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府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都跟夏敏有关……他还真没听说!
难道就这几天,她就恢复记忆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
天师弄的食忆虫他是知道的,除了天师本人取出来外不可能有人能在保证夏敏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取出它。
“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夏敏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没想到宁冰竟然会这么说一样。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夏小姐,我说的可有错?”
夏灵装模作样地纠结了一下,最后还眼睛一闭,这才说:“确实如此……”
夏敏在心里感慨,要不是场合不对自己都想给她鼓掌了。啧啧啧,瞧瞧这演技,他都要被感动了。
盛凡把目光疑惑地转向了夏敏。
夏敏心里冷笑,脸上却全程不动声色。
“我也不知道你们俩是从哪得来的这个消息,对于你们说的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自认为自己和你们无冤无仇,甚至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还把你们当成朋友了。我又怎么可能做你们刚刚说的那件事?”
“但我也知道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个,可我也不会一声不吭任由诬陷。”
“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做了什么事情,还请两位拿出证据。”
宁冰浑身冒着寒气,心里有一种嗜血的念头突然产生。不是和以前那样恨得想把这个人抽筋剥骨的感觉,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想吃生肉喝鲜血的感觉。
这个感觉来的突然,她的右胳膊里面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受控制。
她惊恐地死死摁住右手,心里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她不会在无意间,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吧……
夏灵原本指望宁冰出声和这个贱人对抗,她隔山观虎斗呢。结果宁冰像个死人一样。
无奈之下,她用柔弱又委屈的模样说话:“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人做这种事还会留下证据的?”
夏敏笑了,“我知道了,所以说你们就空口无凭随意污蔑我?”
“什么叫污蔑?”这个锅夏灵可不背。“我作为受害人还能不清楚?”
这话可算是含糊不清又极其有攻击力地了。
听到这句话,夏敏一直挂着的笑容瞬间没了,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夏小姐,我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实在不知道你这么污蔑我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被害人,你很清楚凶手是谁。咋滴,我还说我是被害人呢,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凶手?”
“再说了,照你们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来看,那行凶者明显是有预谋有同伙的。人能制定那么个计划,还能露出马脚?”
“更何况,我一个失了忆的人,谁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你们口中的凶手?”
夏敏句句紧逼,句句问在点子上,夏灵有点措手不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总不能指认这个贱人其实早就恢复记忆了吧?
一时之间她看向宁冰,发现宁冰还在捂着她的右手把自己当个桩子站那动都不动。心里一憋,骂了句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人干嘛的,一点用没有。
盛凡原本听夏灵这个“受害人”之论心里都有点动摇了,暗想这些事情还不会真的都是夏敏做的吧。
然而夏敏那一番言论一出来他就为自己的动摇内疚了,就像夏敏说的那样,这件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再看夏灵一直求助似的看宁冰,一切水落石出。
他心里一怒,身上的王者之气压顶而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平时太闲了?”
宁冰和夏敏有武功傍身自然没多大影响,但夏灵这个名副其实的柔弱女子就悲催了。
这些年来犹豫夏敏和胡辛的影响,盛凡对她也算是百依百顺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
压迫感袭来的时候她脸色一白,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面色惨白,看起来甚是我见犹怜。
可屋里唯一一个男性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
夏灵有点喘不过气,结结巴巴地说:“爷……我,不是这样的。是宁冰邀请我来雅俗府住几天,今天其实,我们其实是来看看夏……冰凝姑娘的。”
宁冰那女人想坐享其成,做梦!和她一起下水吧!
盛凡皱眉,看了眼一直没说话表现还算老实的宁冰。
“住几天?”
内心那股躁动还没停歇,又被莫名其妙点名的宁冰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的,爷。雅俗府太冷清了,我就邀请夏小姐过来小住几日。”
盛凡又蹙了蹙眉,转头问了下夏敏:“冰凝姑娘怎么想的?”
“我吗?虽然我不喜欢人多,但原本也可以无所谓的。可刚刚夏小姐的那翻言论……如果夏小姐过来住的话还请少来我的雅苑吧,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讽刺可谓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你!”
夏灵气死了,在这个贱人回来之前她在天盛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什么时候被这么不带一个脏字地骂过?还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
“冰凝姑娘说的极是,既然如此夏小姐还是在你的天女府好好住吧。”
想了想,盛凡又加上一句,“既然宁冰觉得冷清,那也搬回天女府吧。”
免得这人别有用心天天想方设法想唤醒夏敏的记忆,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是!
夏灵瞪大了眼睛,“什么?”
这是连他自己放在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