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白令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纵然这牧野与其幼时极为亲近,可人心易变,这么多年过去了,牧野此时是敌是友又有谁能说的准?
“这缘分的事儿可说不准呐,牧叔您与其问我这凡夫俗子,倒不如多拜拜桃神爷。”
白令安笑着,语气幽幽地转了话题:“桃神爷可灵着呢!想当初我们明心那哑疾,那就是我三天两头地在心里同桃神爷念叨,逢年过节还不忘上香上供,桃神爷才一夜之间治好了我们家明……”
瞧着白令安那絮絮叨叨,大有一副要扯上小半天的架势,本来不错眼盯着对方的牧野深吸了口气,猛地伸手朝白令安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直把白令安头顶的帽子都拍歪了。
白令安呆滞了片刻,才僵硬着扭过头看向牧野,眨巴了好几下眼,才揉着脑袋满腹委屈地问道:“牧叔,你打我干啥?打上瘾了?头再给我拍坏了!”
不远处坐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百无聊赖听着窦氏和祝安青谈天说地的白明心有幸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小嘴微张,捅了捅一旁逗弄狗东西的白明风,示意他看。
白明风倒没看到牧野动手,望过去时只看到自家老爹正揉着头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委屈。
“怎么了?你让看啥?”白明风轻声问道。
“那牧爷爷叫咱们老爹有啥事儿啊?我怎么看到他刚才拍了老爹一巴掌!”白明心边不错眼地盯着自家老爹,边靠在白明风身旁问道。
“也没说干啥,就说是爷俩聊聊闲天儿。”白明风又眯眼观察了一番,凭他的直觉,自家老爹不像是陷入危险的样子,遂放下心来,还劝着白明心:
“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拿脚踹,估计牧爷爷对子侄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独特吧!”
白明心皱眉看了两眼白明风,“哥,你说的都什么歪理?!什么亲啊爱啊的,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会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动手以示亲近吗?”
“就光听你们说,那牧爷爷的身手,拎个汉子跟拎小鸡崽子似的,要是真打,咱那倒霉老爹还有机会揉脑袋?”
……
不说这边两兄妹窃窃私语着,那边牧野听着白令安颇为委屈的问话,冷哼一声,“这一巴掌没拍醒么?你再看看我,认得不?可瞅仔细喽!”
“瞧您说的,您不是牧叔么?”白令安干笑着,直想装楞充傻混过去。
说实话,他还没做好准备牵扯进原身那复杂的身世中,毕竟自家这还有一摊子事儿让这洪水冲得乱七八糟的没个头绪。
“你小子再装傻!”
牧野拧着眉就要抬手,明明刚才说到三十年前那些事的时候,这小子一副陷入回忆,满脸动容的样子,结果转脸就装傻!
眼看这温情路线行不通,牧野便也不拘着性子了,马上战略转移到了他那略有暴力的老路子上去了!
“别别别,别动手!以您那手劲儿,再来半巴掌,我这脑子也就废成豆腐花了!”白令安捂着脑袋就要起身,却被牧野一手摁下。
“牧叔,您说!我怎么回答就不算装傻了?”白令安无奈坐回去问道。
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这句话可真是到哪儿都是真理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牧野摁着白令安幽幽道。
“哎呦,我有啥数啊!就是有个一二三,也让您那巴掌拍飞了!”白令安闷声道。
“好小子,嘴够严实的!”牧野也不知是气还是不气,竟笑了出来,“你只跟你讲一句话——你叫我一声叔,我这一辈子就都是你叔!旁的都不必担心!”
虽摁着自己肩膀的手力道很大,可白令安却能感觉到牧野并无伤害他的意思,且其四下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本坐在一旁的傅弋几人都尽数挪到了远处,隐隐地似乎在防备着人靠近。
亏了这山洞够大且最深处的无名洞口够吓人逼得村民们都尽数挤在洞口段和洞中段,也亏了聚在一起的村民们够热闹,白令安瞧着无人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暗松了一口气。
“牧叔啊,您说您到底想干啥啊?哪儿跟哪儿啊就嘴严实了?我是真听不懂您说啥呢?”白令安无力说道,他就想老老实实简简单单地跟着媳妇儿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哼,我自然是探查清楚了才来寻得你,你还跟我这儿装傻卖呆!”牧野说着说着,声音中竟然带了几分要哭不哭的哽咽。
白令安一时也有些怔然,一个大男人带着哭腔说话对他的冲击还挺大,不过不等白令安多做反应,牧野又朝着白令安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话间哭腔又重了几分。
“我记得你耳后有道疤,那是你三岁时被木刀刀柄磕的;眼角处那道儿,是你四岁时偷玩儿家里的火……爆竹炸的,还有……”
牧野一处一处说着,末了,又扯起白令安的手道:“你再瞧你那小拇指,这儿!你看是不是也有道疤,那是你五岁时从树上掉下来划伤的,这总该有印象吧!”
白令安被牧野拉着手,翻着以前原主的回忆,一时忘了挣脱。
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白明心和白明风虽听不到牧野二人在说什么,可瞧着这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似乎还一脸深情地对望着,兄妹俩的内心不由升腾起浓浓的诡异感,汗毛都悄悄竖起来了。
“不行,我要过去!”白明心想到老爹说的那牧爷爷一见面就拍人屁股的事儿,立时有点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