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珞的说话间,狄尔沁部部署在陈国的军队已慢慢的向陈国逼近,然而陈国却对此一无所知。
狄尔沁部的首领喀拓赛之子喀拓罕,威风凌凌的骑着高头大马,昂头不屑的看着陈国一城都的城墙。
“王子,我们的人都已查看过了,此时攻城是最佳时期,可趁其不备。”一个士兵在他边上说道。
而在狄尔沁部与姜黎两国的交界处,姜黎两国已是虎视眈眈的想在这场六国战争中横插一脚,夺得一席之地。
姜国皇宫中,姜知煜已渐渐的恢复了记忆,但依旧是混乱着,没有将姜国国君认出。
姜知煜的住处,姜知爀几乎是每隔几天就会来拜访,像是来查看姜知煜现状的。
“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他坐在姜知煜的对面,手中是刚倒好的一杯茶水,递给他。
姜知煜沉思了一番说道:“想起来了一点,但很混乱……”
此时他的脑中出现的是孟珞和韩知恩的影子,皇宫中,村庄中,脑中突然出现的场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是你的哥哥?这个国家家的世子?”他有些疑惑的问道,经过这几日看见的记忆碎片,这让他也有些动摇了。
姜知爀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你就是姜知煜,是那个女的骗了你,如今她已背叛了你逃回大孟。”
“这不可能!”姜知煜大吼道,眼神中是不敢相信,但看着姜知爀的神情,心中又莫名的有些相信,“你一定在骗我。”
“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她若是没背叛你,那为何你送去的书信,她连回信都没有一封?”他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姜知煜一人在苦恼。
殿上,姜知煜遣散了众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个虫蛊盒,试图将它打开,因为他知道这个虫蛊盒中的东西能让他恢复记忆,知道这一切的事。
但不论他费了多大的劲,都没办法将这个盒子打开。
此时,半个时辰已过。
在大孟的罗都,大孟与萧国的第一仗打响了。
萧国的军队扛着一根比人还要宽的木桩,奋力着欲要将城门撞开,城门后是大孟的军队用他们的身体堵着门不被撞开。
城墙上,众将士朝着远处的萧国将士们发射带火的箭,城墙下萧国的人从梯子攀爬,然而头上是迎面而来的乱石。
正如这乱世一般,他们的身后是尹文顒的军队来势汹汹,意图将他们包抄连撤退的路都不留。
城中上官岳的部队已是红着眼,像是几日没合眼,只待今夕一战。
两国的战争打响后,落合漠与大孟交界处立马就得知了此消息。
落合漠率先进攻气势汹汹,尹文幼与启骅亲自领兵上阵,似乎要将敌人一网打尽。
“启骅,你带人去两边守着,万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脱。”尹文幼身披盔甲,身后的红色披风上洒满了敌人的鲜血,而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杀气与斗志,犹如与这战场融为一体,又犹如她生来就属于这个战场,无所畏惧。
“你一个人可以吗?”启骅问道,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落合漠的军队,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心。
尹文幼听后看了他一眼,表情逐渐冷峻。
启骅见此立即调转马头带着一队人马前去左右包抄。
而此时在陈国与落合漠的边境处双方也开始了猛烈的战争。
此事传入邹赵两家后两家的主事人便觉得不对劲了。
陈国皇宫的凤鸾宫中。
皇后坐在殿上,淡淡的看着殿下的两人。
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掌管着邹赵两家,如今真落合漠真打过来,然而却不知是谁手握符令。
“你们也别问本宫了,那符令早就不在本宫这里了。”皇后端起一盏茶水冷冷的说道。
两位主事人也有些惺惺之态,邹家先说道:“既然符令不在皇后这,那又会在谁手上?皇宫的守卫如此森严,想来是皇后自己给了外人。”
皇后听后,脸立马就拉垮了,看着邹家的脸色也不好了,“你的意思是本宫亲自将能率领邹赵两家的符令给了旁人,以至于让本宫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
赵家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后,当初要不是你诞下大皇子,我们两家也不会将符令给你,但如今大皇子仅仅是个元王,而太子早就被二皇子站了去,况且皇上的身子日渐病衰,太子登基指日可待,更不用说什么高家的东山再起。”
赵家愤愤的说完甩手便离去了。
此时的东宫观云台上,一位穿着高雅,周身珠翠的女人正望眼看着天上流动的云彩,迎面的微风撩的她好生欣喜,脸上是洋溢着的微笑,似乎第一次见到这碧蓝的天空。
这个时候,陈旪走了上来,脸上的神情稍微有了那么一丝欣喜,但还是被冷漠掩盖住了。
“母妃,这是儿臣命人搭建的观云台,您可喜欢?”他问道。
高贵妃转过身看着他说道:“本宫很是喜欢。”说罢便向陈旪走近了。
“旪儿都长这么大了,听闻你有两个良娣有了身孕,但太子妃却迟迟没有动静,母妃知道你不喜欢,但正室就是正室,庶子与嫡子相差甚远。”高贵妃语重心长的说着,曾经脸上的沧桑也被脂粉掩饰住了。
陈旪听后恭敬的回道:“是的母妃,儿臣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宦官小步的跑了过来,在陈旪的耳边说了什么,满脸的惊慌,而就在此时,不远处一声沉闷的钟声响起。
高贵妃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