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尔沁部与大孟交界处,上官岳正集结军队要前去狄尔沁部与喀拓赛见面。
虽是普通的约谈但丰易硕与上官岳都知晓不可掉以轻心,将几个信得过的亲兵放在自己身边以备不测。
此次去狄尔沁部是喀拓赛单方面的邀约,名义上是邀请他们参加狄尔沁部的刀杆节,但实际上是要与他们商议开伐哪国。
送来的请柬上写着,让他们参加完刀杆节后在他们的石堡中住一晚,这就引起了上官岳的警惕,而那送请柬的狄尔沁部侍卫像是知晓他的心事便说是他们首领与大孟上官将军有个谈话,所以得住一晚,若是不放心可让丰易硕回来。
上官岳一听,想着万一真出什么事有丰易硕带兵营救也不迟,并且这丰易硕也不是外人,是极信得过的人,就这样上官岳与丰易硕与几十个将士带着丰厚的礼品去了狄尔沁。
因是雪地难行,跋涉了十几日后才到狄尔沁部。
前来问安的小侍从见上官兴到了连忙去禀报他们首领,随后喀拓赛就带着迎请的队伍去迎接他们。
仪仗队奏乐响起十里之外都能听到,还有歌舞队在旁,喀拓赛与几位重要的大臣站在中间迎接着他们。
一行人骑着马见这仗势缓缓下马,命人将礼品先行送去。
旁边的一个小侍从见上官岳已站在喀拓赛面前大声喊道:“恭请上官将军不远千里来我狄尔沁部。”
上官岳见如此大的阵仗迎接他不禁乐开了花,他本是俗人开心时便开心,笑了几声拱手说道:“今日首领准备的这阵仗可真是大啊,真是给族足了我上官岳的面子!”说着就不见外的在他肩上拍了拍。
喀拓赛也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丝毫不介意上官岳的举动。
宫殿上歌舞平升,席上杯觥交错,上官岳几杯浊酒下肚意犹未尽,想拿起酒坛子但被一旁的丰易硕阻止。
“老岳我们来这不是玩的,一会儿晚上还要谈话,你可不能醉了!”丰易硕将他手中的酒坛子放下,让他清醒一会不能再吃酒了。
可上官岳不愿,偏要拿起酒坛子丰易硕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喝,吨吨吨一坛子下肚,丰易硕略有无语的单手撑着头,上官岳见他如此,一身酒气的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怎么样?这酒香醇吧,一会儿说不定还有美人相伴,你可得好好选一个,可不能让你们丰家绝后了。”上官岳的酒量本就不好,一坛子下肚有些微醺。
“酒量不好还喝,一会儿我替你去谈。”丰易硕将他手中的空酒坛子放下,不一会儿上官岳就倒在了他腿上。
丰易硕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静等一盏茶的宫服功夫他又醒来了,颤颤巍巍的从他腿上爬起,晃了晃脑袋,“我方才醉了?不能够啊,我再喝一坛别拦着,这酒可比咱在军营里好喝多了。”
丰易硕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军营中的酒是令夫人送来的。”
上官岳很自然的将酒坛子放下很自然的说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我舌头出问题了,改明儿让太医来瞧瞧,这儿的酒定是没我家夫人做的好。”
“一会儿还是我去谈。”丰易硕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为何?我不醉了。”
“你还有后劲。”话音刚落上官岳就又倒在了他的腿上呼呼大睡。
丰易硕摇了摇头早已习惯,将他平稳的放在垫子上后,见喀拓赛看着他们随后走了出去,他也跟了出去。
殿外,避绝了一切的乐曲歌舞,在外显得格外寂寥,天空中暗淡的繁星,身边只一个燃着火的火柱。
“丰将军看样子是不喜我狄尔沁的歌舞。”站在一旁的喀拓赛拿着一樽酒杯看着毫无美色的暗紫色天空。
“歌声嘹亮舞曲新颖,我很喜欢,只是更喜这无光的天地,与这寂寥的凡尘。”
喀拓赛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从前不知丰将军还是如此文邹邹的,真当是文武双全,大孟人才济济本王好生羡慕。”
“首领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凑巧会那么几句罢了。”
“本王觉丰将军聪明便想问问,你可知本王今日让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首领请我与上官将军来不是为一起过这刀杆节吗?”
“我自称本王,曾依附与陈国之下如今分开却依旧听令与他,丰将军觉得本王是否需要大动干戈?”说罢将手微微一松,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本还未碎,只落下台阶才碎的不能再拼凑。
“若是化干戈为玉帛才是造福百姓,我想您贵为一部首领因是知晓民心最难得。”
他转过身看着丰易硕,“若是本王想得民心者得天下,丰将军意下如何?”
“天下这么大,民心这么小,老百姓只愿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田,没有战乱才是天下。”
喀拓赛听他说完顿时抚掌大笑,“与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若是与上官将军说话还不知要论到何时。”
丰易硕轻轻一笑:“想来这几日都得在首领这儿了。”
宫殿内,上官岳醒了又喝,喝了又醉,醉了又睡,睡了又醒,发觉身边的丰易硕不见了问向旁边自己的手下。
有些大舌头的说道:“他人呢?”
在旁边的手下回道:“丰将军是最不喜这样的席面,方才出去透风了吧。”
上官岳大手一挥搭着那手下的肩拿起一坛酒说道:“他不喜,本将军喜,本将军什么都喜,来喝!”
殿外,两人差不多就在含蓄与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