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拉好了帷幔,给小格格盖好了,这才一点儿一点儿的小心躺好,不好惊了小格格。
四爷晨起的时候年甜恬还一贯睡着,用手心儿搭了搭小格格的额头,总感觉人还是有些微微的发热,四爷心中不由得担心,还特特的嘱咐了小德子。
若是今儿个小格格还烧,必须得叫太医来瞧瞧,不愿意喝药也得喝,别明明是小病,偏拖成大病了,且还不够受苦的呢。
小德子忙应下了,这会子面上也是有些藏不住笑意,四爷奇怪着,倒也仔细注意了些小格格身边儿的人。
这也才发现和小格格最最亲近的珍珠竟也是一脸的喜色,可小格格病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四爷心头也是微微不悦,刚想呵斥珍珠和小德子两句,可又想着小格格病着,许是多见见笑脸儿也好,便没有再说,只是又细细的嘱咐了二人一遍,这才随意用了些膳出了门儿。
年甜恬醒了,珍珠自也告诉了她四爷的嘱咐,可年甜恬不让叫太医,珍珠和小德子便也听她的。
本以为着病许是两天就好了,可谁知道且都过了四天了,年甜恬着烧还是没褪下去,这可让四爷恼了。
一日两日的四腋癯粤艘┗姑患效果,可这都四日了,还烧着!
都瘦了,四爷再一问下头的人,竟是几天了,小格格没依着他的话叫太医不说,连郎中也是不瞧了!
四爷一大早的知道了,当即也不去办什么劳什子差事了,再让小格格这么拖下去只怕都病入膏肓了。
讳疾忌医最最愚钝不过了,小格格平日里这般聪明的,怎的还因着一个不爱喝药有了这毛病。
这会子只瞧着年甜恬还烧红安睡的脸,四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要说训斥,要说现在便将小格格叫醒了,四爷又是不忍心。
只瞧着小格格这般病中的样子他心里便也跟着疼着,如今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四爷坐在榻沿儿上瞧着小格格,便只能自个儿气自个儿。
气自个儿如今怎得心这般软了,也气自个儿近来忙昏了头,也一直没怎得关心小格格,小格格不瞧太医也不吃药定是有原因的。
四爷自个儿消化着心里的气儿,也一直思索着,早膳也不用,就这么穿得规规整整的坐着,等着小格格睡够了醒来。
也叫苏培盛去叫了太医,今儿务必给小格格诊了脉,瞧清楚了是什么病,怎么一直不好。
四爷这架势,直让小德子和珍珠心里发慌,倒也不必四爷开口去罚他们什么,只是被四爷一瞪,珍珠和小德子便很自觉的去院子跪着了。
院子里的雪凉,他们的心更凉,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叹,主子原还想着瞒一瞒的,如今也是瞒不住了。
不过等太医来了,诊出来主子有身孕了,主子爷定也不气了,顶多说个两句,倒也无关紧要的。
可就怕主子没有身孕,这会子还一个劲儿的拖着病不肯看,那只怕主子爷真真要恼了,说不得一气之下不来瞧年主子了,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