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或许是女子。”
高珍忽然说道。
高珠震惊了:
“怎么可能,完全不像啊,杨清他”
高珠努力回想,和杨清仅有的三次见面,有没有什么破绽。
最后发现,没有。
就算是妆容可以模仿,但是其他地方模仿不了。
男子和女子最大的差距除了外表,还有神态举止。
男子和女子的神态举止从来是差别巨大的,不过也有例外,万一杨清就是例外呢?还有一点,见过三次,但是总共见过的时间不算长,近距离接触也就奇珍阁那一回,时间太短,没看出什么来。
这时候,高珍又道:
“若真有这样一个品貌俱全的男子,何以你我当初都没有听说过。”
高珠此时已是信了七八分了,附和道:
“姐姐打算怎么做?”
“蔡应祥明日定然会用水系术法,到时候想办法借着水洗净杨清的脸。”
“可是听说那杨清也有水灵根,万一没有用怎么办?”
“有没有用那也是做过之后才知道。”
次日,琉璃城中央的广场的擂台旁边,全是人,熙熙攘攘的。昨日倒是没什么人来,大概是因为祭祀流程每回都一样,而且这祭祀同其他的祭祀相比也没什么新意。
上官家和高家一共八人,都上了擂台,两方对立,剑拔弩张。
比试的裁判——姑且这么叫吧,毕竟规则在那里,裁判只要宣布开始结束然后再公布一下结果就好,不需要裁决什么,裁判敲响钟声,比试正式开始。
双方同时出招,上官家这里是师海平打头阵,高家那里是朱兴。
二人同出金系术法,然而师海平的术法攻击没明显更为强势,术法攻击往高家那边去了,高家失了先机。
两方很快进入激战状态,此时所有参战者都在台上,又还没进入混战,勉强可以看做一对一的打斗。
张培勇与潘俊安。
云斐与朱兴。
师海平与高珍。
沈瑶与蔡应祥。
原本师海平在第一招后,是准备去和蔡应祥打斗的,但是被高珍拦住打了起来,师海不解,却还是接下了高珍的招,而高珍想的是如何尽快识破杨清的真面貌,正好可以借着机会让蔡应祥和杨清过招,再者,她自己对上杨清,蔡应祥对上师海平,很有可能两个人都会被打落出局,不如打乱修为顺序博一把。
沈瑶和蔡应祥同为筑基中期,蔡应祥选了攻击力度略强的金系术法。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沈瑶应对的毫不费力,甚至游刃有余,蔡应祥看在眼里,心里颇为着急,换了水系术法。
沈瑶见此也借机换了水系术法,而且使得两人都卷入了水中。
原本蔡应祥就有些不敌沈瑶,现下换了在水中,更是不适应,避水珠在储物袋里,要是拿出来,那么可能没拿出来他就出局了,只能咬着牙应付。
反观沈瑶,由于灵根实在是得天独厚,沈瑶此时如鱼得水,纵然桃夭不能在水里完全发挥出它的力量,到底还是仙器,而且蔡应祥的大刀比桃夭还要不如,不过二人倒是不用担心刀剑在水中五行相克,毕竟金生水,水生木,而金克木倒是没怎么看出来。
沈瑶利落快速地朝着蔡应祥出剑,多次对着面门劈过去。
蔡应祥多次退后躲开后发现自己的下方在擂台边缘徘徊,沈瑶也发现了,果断把术法收了回来。
蔡应祥的水系术法基本都是小浪花,二人被卷入水中完全是沈瑶的惊涛撑着,此时,沈瑶把惊涛一收,又朝着蔡应祥奋力挥剑,这下,蔡应祥不仅往下掉,还往外掉。
高珍看到这里的情况立马拉住了快要掉下去的蔡应祥,而没了对手的师海平与云斐一起同战朱兴,而云斐趁着朱兴与师海平互相打斗的时候脱离战局,全力使出风起,生生把朱兴用风刮下了擂台。
朱兴在离开擂台的时候,朝台上胡乱掷了一把暗器,却悉数被躲开,然而沈瑶的发带却被打落了。
沈瑶的妆刚才在水中差不多就洗净了,失了男子面部的特点,假喉结今日也没有装上,此时墨发悉数披散着,漂亮的眸子看着高珠掉出的方向,着实是美人如画甚至胜画——如果忽略掉场上的激战的话。
显然,台下台上的人都是惊疑非常,除了仍然打得难舍难分的张培勇和潘俊安。
高珍费力把蔡应祥拉了进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瑶:
“你是谁?”
沈瑶对自己女扮男装被发现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漫不经心地反问高珍:
“高大姑娘当真不知道么?”
‘杨清’这个身份本来就全是破绽:与云斐交好却在云华宗连个记名弟子都捞不上;如此品貌却鲜有人知,然而‘杨清’为人并不低调;出手阔绰,但是现今的离源镜没有哪个大能原是姓杨的;最重要的一点:离源镜查无此人。
莫说高珍和高家,就是其他三家,包括上官家当真没有一点怀疑吗?怎么可能,这么明显的事情,又不是所有人都傻了瞎了。
不过是高珍可能比较早猜出‘杨清’实为女子。
那么接下来就很好猜了,云华宗,水木双灵根,最先教人想到的就是沈瑶。
毕竟只要不是大能,各宗最推崇的都是自己天赋极佳的单灵根弟子,偶有双灵根。沈瑶当时的异像基本上在离源镜都传遍了,只要不是消息太过闭塞的都知道,加上修为什么的大多能对上,基本可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