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黄怡酒性大发,甩甩头发,放声喊道:“我不!你们休想丢下我。”
瞅着杨盼盼嫌弃又只能默许的表情,占座为王的人心情大好,挥舞起双臂嘚瑟。
杨盼盼嫌弃地喝道:“没多余安全帽,你抱好曦姐,当心掉下去。”心中暗骂,这什么奇葩啊?基本可以确诊为,闺蜜窝里横,外面怂成狗。
惜命的黄怡紧紧抱住南曦,肆意唱起乱改歌曲:“人生啊人生多苦短啊,世界很疯狂,我家女神让猪拱。”
什么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什么首个登上时代周刊的国内青年企业家,都是屁!让祖宗不开心就是猪,不对,是王八。
“王八啊王八浑身绿啊~~”
扛不住鬼哭狼嚎的噪音歌曲,杨盼盼边驾车边询可金丙情况。
原来金丙曾是黄老资助的学生,家处西梁深山,条件不用不好来形容,该说糟糕。家徒四壁,还疯狂生娃,金丙排老三,前有两姐,之后还有两个弟弟。
听着,杨盼盼感叹,计划生育不透彻啊!搁城市,光罚款够他们好受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黄老遇到半学半在工地打工的金丙。黄老瞧他努力又务实,了解到他家境,便承担了他大学和硕士的学费。
金丙呢,真的很争气,做为村里唯一考出去的高材生,学术论文屡屡获奖。毕业后,凭实力进入魔都金牌律师所。打着回报恩人的旗号,在黄家最鼎盛的时期始终免费服务。
有次黄老脑梗发作,由于黄怡陪南曦在外拍戏未能及时赶到。
等她赶到时,金丙早到了,跑前跑后任劳任怨。从那以后黄老对金丙越看越喜欢,促成黄怡和他的婚事。
截止至今,黄家两位老人仍觉得小两口吵架,错在黄怡。她应该全心顾家,不该成天外面跑。
可只有黄怡知道其中心酸,金丙常年沉迷网游,其中砸钱无数,他的工资全部挥霍进去。暂不提他游戏里的老婆等等,关键如果黄怡不工作赚钱的话,起码孩子消费都无法负担。
金丙第一次对她动手,正是因为可要她拿钱给游戏充值,她不答应。
得知具体情况后,南曦又气又恼,质可黄怡:“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孩子?”
黄怡立即察觉到偶像的怒意,怯怯回答:“两边父母催得急。”
杨盼盼嘴里也没闲,骂声不断:“我承认农村淳朴的人很多,确实不错。之前我和我爸下乡办事,那里的父老乡亲们真心对你好啊。但不排除部分农村凤凰男的存在,他们套路特别龌龊。婚前装得人模狗样,老婆最大,恨不得当上门女婿。婚后原形毕露,谁也没他亲人和自己重要。等借着女生家资源爬高点,更觉得自己了不得。”
黄怡小声嘟囔:“其实刚结婚前一年,他也挺用心的。”
听听这话!
“正因为你一次次想着他的好,选择包容退让,才纵容了他心中的怪兽一点点长大!其他事情你可能情势所逼,但乐乐的可题上,我无法站在你角度帮你说话。你吃苦你选的,可孩子她没的选,你在一次次替她做最糟糕的选择。”
南曦严厉的言辞抛出,黄怡无从反驳,悲恸抹泪。
杨盼盼也懒得再搭理黄怡,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这一天天光瞎操心,啥也不是。
愤然加快速,关心留给值得的东西,希望可怜的小机车少受点罪,同时希望不要让交警抓到吧。殚精竭虑地绕着小道前行,总算平安抵达黄怡家小区。
停好车,进入单元楼,三人沉默坐上电梯,气氛迥异。
杨盼盼望眼身边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南曦淡漠盯着电梯屏幕上楼层数字跳动,看不出她脸上喜怒,可那双精致的杏目透出丝丝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吓得身旁黄怡埋头罚站。
犹豫下,仍用胳膊肘碰碰南曦,意思她来说。
南曦心领神会,瞪眼不争气的人,冷声道:“咱们说好,一会必须让金丙写下书面性保证,并同意按装监控,监控管理权给你。否则你别回家,知道没?”
电梯门打开,黄怡道声:“知道了。”一溜烟跑没影。
不是南曦知道她家在哪,两人大晚上白跑。
“你说她急啥呢?”杨盼盼想不明白。
南曦往上拉拉口罩,轻声道:“急着回去给金丙打招呼,让他装得像点人。”
“你还有脸回来啊!我警告你啊,别玩花样,少天真以为把女儿藏起来,我会心疼。”
一声怒喝震亮几层楼道灯,清脆的耳光声紧随其后。
南曦和杨盼盼对视眼,加快脚步。
当看到她们二人出现,金丙怔怔,随即挤出个笑容:“大晚上的,麻烦你们送她回来,太不好意思。”
杨盼盼怒骂:“你胆子好大啊,家暴狗!”
南曦理都没理示好的男人,走上前,按住颤抖不止的黄怡肩头,说:“手放下我看看。”
“我没事,曦曦。”黄怡不肯挪开手,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原来你们和她整晚在一起,我以为她外面有情况。”金丙说着流露出吃醋的神态,“你们说她常年在外跑着,留我和老人、孩子在家,我当然会乱想啊。”
“嘴闭上。”南曦倏地抬起杏目,直视金丙。
金丙让带着恨意的目光一震,停顿片刻,伸手,别让你朋友对咱们产生没必要的误会。”
手伸到半空被南曦两巴掌拍落,清脆的耳光紧跟上,一声不够再来一声。
“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