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怎么做?”
“封锁传送阵,必定是有他们的目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调查与鬼族有关联的人。”
在左逸宸的名单里,巫定和司浩舒是两个与鬼族有关的人。
而巫定是左逸宸确定为鬼族的人,那么剩下的司浩舒是否与鬼族有关,也需尽快查清。
“外面搜宫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我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如果搜宫结束了,我再派人去查探一下司浩舒的位置。”
“好。”
现在的左逸宸,对白黎月来说,是有着同一个秘密,又共同经历过生的人。
白黎月对他的信任逐日增加,她没有问他具体派谁去查探,那人是否信得过,她只知道总之那人是左逸宸信得过的人,她也没必要多问。
外面的搜宫还在持续,搜宫的结果中,最为震惊的一件事,竟然是芸妃的尸体找到了。
只是尸体从表面上看,已经腐烂了至少十年,并不是最近才死的。
可明明昨天还有人见过芸妃。
“混账东西,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芸儿的尸体为何会在你宫里被发现!”
御书房内,司鸿振一拍桌子,太子和林君祀分侧而立,面前的颜妃伏在地上嘤嘤哭泣,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景象。
“皇……皇上……臣妾也……也不知道啊……芸妃姐姐昨……昨日不是还……还好好的吗……呜呜……”颜妃抽泣着回答,一副遭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这可不就是天大的委屈吗?连玉颜哪里知道,为什么芸妃的尸体会在她后院的井里被发现?
“不知道?人是在你宫里被发现的,你跟朕说你不知道?!”司鸿振大手一挥,绿幽夙羊青瓷杯就这样掉到了地上,“哗啦啦”一声碎成了渣渣。
这一个杯子的价值可非比寻常,它是用绿幽晶、夙羊兽王晶和青鸾瓷烧制而成的御用之物,整个大启,仅此一套,是个固灵定心的好宝贝。
只可惜,这个杯子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因加了夙羊晶的缘故,这个杯子的表面十分的脆弱,稍微磕碰一下就会碎成渣渣。
司鸿振也是被芸妃的事给气糊涂了。
早朝的时候,刚被左丞相一派威胁,让他务必要在十日内将芸妃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端木家一个交代。
这下好了,哪里还用的着十日?芸妃尸体被找到的消息,定然很快就会传到左丞相耳朵里,恐怕左相一派今天之内就会入宫讨要说法吧。
“呀!”颜妃显然是被皇帝的怒气吓到了,刚想支起来的身子顷刻又歪了下去。
“皇上……颜儿真的是无辜的呀……还请皇上明鉴。”
无辜?你无辜,难道朕就不无辜了?他堂堂一国之主,竟然还要因为这种后宫之事,被一个小小的左丞相掣肘,难倒他就不无辜了??
“你从实招来!芸妃到底是不是被你杀害的!一直在芸薹殿假扮芸妃之人是何人所扮!赶紧把人交出来!”
司鸿振这回脑子倒是清明了些,还知道那芸薹殿的芸妃是人假扮的。
但这颜妃是真的无辜啊,老皇帝你也不想想,芸妃十年前就被害了。
十年前,那会儿颜妃才十二岁,甚至都没有机会进得来皇宫,哪里又有可能杀害得了端木芸?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呀……呜呜呜……”颜妃越说越伤心,她进宫也不过两年光景,司鸿振虽说不是十分宠爱她,但基本的怜惜还是有的,毕竟她的父亲是大启当朝右相连闻温。
虽然大启以左为尊,但好歹父亲同朝为相,颜妃虽妒忌端木芸的父亲在朝堂上压着自己父亲一头,但到底是根基浅薄,在宫内,对芸妃三分礼貌倒还是有的。
皇上素来喜欢知书达理之人,她也不好太过于张扬。
颜妃虽封号为“颜”,但这并非因为她有着绝世容颜,而是皇上随手从她名字里摘了一个字作为封号罢了。
她能进宫为妃,也不过是因着她的父亲是连闻温,她连玉颜是相府嫡小姐。
制衡,向来是皇帝后宫的核心问题。
颜妃只觉得自己这两年过得十分委屈,她的丈夫虽是大启高高在上的皇帝,父亲也是大启人人敬仰的丞相,但她的日子并没有比以前好过,甚至于还不如以前。
出嫁前,她可是相府的嫡小姐,相府里除了连丞相,她何曾需要看他人脸色行事?
颜妃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那金豆豆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直往下掉。
司鸿振看着颜妃越哭越委屈,心中就更加的烦闷。
这女人好不会看眼色!
朕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你随便推个小宫女出来不就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林侍卫,将颜妃给朕带回去禁足,杀害芸妃的凶手一天不给朕找到,就一天不准把她给朕放出来!”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声音渐渐远去,颜妃也已经被林君祀亲自带了下去。
司鸿振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仅仅是把连玉颜禁足,定然不足以平息左相的怒火,人家女儿毕竟是死了,连个凶手都交不出去,这传出去岂不是给大启抹黑?。
可这死了十年的人,这要从何查起?
“父皇,切莫担忧,儿臣尚有一计,不如父皇听上一听,再做定夺?”太子司浩舒适时地开口。
他从头到尾都看到了这一出大戏,一直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