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慌了神,踮起脚就想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下意识避开:“怎么?”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了呀!脸这么红,肯定是发烧了!”
苏晓晓心里慌张,小短腿蹦了两下,想去摸他的额头,却怎么都够不到,最多只能打到沈君毅的鼻子。
以前师父和她捉不到鬼的时候,没有钱吃饭,还去做过几天的赤脚医生。
因为是种半路初学的生意,师徒俩也都是知道分寸的人,不敢去治疗什么大病。
治不好事小,万一治坏了,师父倒是愿意主动承担责任,可是对病人多不公平。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师父一直严令她禁止去做。师父说过,做人做事,就要坦诚相待,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能为了一口饭一纸钱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师父的教诲,苏晓晓一直记在心上。
两人这么多年,只治过头疼脑热、发烧感冒,还有手指划破了后的消炎肿痛。
但这种生意,主要是看病人体质的,跟医生关系不大。要是晚去了一会,可能到医院都痊愈了。
这也是他们师徒两人常年累月赚不到钱的原因……
不过,对于现在的苏晓晓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她盯着沈君毅的火烧云一样的脸,突然拎起他的胳膊,在脉搏上掐了一下,却什么也听不出来。
“我没发烧。”
沈君毅刚说完,面颊上又突然涌上两片红潮,从他颊边一直蔓延到他英俊的眼角眉梢。
“没发烧?”她想了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分析:“那我明白了,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好像都会用什么化妆品的,还会把眼睛涂得黑黑的,脸涂得红红的,你的脸是不是也涂了化妆品呀?是什么化妆品,为什么这么自然呀?”
“噗嗤——”
跟在身后的助理忍了半个小时的笑,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了,笑出了猪叫声。
“笑什么?还不快去开车!”
沈君毅满腔的无奈无处可发,满脸怒意的瞪了他一眼,用威胁的眼神暗示他去开车。
助理怂了一下,只能小跑去将车开了过来。
幸好苏晓晓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小丫头可能是今天玩累了,在车上的时候,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到了沈家的别墅区,小丫头已经睡熟了。
沈家的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慈眉善目,非常和善。
沈君毅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所以他早就知道,今天有位未来的小少奶奶要来。
所以下午的时候,他就开始在门口等候,一见到车里酣睡,鼻子还打着小泡泡的苏晓晓,脸上的笑意都停不下来了。
“少爷,您先进去,我抱苏小姐过去。”
“不用了陈叔。”沈君毅勾唇淡笑,从怀中掏出随身的手帕替她擦了擦小鼻子,弯腰,将她抱起来,“我来吧。”
他抱着苏晓晓,脚步轻缓的走进别墅里,一直来到专门给她收拾的房间内。
看起来很轻巧的小姑娘,实际上也很轻,让他总以为下一秒就可能从指缝中掉下去,每上一个台阶,他总是下意识攥的更紧一些。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等上完了全部台阶,怀里的苏晓晓被他用力过猛——
攥醒了。
“唔……我这是在哪?”
苏晓晓睡迷糊了,梦里还在找自己丢失的包裹,迷迷糊糊的说:“我的罗盘呢……钱,我的小钱钱……”
沈君毅抱着她站在床前,看着怀里的她胡乱挥舞手臂,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正犹豫的时候,忽然感觉那双胡乱挥舞的手,紧紧地攥住他前儿胸的衣服,使劲一拽,扣子被猛地揪掉了一颗,精壮的腹肌在灯光下非常显眼。
“哈哈哈,抓,抓到你了吧!看你往哪里跑!还敢挑衅我!”
翌日。
苏晓晓在鸟鸣声中苏醒,有种宿醉后的头痛感。
奇怪,她昨晚好像就吃了五六根糖葫芦,两杯葡萄**奶茶,也没喝酒啊,怎么会头疼的厉害?
“晓晓小小姐,您醒了?”门外站着的女仆见她醒了,连忙走进来撩开窗帘,开窗通风,又将手里的小衣服递给她,“晓晓小小姐,少爷出去工作了,吩咐我把这个给您换上。今天是上学第一日,小姐可不能迟到啊。”
苏晓晓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着她,“这是哪里?你刚才,叫我什么?”
女仆弯了弯腰,恭敬的脸上带了些笑意:“晓晓小小姐,您不用害怕,这里是沈家别墅,您叫我素言就好。我是少爷专门吩咐过来,伺候您饮食起居的。”
沈家,别墅?
苏晓晓掐了掐太阳穴,总算想了起来。
她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太累,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
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是被人抱去床上的
等等!!
她猛地睁大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还好,还是那件朴素的旧衣服,也没扯坏,也没被换下来。
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
吧。
对了,她的黄符纸,罗盘等等小物件还在傅瑾年家呢!
“不行不行,我现在不能去学校,我得先去把包裹拿回来才行。”
她说着就要起身,利索的穿上自己的小布鞋,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就要往外跑。
素言一把拦在她面前,“晓晓小小姐,您要去哪?今天是上学的日子,眼下该去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