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你去前面那块空地上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
白明风一脸的跃跃欲试。
“我还有正事儿呢!哥,再说我都这么大了,你瞧桃源村里哪个放风筝的小屁孩超过十岁了?”
白明心无奈推脱着,她真的有正事呢,金银花可以开始提取工作了,那么多金银花,今儿一天能不能弄完还不知道呢!
“哎呀,试试又不要你钱,我要是能跑能跳还至于求你吗?哥哥平时也没少帮你忙……”
白明风一脸哀怨地控诉道。
“停!停!打住!我放!”
白明心实在理解不了为啥自家哥哥不能像那白鹰堂哥一样,或者像白龙堂哥一样,或者像傅公子那样,话少一些,人就显得有内涵。
别天天跟个话唠似的,再高的颜值也扛不住二哈的气质。
白底黑画,描着狗东西的风筝刚飞上天,就引来了两个村里的小孩,端坐在小板凳上观察风筝的白明风瞧了一眼,不认识,不管!
忙着放风筝的白明心一边要避过脚下的石块以及狗东西,一边还要控制着牵风筝的线,根据风力调整着风筝的方向,自然是分不出旁的心神注意旁边多了几个观众。
不多时,就聚了一圈六七个小孩,大的有个七八岁的模样,小的女娃娃还流着鼻涕牛牛。
“明心!是你在放风筝啊!”虎子激动的声音传过来,直把白明心吓得手一抖。
风向突变,天上的风筝摇摇晃晃一副不受控的样子,白明心紧收着手中的线,这风筝要是砸坏了或是挂树上了,又得听白明风那嘴碎的唠叨。
“虎子哥,你来了!”白明心边检查着手里的风筝,边打着招呼。
“我路过,嘿嘿~”虎子笑的一脸憨厚,仿佛全然忘记了昨天在牛车上和白明心的对话。
“这群小孩儿也是你带过来的?”白明心刚注意到在一旁围观已久的六七个小孩。
“不是啊,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儿看呢!”虎子也瞅了一眼那群小孩儿,
“我还心说,你这哑疾好了,村子里的娃娃都愿意同你亲近了呢!”
白明心愕然地望了望不知在想什么的白明风,又望了望那群小娃子。
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的哈喇子,闪闪发亮的鼻涕泡儿……不要,她不要做孩子王!
“她们兴许也是路过!”白明心干笑着解释了一句,装作没看到那群小孩儿,收起风筝朝白明风那里去。
“哑,哑丫头姐姐!那个风筝飞的真高啊!”
“哑丫头姐姐,那上面画的是啥啊?”
“……”
“笨!该叫明心姐姐!我娘说了,哑丫头姐姐会说话了,不叫原来的名字了!”
一个大点的声音似乎是这几人里的孩子王,在后面训斥着。
白明心脸皮还没厚到装听不见的程度,只能扭过身来摆出温和的笑,手撑着膝盖,俯身对着面前的几个小娃子说道:
“这风筝是我哥哥做的,上面画的就是我脚边的狗东西……”
一群娃娃齐齐低下头看向那一步一挪的小龟,正努力往白明心的鞋面上爬。
“狗东西可是会咬人的哦!你们看那边坐着的大哥哥,他那大脚趾是不是裹得跟个馒头一样,就是这狗东西咬的,流了好多血呢!”
小娃娃们正看得入神,头顶上幽幽传来这样一句话,直骇得几个胆子小的女娃紧往后退,都忘了风筝的事儿了。
“爹爹的丫丫破了,流血血了,遥遥给爹爹崔(吹)崔(吹)就不疼了!”
小娃子中看起来最小的,流着鼻涕泡儿的女娃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往白明风那去。
虽说走的不稳,可两条小腿捣腾得还挺快。
只见这小女娃到了白明风近前,蹲下就要朝着白明风裹着布的大脚趾上吹气。
也许是因为这女娃着实个头小,也许是因为白明风想事情想得入神。
总之,白明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此时的他正在一幅奇怪的画面里。
白明心完全被小女娃的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她哥啥时候有闺女了,她咋不知道?
“怎么回事儿?”白明心嘴里问着,眼睛向虎子以及这群小娃子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我,我也不知道,村子里这么大的小娃娃我也不太熟。”虎子挠着头回道。
“明心姐姐,是遥遥又认错爹了!她太小了,老认错爹!”那最大的娃子熟稔地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白明心俯身问着。
“我叫桩子,这是我弟弟柱子,那是小石头,那是小桃儿,那是小木头……”
介绍了一圈,白明心只记住了桩子,柱子,流哈喇子的小木头以及认错爹的遥遥。
“遥遥她爹和那个哥哥长的特别像吗?怎么还能认错呢?”白明心问着桩子。
“长的没有多像,就是年岁像!我娘说遥遥她爹要走镖,经常不在家,见得少,遥遥才老认错爹,她还喊过我四叔做爹呢!”
桩子小嘴叭叭叭的,将缘由说了个大概。
听得白明心是直心酸,这得多不常见面,才能让自家闺女连亲爹的模样都记不住啊!
同时又是一阵感叹,这里的民风是真淳朴啊,这种随便都能认错爹的小娃,大人还敢她放出来玩,也不怕被拍花子的拐走了。
“爹爹,还疼不?遥遥崔崔就不疼了!”这边遥遥鼓着小嘴吹完那似有若无的几口气,便立起身来用小手晃着白明风的胳膊。
白明风回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