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杏画的两个图案,都很简单,陈温又教她如何找位置下针。
再指正一下上次教过她的针法,刘银杏也就慢慢悠悠地上手了。
陈温当然也不能闲着了,她也跟刘银杏一样,一起做个荷包,用上次货郎送的白布。这一个小荷包,是要送给黄双的。
这样边教边做,其实很费时间,但是却是教的最快的,刘银杏很快就掌握了精髓,慢慢的速度也变快起来。
虽然她只缝了一片花瓣,陈温就已经把五片花瓣全部做完了。
等刘银杏绣完五个花瓣,来要夸奖的时候,才发现陈温那个荷包,两面的花瓣花蕊,全部已经绣完了,正在等她,好教下一个步骤。
刘银杏暗暗地叹气,尴尬地把想要得到夸奖的话,咽回肚子里。
差距啊差距。
陈温等了好久,刘银杏也没做完,但好在经过指导后,刘银杏现在也慢慢上手了,陈温只好先做点别的。
她决定把衣服先给莲婶送去。
她把要给郑蒋氏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把靛蓝色的荷包放在衣服上面,然后用布包起来,打上一个蝴蝶结。
拿起来,挎在手腕上,对刘银杏说:“你先做着,我去隔壁送点东西,很快回来。”
刘银杏头也不抬,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温就带着东西就去找莲婶了。
莲婶家门大开着,正传出莲婶正在骂百顺叔的声音。
又在吵架啊……陈温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还是百顺叔为了躲避媳妇,探出头去,看到陈温站在自家门口,忙转头对自己的媳妇说:“素娘她孙女来了,素娘她孙女来了。”
“休要骗我,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莲婶气得走过去,一把揪起他的耳边。
结果,余光一瞟,还真的看到了陈温站在他们家门口。
她尴尬地放下揪着百顺耳朵的手,对着陈温笑了笑。
张百顺得以逃离了她的魔抓,赶紧拔腿跑,生怕他媳妇追上来打。跑出家门,回头对陈温友好地报之一笑,看来陈温比天王老子有用。
莲婶没有再管他了,笑嘻嘻地对着陈温招招手:“陈温来送东西啊?”
接着,把地上东倒西歪的家具都扶起来。
陈温进去,帮她一起扶。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帮忙,一会儿让珍花来处理,你坐你坐。”
自己去给陈温倒水去了。
陈温不自在地落坐,只坐了半个凳子,看到莲婶朝她走过来,又马上站起来。
“你坐啊,不用拘谨。”莲婶把温水塞到陈温手里。
陈温接过水,小抿了一口,把水放在一边,把手腕上一直挂着的东西拿给莲婶。
“这个是,上回淑花姐她未来婆婆要的,就劳烦莲婶帮我送一趟,让她试试,不满意的话,拿回来我再改改。”
莲婶点点头,这也是她亲家拜托她的。
“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有时候闲的没事,就一直在绣,所以很快。”
“我看看可以吗?”莲婶对陈温给她亲家做的衣服,实在有些好奇。
“可以的。”
莲婶把蝴蝶结解开,一眼就看到衣服上一个小巧的东西,底下还有好长一条白色的穗。
莲婶摸了摸这个东西,疑惑:“这是什么?”
“荷包。”
“荷包啊……”莲婶拿出来放在一旁,才去拿里头的衣服。
看完衣服后,虽然有女儿的喜服在前,却又被陈温的手艺惊艳到了,把陈温从头到脚夸了一番,才把衣服原模原样地叠了回去。
本想把这荷包装回去,结果拿着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忍不住‘批评’。
“这荷包就胜在好看,看看里头,也太不实用了,能放的下多少东西?二三十个铜板也放不下吧?还是我的大荷包实用一些,虽然不太好看,但是能装钱,还能装很多喜糖呢。”
“……”
莲婶说的话简直和奶奶一模一样,看来她的审美也和奶奶一模一样。
都是第一眼看到这个荷包,就说它不如自己的大荷包实用实用。
这是个最主要是用来装饰用的荷包,当然放不了太多的铜板了。
是装饰,装饰!
莲婶说起喜糖,看了看陈温,小姑娘应该都会喜欢吃糖的。这样想着,就从自己荷包里拿出几颗喜糖,放在陈温的手心里。
“给你沾沾喜气,到时候跟你奶奶一起去郑林村吃酒,还要拜托你给我家淑花穿个衣服什么的。”
陈温也不推脱,接过喜糖:“当然。”
然后特别有意地把这喜糖装进自己的荷包里,证明,她的荷包小归小,糖果还是装得下的!
陈温接了糖,莲婶的话头又回到荷包上:“你这荷包就送给我亲家,不多收铜板了?”
“嗯。”陈温点点头,诚恳道:“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大客户,所以这是小礼物。”还是户。
莲婶了然,想起郑蒋氏,其实也挺同意的:“我亲家那人眼睛挑,不过她应该会喜欢这个东西。”
城里人好像就喜欢这样不太实用的东西,除了好看,能有什么用。
陈温见莲婶嫌弃,忍不住起了好胜心。怎么能没有人喜欢她的荷包呢!
于是她用一种讲悄悄话的声音,趴在莲婶耳根子旁,轻声细语道:“货郎也说要和我做荷包生意呢。”这倒没骗人。
“谁?”莲婶挑眉:“货郎要跟你做生意?”
“对啊!他就无意中看了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