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更担忧你的手下吧。”那道沙亚的声音,透着一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让人听到耳朵里,只觉得牙痒痒。
恶魔仆役,临死前野鹤喊出恶魔仆役,绝对不会是无意的。
除了苍鹰有一个恶魔仆役,辛瓦有一个恶魔仆役,还曾听到辛瓦提及过,那个叫做“牙佬”的冥王使徒,也拥有一个恶魔仆役。
至于牙佬究竟是何人,福泽西会长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辛瓦形容那个人的模样。福泽西会长多看了一眼声音沙哑的冥王使徒,不得不离开了这处地方。
“扣扣……”
一阵敲门声,阿猫收敛了注视着昏迷的傅银的目光,朝门边走过去,将门拉开,有很浓的令人感到不适的气息,像是冥王使徒嗜血的那种铁锈气息。
阿猫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看到了猎狗一脸的沮丧,她很少看到他如此表情,平日里看到猎狗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的样子,这时候都像是心事重重。
“有事?”
“她死了。”猎狗悲伤道。
“谁?”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胸腔里肆意。
“野鹤。”猎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眼泪糊了一脸,眼底都发红发肿了起来。
阿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盯着猎狗许久,才发觉,这绝对不会是一场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那个性格被扭的男人婆,死了?
怎么会?野鹤她一向都很强的。
谁杀的?
无数的疑惑在阿猫脑海里掠过,即使黑暗王朝跟光明王朝一向敌对,也丝毫不妨碍,阿猫对野鹤离世的惋惜。
喉头梗着悲伤的眼泪,使得她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之前碰上的是什么事?”猎狗打破了沉默,问道。
“是哪个时候?”阿猫不解。
“为什么野鹤开始调查跟踪会长?”猎狗率性更明白地问道。离开前,野鹤曾经跟他讲过,或许是直觉得会碰上危险,才会把这种保密的事情,泄露给他。
可是他没有劝她。
猎狗一想到当时放她走的场景,心里只剩下了内疚,深深地悔恨折磨着他。每一时每一刻都不能让他心态平稳下来。
阿猫并不知道野鹤去跟踪福泽西会长,初听到还感到十分惊讶,回想着最近一次跟福泽西会长谈论过冥王使徒的相关话题,而那一次野鹤也在的话,也就是问辛瓦事情的时候了。
阿猫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有告诉他真话。
“我听到野鹤提及过那个辛瓦。”猎狗主动提及道,“我记得辛瓦是冥王使徒里面的有名的一个冥王使徒,是不是她,害死的野鹤?”
猎狗总想要找一个凶手,以泄他心头之恨,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阿猫却无法告诉他。
沉默之中,猎狗却是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念想,觉得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否则辛瓦不可能无缘无故丧命,而会长居然还能无动于衷的立于尸体旁边,会长一定是知道什么。
辛瓦。
猎狗在心里咬牙切齿道:此生,一定要杀了你,不死不休。
几日后,按照习俗,野鹤的尸体化成了一罐骨灰,埋葬在了黑暗公会在奈何城的一处陵园之内,阿猫跟着他们一块去祭拜野鹤,一切像是平静了,但一切又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猎狗主动退会了,离开了黑暗公会,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傅银陷入在昏迷之中,阿猫整日照顾他,也觉得绝望。不得不将行动提前了,一是寻找到河神等人,跟他们达成约定,二是寻找到能召唤出天使的那卷秘法,这至少要回去光明王朝一趟。
通过福泽西会长,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河神跟好运少年等人,他们跟黑暗王田川在一处,河神是自愿被囚禁着,陪着黑暗王田川身边,照顾着他。
这一趟出来,完全是因为福泽西会长跟辛瓦的势力,不过在他们见面的周围,是有冥王使徒暗中潜伏着,窥探着他们的秘密。
封闭的屋内,为了防止偷听,二人都是用纸笔来传递消息的,用完以后,直接烧毁。
“我知晓了,你放心吧。”河神给了她承诺,悄然离开,在冥王使徒的暗中护送下,又回到了黑暗王田川身边,一块忍受着软禁的日子。
阿猫则是跟福泽西会长告辞,打算回去光明王朝一趟,把最重要的东西带回来,至于是什么,阿猫没有告诉福泽西会长,傅银她是无法带走,只能委托给福泽西会长来照顾。
几日后,阿猫离开了奈何城,去找了明诗他们汇合,令阿猫感到意外的,他们四人相处变得融洽,都听从于明诗的吩咐,原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地方出现过几次危险,游丝詹得两兄弟险些出事,好在明诗出手相救。
“该回去一趟光明王朝了。”阿猫说道。
游丝詹得两兄弟仿佛间看到了无数的金币向他们招手,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自然是非常赞同阿猫的提议。明诗格纳斯跟焦作格纳斯面面相觑,对于光明王朝,他们已经不愿意回去了,那地方有他们最美好的记忆,也同样沉淀着不美好的记忆。
“我们还在这里等你。”明诗说道。
这处洞穴住久了,附近林子环境也清幽雅致,原来喧哗浮躁,让明诗也开始能靠自力冷静下来,最难得的是这附近有无数的魔兽,居住在这里,可以达到自给自足的温饱。
并不比外边的城镇差劲。
焦作跟着明诗久了,各种杂活粗活,干起来都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