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琢磨了!我学功夫又不耽误我回来琢磨手艺!”白明风听了急道,生怕自家那胆小的亲娘再顺势将千机册收回去。
“哥,我听人说学功夫得打小儿练,最不济的也就卡到我现在这个年纪,你现在身子骨都硬了,还能学出效果吗?”白明心皱着眉思量道。
“不能这么想,学了总比不学强,强身健体呢!”祝安青抄着手,看向白明风,“儿啊,这点儿妈支持你!”
白令安也点着头,看了眼白明心,思索道:
“明心啊,要不你哥去学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学一学,你这岁数也合适,轻功呢!这里治安可不如现代,学成后,遇着点儿啥事儿你也能跑的及。”
“我?还是算了吧!”
白明心直摆头,她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何必遭罪去学武,有时间还不如琢磨琢磨她研制这个霜那个乳的事儿呢,有钱了想雇几个保镖雇几个!
“明心,你爸说得对啊!”祝安青一拍大腿,眼睛亮亮的,“学一个呗!再碰上何寡妇和李三赖那事儿,咱打不过跑得过!”
“哎呦,妈,我又不打算闯江湖,对功夫拳脚不感兴趣。”白明心缩着肩膀明摆着一副拒绝的样子,
“再说了,那傅公子当初可只同意了教我哥一个,你当这是买白菜呢?还能买一赠一……”
“这学了也没坏处啊!你忘了,搁现代的时候,让你学车你死活不学,说不感兴趣,结果呢,拿了驾照天天小四轮地跑不也香的很!”
祝安青极力劝着,越说越起劲儿。
“我瞧着傅弋那孩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咱们好好跟人家说说,左右掏个学费也无妨!”
白令安听着媳妇儿的话,也是频频点头。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得去我那屋看看铜滴漏上的刻钟去,我估计快到点儿了……”
白明心将小破扇塞回白明风手中,起身往自己的小屋去了。
“明风,到时候你只管扯着明心去!这可是正经本事呢!”祝安青瞅着近似落荒而逃的白明心的身影一阵来气。
“行了,没啥事儿我就接着去干活儿了!我盯着点,他们干的也快。”白令安也起身摆摆手走了。
“那啥,儿子,你该干啥干啥吧,我那堆衣服还没叠完呢……”祝安青也不乐意在这灶台旁长坐,见都散了她也便走了。
白明风摇着小破扇,耸耸肩,回回都剩他一人儿,他都习惯了。
“白明心在吗?”一道清脆透亮的女声在小院响起。
“……”
小院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白明风只得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扶着厢房的门框子,探出头瞧了瞧。
白明心的小屋紧闭着屋门,堂屋那里也闭着门。
自家亲娘在不在家他不知道,不过明心指定是在屋里闷头搞什么搞得正入迷呢!
白明风无奈摇了摇头,看向院门处的女子,一袭白衣,清清爽爽。
一头青丝皆干净利落地束起,发间除了一青玉笄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首饰。
“这位姑娘,你找明心有何事?”白明风扬声问道。
“是你?”那女子看到白明风,哼了一声,“我跟明心约好了来找她的,明心呢?”
“姑娘你等会儿啊,我帮你叫她去!”白明风一瘸一拐地往明心那屋蹦跶,一边扭头问道,“姑娘,你认识我?”
“哼!”那女子连一个字都不想说,只重重用鼻子哼了一声。
白明风一脸的莫名其妙,哪里来的女疯子?
“明心啊!有人找你!”白明风敲了敲白明心的屋门,没有回应,他又使劲锤了两下,白明心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谁找我啊?”
“你刚才在睡觉?不是说看那铜漏上的时辰去了吗?”白明风奇道。
“是啊,那火得烧两个小时呢!我看时间还早,眯一会儿补补脑……”白明心打着哈欠看到了自家哥哥身后的人。
“钟小姐?你怎么来了?”
“前几日你去县城的时候,我不是同你说了嘛,我要来你们村子里!”钟意如嘻嘻笑着。
“钟小姐?哪个钟小姐?”白明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哥,就是桃神节上那个钟小姐!”白明心扯过一脸懵的白明风,小声解释着。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那个……”白明风恍然大悟地看向钟意如,到嘴边的话在钟意如渐渐危险的注视下,生生又咽了回去。
“那啥,你们聊着吧,明心我接着看火去了,你记着点时间,别忘了!”白明风摸摸鼻子,又回灶台了。
“哦……”白明心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就被钟意如扯住了。
“明心,你先带我参观参观你家,然后再带我去村子里逛逛好不好!”
“钟小姐,我家就这么大,你所见即全部。”白明心摊摊手,站在屋门口没挪步。
“我叫钟意如,别总是这个小姐,那个小姐地叫着,就唤我名字就可以。”钟意如背着手,一边走一边大大咧咧道。
“哦,那我叫你意如吧!”白明心也不扭捏。
说到底,从现代穿过来的白明心对这古代的阶级分明还没有多大感受,要真搁那原汁原味古代灵魂的哑丫头,别说不会说话,就是能言语,也绝不会这么痛快直唤人大名的。
这边看看东墙跟,那边看看西窗棂,钟意如突然指着靠在墙角的一块白色不明物体问道:“明心,那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