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突然之间杵在那不动了,手使不上力,腿如同灌了铅,挪不开步子。
他气愤地大叫:“你这妖女!这什么东西?你给我拿来!”
岑暮晓摸了摸鼻尖,绕着他走了一圈,抿嘴坏笑道:“新发明,你可是第一个体验者哦,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众人都愣在了原地,一会儿看看岑暮晓,一会儿看看肖凡。
几个朝阳峰弟子跑过来围着肖凡,“肖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他们在肖凡的身上一顿乱摸,没找到哪里有贴符篆。
几个人差点扒了肖凡的衣服去找,“是不是在皮肤上?”
肖凡呵斥一声:“你们是傻子吗?别找了!”几个人才讪讪地停手。
“你这个……”其中一个人道,“你快解开肖师兄,他要是受伤,你便是犯了门规,就算你是第一名,你也不能这么嚣张!”
岑暮晓只觉这几个人好笑,讥讽道:“你们家肖师兄剑剑往我脑门上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怕他伤了我?刚才你们不劝他,现在来充什么好人?”
那几个弟子本是想明哲保身,不愿管这些闲事,现下趁夏凡不能动弹了出来说两句,过后夏凡也不会怪他们不为同门说话。
岑暮晓一声轻笑,“肖凡,你人缘不太好啊,你的师弟们看起来不太想帮你。”
肖凡脸色难看,一直在尝试挣开符篆,无心接话。
几个朝阳峰弟子被噎了一下,又道:“肖师兄怎么也算是你师兄,你今天如此没有规矩,来我们朝阳峰撒野,他教训一下你,有何不可?”
“你和我谈规矩?”岑暮晓拍了几下手心,佯装惊奇,“没想到你们朝阳峰的人不仅擅长颠倒黑白,还记性不好,要我给你们复习复习咱们华山的门规吗?”
几个人一时没懂她这话的意思,她没等他们回答,抢先说道:“第二百一十三条‘不可妄议同门’,违者思过崖见,庄夫子一向极重规矩,你们身为他的真传弟子,门规竟还没有我背得熟?”
几个朝阳峰弟子纷纷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门规是有这么一条。
只不过嘴长在人身上,妄没妄议同门,只要不被掌门和长老们听见也就无妨。
这满华山的流言蜚语,说岑暮晓的人不在少数,掌门不可能将那么多人一并罚了。
来个死不认账,互相包庇不就没什么事了。
“你有什么证据?我们刚才根本没有提你的名字,你怎么就判定我们是在议论你?”
“是啊,我们没有说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面对这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岑暮晓不气也不恼,不禁笑出了声,“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甘拜下风。”
接着,她看向奋力挣扎的肖凡,佯装诚恳地说:“肖凡,说实话,你这个人虽然性子急,但我觉得你是你们朝阳峰最坦荡的人,至少你敢说敢认,你的这些师弟啊,哎,一言难尽。听我一句劝,以后聊八卦别找他们了啊。”
朝阳峰弟子各个气得不行,七嘴八舌起来:“你……你挑拨离间!”
“你这个死丫头,真当我们不敢动你是吧?”
“肖师兄,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的符篆,我们先扶你进去。”
说着,几个人架起肖凡,准备离开。
岑暮晓从袖中抽出好几张符篆,夹在指尖,晃了晃,“你们谁再动一下,我便赏他一张,不像变成雕塑的话,老老实实去旁边待着。”
几个朝阳峰弟子想了想,什么话也不敢说了,悻悻地瞪了她一眼,便放开了肖凡。
经此事后,肖凡可能要和他们绝交了,这都什么人啊,还有没有点同门情谊可言了?
还是落雁峰的人友好,当然,除了郭怀阳……
一些其他峰的弟子没参与这场闹剧,只远远地看着。
“这是定身符?”
“定身符怎会融进身体里?没见过定身符是这样的啊。”
“她可真是精于符篆,上次的传音符,挺好用的。”
肖凡脸都气黑了,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破开符篆术法,无法成功,怒道:“岑暮晓,你到底什么意思?”
岑暮晓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一上来就要杀我,我就只好让你冷静冷静了,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肖凡哼了一声,“你是说郭掌门?他怎会指使我?我像是会被人指使利用的人吗?”
岑暮晓极其不给面子地说:“你像啊,你怎么不像?”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又道:“你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呵!好一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还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肖凡怒火更盛了,加之身子僵硬了半晌,使不上劲,现在话都不想说了。
他本是想激怒岑暮晓,让她犯错,可没想到这丫头却总是无所谓的样子,半点怒气都没有。
谁说她控制不住就会暴走来着?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岑暮晓咧嘴天真地一笑,“多谢肖师兄夸奖,我啊,别的不会,就会逃跑和嘴遁。”
肖凡的话引得现场女弟子们不悦,几个其他峰的女弟子笑了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应了句:“师姐,你会得多了,可不只这些……”
“哈哈哈,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了,从前没看出来她这么会怼人呢!”
“就该这样,要他们这些臭男人总瞧不起我们女孩子!”
岑暮晓朝几名女弟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