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落合漠与大孟的边境处。
因前几日太后派人传来的讯息,尹文顒带着部队日夜镇守,众人的眼光都看向落合漠的境内,夜晚,前往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亮光,也没有一个马蹄声。
但众人依旧伫立在此,眼神中含着杀意,精神饱满的整装待发,似乎只在下一秒,对方就会出现敌人。
就在这场冷寂的浩浩汤汤中,启骅突然从另一边骑着马赶来打破这一氛围。
他的神情很是紧绷,看着表情凝重的尹文顒似乎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将军,前方探子来报,落合漠的人快来了。”
而尹文顒只是镇定的点了点头,似乎遇见到了,对身旁的尹文幼说道:“一会儿开战,你带着十几个士兵向北撤。”
尹文幼本是准备带领军队冲上前去,却没料到尹文顒给她的号令竟是这个。
“为何?”她不甘的问道。
“昨日宫里的人快马加鞭来禀报,太后病重怕是不久于人世,想来定是宫的事没安置妥善,所以你现在必须趁乱赶紧回去,原先我就觉得不对劲,就算太后和戴嬷嬷的计谋是有多缜密,但百密必有一疏,所以此时宫里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在把持着。”
尹文顒说完也不顾尹文幼答不答应,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就纷纷冲了出去。
随着声势浩大的气势,对面也传来了不分高低的嘶吼。
混战中,死伤惨重,尹文顒和启骅南北两方军队汇合,但尹文幼上了战场就不愿退下,任凭尹文顒怎么让她撤退她都不听指挥。
“本将军命令你带一队人马撤退!”此时尹文顒第一次将斩杀敌人的刀指着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尹文幼见此愣了一下,眼中满是不甘,“为何要让我回去?论军事我不比启骅差!”
尹文顒可来不及解释那么多,直接用刀拍向马背,瞬间尹文幼的马便带着她向北奔驰了数十里。
此时在大孟皇宫中。
太后被灌下了井五送来的汤药,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而戴嬷嬷只是躲藏在暗处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动向。
荣康宫周围到处都是宫女内侍看守着,就连几处偏僻的地方都有人守着,只要出现一个人便会被这些人带去井五面前。
而太后先前派出去的高手此时也在往回赶,但井五的人众多,已在宫门外拖住他们,对榻上的太后,似乎想让她死,但却不想让她这个时候死。
凌郦宫中,大皇子虽然与小皇子调换了身份,但只不过在萧书祺身边养了没一日就被井五夺了去。
正当众人都在为大皇子的安危提着一口气的时候,梅济州那传来了噩耗。
不知从哪儿蹿出了一群伪装成难民的奸细,在夜里偷袭了丰易硕的军队,但事态也只持续了没多久就将这些奸细铲除了,原以为只是匿藏在附近的奸细见计划败露才恼羞成怒想半夜偷袭,但没想到他们是声东击西,调走了丰易硕便去攻打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
虽然其中有几位的功夫也很了得,但加之祥安帝的武功依旧是没能敌过他们人数众多。
而那些人将混战下存货下来的人都绑走后,当晚便散布谣言,祥安帝已在宫外病重驾崩,众大臣辅佐几日前刚出世的大皇子孟玴为新帝,年号贤顺,生母荣德仪尊为皇太后,太后尊为太皇太后。
大孟这一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周围的几国虎视眈眈,而幸好上官岳的军队已成功通过关卡回到了衡州城,将整个衡州城团团围住,势在护也在攻。
此时在陈国的孟珞却阴差阳错的被陈旪先发现,重新回到了太子府。
祺菡院中,孟珞又被陈旪囚禁在此处,而大孟发生的变故她在这一无所知。
赵良娣听闻她回来了,当即便去祺菡院见她,虽然陈旪与门外的侍卫嘱咐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但侍卫们发现是陈旪当下宠爱的赵良娣便让她进去了。
房中,孟珞还在为这事烦恼,她本是要去找苏澄却不料在大街上先被陈旪认了出来,而近在咫尺的苏澄则被人流让二人没有发现彼此。
“洛良娣,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看着清瘦了不少。”赵良娣仔细的看了看孟珞,发现她瘦了不少以为是受了什么苦,便让边上的侍女将食盒中的饭菜放在了桌上。
“洛良娣快用些吧,一会儿被殿下发现了定要怪罪。”
孟珞看着桌上的食物吞咽了几下,她这段日子在那村庄中,吃的都是干粮,已经好几日都没吃过像样的吃食了,也顾不得形象,坐下拿起碗筷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赵良娣看她吃的那么欢,本是要捂嘴轻笑,但却不觉的有些恶心。
孟珞见此赶忙问道:“赵良娣这是怎么了?近日天气不好,是染了风寒吗?”
赵良娣摆摆手颔首微笑道:“昨儿大夫来瞧,说是染了风寒,但也有了身孕。”
孟珞听后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贺喜道:“那真是要贺喜赵良娣了,不过我才走了没多久,怎么就这么快就怀上了?看来陈旪很喜欢你啊。”
一旁的司絮也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啊,太子很喜欢我家良娣,日日都送坐胎药就盼着良娣能早日怀上太子的孩子,但每次良娣都会嫌药汤苦,偷偷命奴婢将其倒掉,却没曾想竟有了。”
孟珞听了自然知晓了什么,神情略微有些凝重,但之后又变得欣喜,问道:“那赵良娣有孕的事可有告诉太子?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