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卿看着帝玉珩那脸上的愁绪笑出了声。
却最终只是伸手抚平了帝玉珩眉间的褶痕道了一句“勿忧!”
“我先前不是总结了一套治水的么,早就让风华往下分工了。
帝都我不敢叫他们动,倒是外面的,如今零零散散的放了不少。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跟帝玉珩的安全相比,她宁愿放弃天下。
哪怕她自重生后总是在做一些利于百姓的事,但若这些有可能会影响到帝玉珩,她宁愿不做。
不管后果是什么。
帝玉珩久久的望着她,目光缠绵缱绻
“这事儿你不要做,如今你在帝都风头正盛,有不少人盯着你呢,我可以,你叫我试试看,好不好?”
自是没什么不好的,被自家心上人这般瞧着,有谁能受得了!
楚卿红着耳朵,目光定定的瞧着帝玉珩,好似被他迷惑了一般眼睛眨也不眨。
等到反应过来时,也只胡乱的点了点头,便忙不迭重新将自己埋首在陶盆中。
一如楚卿所说,这场雨整整下了五日,期间还夹杂着骇人的狂风。
第六日雨虽然停了,天空中却还是一片阴沉。
帝都城中的汴河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堪堪堵住,狂风掀翻了帝都不知多少人家。
户部整日叫苦不迭,三位尚书也宿在了宫里。
直到雨停,这才煞白着一张脸晃荡着身子从宫里走出来。
白府。
楚卿扶着窗棂呼出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众人道“我和叔叔也该出发了。”
她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帝玉珩身上。
少年长身玉立,穿着稳重的朝服,一双眼仿佛只能看见那个身影。
“去吧,有事儿飞鸽传书,我会好好的守着家里,你放心。”少年郑重的许了诺。
那边白将军无法忍受的撇嘴又摇头,楚卿却是弯着眼睛笑了“好,且等我成功归来。”
只这么一句,楚卿一去三个月。
离开时仿佛什么大商户,拖家带口,马车拖了老远。
只是这遭灾的档口没什么人注意到就是了。
便是注意了,也不会多想,最多只会把他们当成赶着赚钱的跑商。
风华站在绝味三楼的扶栏前。
楼下和对面都搭着粥棚,二米面做的馒头,也有大米和小米掺在一起煮的粥。
青菜和肉丁绘在一起,虽然简单,却喷香,还有脆爽可口的咸菜。
这搭配,便是来往忙碌应招干活儿的都会停下来扔上几文钱吃上一顿饱饭。
城西和城东遭灾的难民这几日也习惯了。
自打他们被吹毁了家,挂着楚字的粥棚便立了起来,也没说什么施舍,只摆了碗筷叫人随便吃。
谁能不懂他们的做法,大家都说他们仁义,良善,弄的这条街上的商户都跟着摆起了粥棚,免得一说什么义商就说楚家。
即便如此,人们笑脸给的最多的还是楚家人,不为旁的,只为那一份尊敬,那一份最及时的帮助。
天气寒凉,情暖人心这句话,也被人们挂在了嘴边。
修复善后的工作还在持续着,帝玉珩一改前些日子的颓唐,开始接连上奏。
那些利万民扶社稷的办法一一自他口中流出,导致文武百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工代赈,百姓们为了早日修复自己的家园,做活儿不知多用心。
户部和工部发现了这般做的好处,倒是不吝啬于那点夸奖,毕竟,事实大家早就自己看到了。
皇帝如今看帝玉珩总是笑容满满的,搞的太子和四皇子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
就更别提别的皇子了,一时之间,除了天灾埋下的祸患,就连朝堂都有了风雨欲来的苗头。
对于旁人的看法,帝玉珩并不在意。
他只是为了天下万民而已,是非功过都是旁人说的才算。
至于旁人找他的麻烦,他却是不怕的,他本就孤独,还怕敌人再多些么!
少年每日孤单单的来,亦是孤单单的走,倒是真的让皇帝心里生出了几分喜欢。
只是更多的,却是遗憾,遗憾他流着白家血脉。
那个昔日为北域顶了半边天的白家,那个哪怕入了后宫,依旧傲骨天成女人所生的儿子。
承明殿里。
皇帝看着跳动的烛火,久久都没有动身子,他的面前,悬着一幅画。
画里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裳,身下是骏马,手里是长枪。
整幅画里最为柔和的却是要属那女子鬓间鲜红的花,其次才是她那英气更多,温柔极少的笑容。
“华容,你的儿子果真优秀!哪怕他小小年纪便去了贫匮的边城,如今却依旧是朕最优秀的儿子。”
皇帝手里握着琉璃盏,里面盛的是进贡的葡萄酒,他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眼里已经染上了醉意。
只是更多的,却是遗憾,遗憾他流着白家血脉。那个昔日为北域顶了半边天的白家,那个哪怕入了后宫,依旧傲骨天成女人所生的儿子。
承明殿里。
皇帝看着跳动的烛火,久久都没有动身子,他的面前,悬着一幅画。
画里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裳,身下是骏马,手里是长枪。
整幅画里最为柔和的却是要属那女子鬓间鲜红的花,其次才是她那英气更多,温柔极少的笑容。
“华容,你的儿子果真优秀!哪怕他小小年纪便去了贫匮的边城,如今却依旧是朕最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