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晚饭,狗东西才终于有了龟的样子,这让白明心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去。
“啥?谁会往那宝盆里倒桃花酒?”祝安青直摆手,“明风,你不想想,这盆里倒了酒再推回到床底下,那是喝呀还是不喝呀?这不是缺心眼儿嘛!”
“反正我中午把这盆掏出来的时候,里面可是有酒。”白明风摸着已经清洗干净的小盆盆,狗东西可是在里面泡过澡,所以必须得洗干净!
“这盆里的酒是不是昨儿晚上我喝桃花酒的时候滴进去的?”白令安沉吟半晌慢慢道。
“你喝酒的时候拿这盆接着了?”祝安青侧目道。
“自然没有!”白令安挺直了腰杆,他牙不漏风嘴不斜的。
“那这酒怎么是进去的?”白明风琢磨着琢磨着,慢慢将视线移到了静静趴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狗东西身上。
“不会吧……”白明心喃喃插嘴道,狗东西现在还好这一口了?
又是烤肉又是酒的,乌龟这么作可是会把自己作死的。
在全家的视线聚焦下,狗东西昂着脑袋,一双小豆眼晶亮,稳稳趴着,自岿然不动。
狗东西心里苦啊,没有人能读懂它复杂的眼神。
明明是那个老男人半夜偷喝酒,奔向小盆盆的它从床边爬过,被淅淅沥沥滴了一身酒,好不容易爬到小盆盆里,结果睡着睡着直接就被酒淹了……
还牙不漏风嘴不斜?!哼!欺负本宝宝龟不会说话是咋滴!
翌日,风和日丽,春满桃源,白家的挖水塘工程仅剩最后一天收收尾了,白令安抡圆了膀子干的起劲儿,祝安青也撸起袖子准备做一桌子好菜好饭犒劳犒劳那十几位做工的兄弟。
白明风则扯着白明心,带着狗东西,大兵小将的一伙子,齐齐往桃神庙处寻傅弋学功夫去。
提前打听好了,傅弋竟然还没离开桃源村,直让白明风咂舌,命运啊,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笼罩着命运赋予他的主角光环,这不就安排好傅弋专意等着教他功夫嘛!
白明心默不作声地有个优点,就是自信,还有个缺点,是过于自信,人活一世,只要登场了就都是主角。
“哥,你别抖擞肩了,狗东西都要掉下来了!”白明心皱着眉叮嘱着。
白明风扶了扶肩上的小龟,“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把狗东西搁屋里锁住门,没必要非得带着它。”
“我觉得爸妈暂时还没有换个院门的打算。”白明心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
昨晚睡前,狗东西恢复了精神后,那黏人程度是更上一层楼,已经发展到睡觉也必须睡在白明心的床边了。
然后,白明心半夜起来起夜的时候,就华丽丽地把脚硌了,一时气急之下,将狗东西关在了屋门外。
好嘛!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狗东西后半夜估计就没干别的,光在那昂着头啃木门了,早上白明心起床后,就发现自己屋那小破门又多了一个小破洞……
白明风挑了挑眉,只拿手指摁了摁狗东西昂起的脑袋,便没再说什么话了。
等两人一龟站在傅弋面前时,饶是常挂着温和笑意的傅公子也不免惊讶了一瞬。
阿墨观其色而表其意,问道:“明风兄弟,你咋把明心姑娘也带来了?”
“哦,是这么回事,”白明风挠了挠头,“这没有提前同你们说,实在是难为情,我妹妹明心也想学一学这功夫,不知道能不能跟着一起学?”
白明心也适时地扬起她自认为最乖的笑脸。
虽是被硬扯着过来的,可依着她的性子,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学一学好像也没什么坏处,强身健体嘛!
傅弋摇了摇头,比划着一连串儿的手势。
阿墨一边瞧着,一边翻译着,“傅公子说了无妨,只是最基础的轻功而已,没有什么不传之秘那一说。”
白明风和白明心闻言,皆笑着道了谢。
傅弋又打了几个的手势,阿墨在一旁眨了眨眼,同白明风道:
“明风兄弟,傅公子说你之前卡在了那几式,他回来后,琢磨了几日,也许能点拨一二,不若你再比划两下之前练的那功夫,也好让傅公子看看你到什么程度了!”
白明风愣了愣,白明心也呆滞了一瞬。
两人对视一眼,再瞅瞅傅弋依旧是那一脸的温和笑意,没有丝毫不自然的样子,两人犹豫了……
傅弋没有再比划什么手势,倒是阿墨笑着说道,
“公子也是想的周全,你之前不是卡在了那几式上吗?若能让公子指导指导,怎么着也比学这最基础最的轻功提纵身法要好不是?”
“自那几日后,我被龟咬伤了脚,所以就没再继续练,现在还是那个程度,没有丝毫精进,那就不用再比划了吧?”
白明风指了指地上慢悠悠散步的狗东西,又指着自己的脚苦笑道。
傅弋摇着头,又比划了几个手势。
阿墨道:“公子说你还是再做一遍为好,只做那几式就可以了,前面的招式无需多做。”
白明风沉吟着,重重点了点头,不顾一旁白明心的阻拦,道了声“傅兄看好了!”
白明心在一旁塌了塌肩,后来又一想,也许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就这一招半势的,哪儿能看出个什么?
不愧是亲兄妹,白明风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桃花林中,微风起,桃花落,白明风一拳一脚打得煞有介事,傅弋紧盯着白明绪。
白明心立在一旁,虽不懂,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