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江御,却见江御还在低着头喝粥,似乎是对她这边的情况一点都不好奇。
只是仔细看,能看到他捏着勺子的手有些用力,指尖都泛了白色。
许瑟觉得有些想笑,她忍着笑意,给陆亭回信息。
陆亭发了四五条短信,都是问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言语间就像是对普通朋友的关心,也没有太过逾矩。
许瑟随手回了个没事,就把手机给灭了屏。
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默不作声喝粥的江御,然后将手机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江御喝粥的动作停了一下,侧头瞥了一眼许瑟的手机,‘漫不经心’地问:“做什么?”
“查手机。”许瑟拿起手机开了锁,调到短信界面,把手机放到他面前:“查吧,醋坛子。”
她语气里满是宠溺,就好像江御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江御抿了抿唇,特别有骨气地说:“不查。”
“真不查?”
沉默了一会儿,江御点了点头:“真不查。”
他把勺子放下:“许瑟,我尊重你的**。”
喜欢是占有,爱是尊重。
许瑟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给苏到了,江御每次都是这样,随口说的话都特别能戳中她的点。
许瑟把手机拿回来,翻了翻记录:“七月初,我陪真真去产检的时候在医院碰到了他,然后那天晚上他发了条信息说他回来了,我没回他,后来——”
“许瑟,”江御打断她,“你不用跟我交代得这么清楚,我愿意相信你。”
他愿意相信她,哪怕他还是很没有安全感,但是他会努力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安压下去。
许瑟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直视着他:“但是你每次都会跟我汇报。”
每次江御带队出去,都会事无巨细地把行程全部告诉她,包括几点到几点做什么,如果碰到有人要他微信,他事后也会跟许瑟说。
他在她这里,几乎没有**这种东西。
他用行动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所以有时候他带队出国比赛,十天半个月都只能打一两个电话回来,许瑟也不会疑神疑鬼。
江御垂着头,搅了搅碗里所剩不多的粥,他抬眸:“许瑟,那不一样。”
许瑟反驳道:“我觉得性质是一样的,你可以把你的事全部告诉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对你隐瞒的,陆亭回来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隐瞒什么,我之前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但是——”
“但是你老是说他,我会吃醋。”江御表情委委屈屈的,闷声说。
许瑟一噎,愣了两秒后,忽然笑起来。
她确实没有想到江御不想听她说这些事是因为这种原因,一想到江御醋得不行又闷着不肯说的样子,许瑟就笑得停不下来。
她笑得肩膀都在颤,瞥了眼江御越来越委屈的表情,许瑟赶紧停住。
她伸出手,哄道:“不醋了,过来抱抱。”
“我不是小孩儿,你别跟哄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