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深爱杨慕白,把她留在身边,很危险,他却离不开她,一想到会失去他,就令他痛苦不堪。要怎么让她屈服自己,忠于自己。
他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杨相国死了,那么,她没有后援了,他们还会回到从前吗?
十多年的感情,比起父亲,杨慕白会选择哪个呢?
第二天上朝,礼部文尚书又提议立太子之事,他依然坚持,立安安为太子。这次,裴盛远沉默了,立安安为太子,杨慕白会很高兴,是否可以暂时修复他们的关系。等安安大些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拔掉杨相国的势力,或者在这段时间内把他弄死,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他还不相信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找不到他的错处。
就算杨慕白用免死金牌豁免他的罪责,许朗养了那么多暗卫,总能斗过远在洛阳的杨相国的势力。
见他沉默不语,众大臣一时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裴盛远看着众大臣,问道:“各位爱卿,关于立太子一事,各位有何见解?”
大臣们又吵了起来,一方坚持立安安,一方坚持等安安长大些再立。
正当双方争执不休时,殿外太监喊:“小皇子求见!”
裴盛远对安安还是很疼爱的,笑着说道:“宣!”
安安拜见裴盛远后,说道:“父皇,儿臣请求随从历练,如大皇兄一般,为国尽忠。”
他未满十二岁,从军还过早了些。
裴盛远说道:“安安,你尚且年幼,再过几年,等年长些再从军历练也不迟。”
安安说道:“父皇,儿臣长大了,大皇兄在军中,他定会照顾狼牙的,请求父皇允许。”
这大好机会,坚持立安安为太子那一拔人忙说道:“皇上,小皇子忠心可鉴,他主动上阵历练,请皇上成全他这份保家卫国之心。”
“是啊!嫡皇子年少英才,志在千里,也不枉费皇上望子成龙之心。”
“嫡皇子真是后生可畏,小小年纪,已有先皇之遗风,真是帝都之幸。”
安安听了他们的话,没同意,也没反对。
陆淮急着说道:“小皇子,您还年幼,军中不宜孩童随行,还需再过几年,您年长些再议。”
安安笑着说道:“陆大人,从军需要历练,我可以先去习练如何排兵布阵,上阵杀敌,且待我实力足够再议。我相信军中军领自有安排。”
裴盛远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说完退朝,他急着往凤仪宫走。
安安要从军,这事杨慕白知情吗?她怎么可以让他那么小就从军,军中纪律严明,他一小孩,去也可不得受委屈。这真不像杨慕白那护犊子的性子,难道是另有所图?
杨慕白昨夜没睡好,今日精神萎靡了些。她见裴盛远怒气冲冲过来,急忙行礼,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快。这让她心里有点慌。
裴盛远免了她的虚礼,问道:“安安要从军,你知道吗?”
杨慕白听到这个消息,比裴盛远当初听到还要震惊,这是什么情况?安安都没跟她提过要从军的事,且从军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她忙回道:“皇上恕罪,臣妾并不知晓此事。想来是安安开玩笑亦或不知从军何意。待臣妾去劝劝他,切不可任性而为。”
裴盛远见她的样子,也是不知情。安安是真的不知从军的艰苦,还是小孩心性。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他见杨慕白精神不济的样子,昨天他宠幸史念辛的事,想来还是能刺激到她的。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和杨慕白心里都特别难受。想到只要到时搞定杨相国,杨慕白无后援了,定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就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他必须要和杨慕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他来到杨慕白身边,想拥抱她,告诉她自己错了,他还是爱她的。可是杨慕白见他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笑着说道:“皇后这是要退到哪里去?”
杨慕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想到安安那去,好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裴盛远说道:“也不急于一时,昨天夜里……”
杨慕白以为他在解释史念辛的事,她实在不想听他炫耀这些,于是打断道:“皇上,您宠幸其他妃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不需与臣妾说明。臣妾不会争风吃醋,请皇上放心。”
裴盛远问道:“皇后不争风吃醋,就因为不爱我了吗?”
杨慕白跪下说道:“皇上,臣妾惶恐,不知皇上何意?您是天子,宠幸其他妃子,臣妾作为皇后,自然不会争风吃醋,这是本分。”
裴盛远见她不似作假,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便冷声问道:“皇后果真丝毫不在意?”
杨慕白说道:“臣妾不敢,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还想说什么,平平安安过来了。他们向裴盛远行礼后,便跑到杨慕白身边。
杨慕白满脸堆笑地说道:“今日课业习得如何?”
平平安安说道:“皇额娘,太傅教授的课业,儿臣全记下了。”
杨慕白说道:“乖,你们真棒!”说完亲亲他们的脸。
然后问道:“安安,你为什么要向你父皇说要从军呢?”
安安平静地说道:“安安年纪不小了,可从军建立功勋,报效国家了。”
杨慕白说道:“安安还未到从军年纪,还需过几年方可。”
安安说道:“皇额娘是舍不得安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