分成三股,每一条流苏的尾端,皆是一颗紫玉珠。
沈姝虽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出这话,但迟疑几瞬,还是将发簪取了下来。
也没忘说一句,“若是你能有你父皇的一两分心思,本宫此刻也能放心些。”
景陌将簪子拿在手中,心中的欣羡愈甚,若是他能有父皇的手艺便好了。
届时他便要做出漂亮的簪子来,让卿卿一直戴着。
大约是心中想着事情,手中的力气便不太能控制的极好。
“咔嚓”一声,木簪被折断。
缀着宝石的那一端径直掉落在地上,宝石摔碎,流苏的线也因此断裂,一片狼藉。
沈姝:“……”
不能打死,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亲的,亲生的。
沈姝柔了柔声,面露浅笑,“你这是活腻歪了,来找死的?”
景陌:“……”
“儿臣有罪。”
过往的经历告诉景陌,这时候坚决不能说其他的话,只要一个劲的认错就足够了。
看他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带动弹一下,沈姝无奈扶额,“罢了罢了,本宫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糟心玩意儿?景陌:“……母后,儿臣知罪。”
“除了有罪知罪你还会说些什么?”沈姝重重的拍了一下手边的桌子,怒道。
“儿臣下次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