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击掌两下,“邻居免费听大戏呢!你们还要吵多久?我爷爷要看电视呢。”
鲁秀芝一口气没撒完,气得捶了两下胸口,“反正就是不行!”
沈梦昔捋着她的胸口,“气大伤身,虽说人不能忍气吞声,但是,可但是!人更不能找气生啊!你要做个大气的女人。”又压低声音说:“关局长要退休了,我爸可是一号种子选手,你将来是局长夫人,不能老是失态。”
鲁秀芝使劲闭了闭眼睛,到底还是过不去那关,气恼地回了后屋。
沈梦昔小声跟齐有恒说:“关键人物是你,你去解释解释啊!”
“关我啥事啊!我解释得着吗,那还不越描越黑啊,你还不知道你妈的脾气。”齐有恒烦躁地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齐保平一口气跑到邹艳梅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董小杰不让他进门,也不许邹艳梅出门,她冷冷地对齐保平说:“你回去吧。我们高攀不起你们家,你还是让你妈好好给你挑个媳妇吧。我听说,她就是你奶奶亲自挑的!”
齐保平尴尬得不行,他低头半晌,鼓足勇气恳求说:“董姨,我和艳梅说几句话,就几句话,你让她跟我出来一下行吗?”
董小杰看着齐保平年轻的面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呵地笑了一下,“唉!行,给你十分钟。”
邹艳梅瘦得只有八十多斤,初冬的风几乎将她吹倒,齐保平忍不住就在胡同口抱住了她,“艳梅,我和我妈说了,非你不娶!”
邹艳梅听了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痛苦地呜咽着,两人在街角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就这样相拥着,董小姐在自家院子里,听着女儿的哭声,也流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