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萧到后院时,只见到玉竹,躺椅上不见苏念卿,
“王妃呢?”
墨萧突然出声,吓得玉竹手上的针戳破了手指,玉竹也顾不上,急忙起身行礼,“小姐她,她出去了。”
墨萧微微皱眉,“她一个人去的吗?”
玉竹点头,不敢言语。
墨萧转眼便看到桌上的枣泥酥,他知道楚沉最爱吃的,难道楚沉来过了吗?心下立即不悦起来,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墨萧立即回禀了皇上,苏念卿不会骑马,所以誉王府只赏了一匹马。
墨萧刚走,苏念卿就回来了,同样是翻墙进的。
第二日,楚沉才从正门正大光明地来了王府,墨萧设宴招待,特意请了苏念卿。
两人心里都憋着气,所以谁也没有好脸色,席间二人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楚沉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酒过三巡,楚沉俊脸微红,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日秋猎,阿萧,你请我若杀人,我答应你,若是救人,我不救。”
墨萧看了一眼苏念卿,“明日……”
苏念卿嘴角上扬,“楚公子已经告诉我了,明日秋猎,他说可以带我去。”既然他都不告诉她秋猎的事,她也不用再顾虑他吧,至于他常说的皇家尊严,他自己维护吧!
墨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字一句地道:“楚公子待你果然是极好的。”说完便起身离开。
到了书房,墨萧抬手扫下一桌的笔墨纸砚,心中怒火此起彼伏,看着墙上的话,自言自语,“语儿,她太像你了,有时候我觉得她就是你呀!”
墙上的画真的很像苏念卿,只是嘴角没有那一对梨涡,眼睛也不像,她的眼里满是柔情,而苏念卿眼里,满是忧伤。
墨萧走后楚沉一个人走了,去了翠云楼。
他常去的包厢里,一袭白衣的芸姑娘正在弹琵琶。楚沉摆手,“不要弹了,倒酒。”
芸姑娘倒了酒,“公子,奴家喂你。”
楚沉伸手接过一饮而尽,今日的翠云楼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连同芸姑娘。
他曾为了她一掷千金,他说过为女人花钱那是本事,可是今日,楚沉莫名觉得不想看她们。
“公子,那奴家服侍您睡了?”芸姑娘说着将楚沉扶到床上,帮她脱了衣服。
自己正要脱衣,楚沉止住了她,他总觉得苏念卿好像就在身旁,她舞剑的样子,她发怒的样子,还有嘴角的梨涡……
“小野猫……”楚沉确实是醉了,醉得都糊涂了。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准备完毕,苏念卿也准备好在后院等着了。她还是画了娥眉,上了口脂,今日去的都是皇亲贵胄,虽不和墨萧一路,可她还是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苏念卿不时往门外看,只要墨萧派人来叫她,她都同他一起去,可是墨萧终是没有。
墨萧一直等楚沉,可太阳都晒到了房顶也不见他,于是只能起身对身后吩咐道:“走!”
邵淳支支吾吾,“那……那王妃……”
墨萧往门外看了一眼,只要她来,他都带她,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
“不管她!”
话音刚落,楚沉来了。
身后跟着苏念卿,墨萧瞟了她一眼,心里暗骂:打扮给谁看,朝三暮四的女人。
刚到围场便看到苏延泽,兄妹两只微笑打了招呼,他负责外围的安全,不得进入围猎场。
只是苏念卿一直没有见到墨容,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不要出现。可是,墨容还是来了,同五皇子一同出现。
皇帝骑在马上,一副英姿飒爽的姿态,下面站着他的四个儿子,太子墨塬,垠王墨容,誉王墨萧,五皇子墨亦。还有一众大臣。
“北临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我们也当谨记老祖宗的光荣事迹,后辈子孙万不可丢了这马背上的本事。”
“儿臣谨记!”
几个儿子拱手应道。
“今日你们几兄弟各凭猎物说话,猎物最多的奖赏千里马一匹。”
千里马是南疆进贡的良马,日行千里。
五皇子墨亦看着皇帝,拱手行礼道:“启禀父皇,听闻猎场出现过金雕,可是我们从未借得过,不如我们今天不比其他动物,就以猎到金雕为胜,可好?”
皇帝看了一眼众人,“听闻金雕逢峭壁而栖,高飞急而稳,是极难猎的猎物,今日就依亦儿的,猎得金雕者为胜。”
一众大臣也携带了公子,各人拿了弓箭,调转马头,皇帝一声令下,各人朝不同方向去了。
苏念卿与楚沉一处,此时也牵了马,朝墨容过来,“三哥哥,许久未曾一起打猎了,咱们比比。”
太子墨塬嘴角上扬看向墨容,“三弟,这位是誉王妃吧,到不同四弟一处,怎的和你更亲密一些。”
墨容不屑地看他一眼,“太子哪里的话,誉王妃既已嫁入皇室,咱们便是一家人,她初来乍哥的带带她又有何妨?”
这话更让太子觉得他已和墨萧站到了一处,墨萧和苏念卿被困在宫中之时,墨容经常往暮云宫跑,他便起了杀心。太子是那种心狠手辣,毫无感情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可墨容还不知太子的打算,苏念卿也不言语,只跟在墨容身后。
而墨萧早已同楚沉去了,今日他有更重要的事。
墨塬掉转马头,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墨容,扬长而去。
苏念卿看向墨容,语重心长地道:“三哥哥,今日可千万小心,特别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