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喝了两盅烧酒,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去江老四家打麻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手气,臭得不行,起手总是十三不靠的牌,好容易上听了,下家立马就胡了,气得他把麻将摔得啪啪响,嘴里也骂骂咧咧个不停。
八圈下来,三家赢一家输,那三家都有些饿了,但金承志无论如何不肯散局,“我特么三圈没胡牌了,不行!不胡牌我特么就不回家了!”
那三人对个眼色,有意让他胡上一把赶紧回家吃饭。
但是这牌就邪性了,金承志是吃不上,岔不上,更甭提胡牌,庄家硬是自摸了两回,只得推牌,“胡了吧。”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重新洗牌、码牌,打骰子、抓牌。
这回金承志的牌正经不错,起手地胡的牌,上听了!
他激动得屁股都坐不住板凳,呼吸急促,人都坐得板板正正的。
那三人知道他牌不错,都谨慎打牌,不吃不岔,就等这祖宗胡了好回家。
金承志朝手心吐了口唾沫,伸手摸了一张,“来!”
他用拇指使劲搓着牌面,半晌失望地打出去,“特么的!二万!”那三人比他还失望。
下家想了一下,在牌里挑了一张三万打出。
金承志一愣,咬咬嘴唇,一狠心,心说,老子就不胡!
对门一看,心里膈应起来,干脆也跟了一张三万。
金承志一梗,紧接着上家也开出一张三万。
金承志脸都绿了,要知道牌桌规矩是,第一张牌不胡,后面一圈内跟牌的都不能胡。
他胸口起伏,脸色涨红,“啥意思啊!”
“打牌呗,能有啥意思!”
金承志恨恨地朝左手吐了口唾沫,伸手抓了一张牌,捻了几下,翻手朝着牌桌一拍,“最后一张,边三万!哈哈哈!”
那三人也甚为惊奇,“操,最后一张也能自摸?”却见金承志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扑到牌桌上,哆嗦了两下,不动了。
——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