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笑道:“将军并非泛泛之辈,奴的话将军怎会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说的昔日往事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拿我与赵文王和秦武王比较?”
司马清源再次不悦地瞪了秦王政一眼,这个奴才,真是没有半点奴才相,不但气度不凡,就连谈吐也是十分的显才华。
昔日赵文王养剑士,秦武王养武士的事情他竟然也能说出来。这就说明,他绝非一般的人。
当然,司马清源也知道赵文王养剑士和秦武王养武士之说。
昔日赵文王养剑士差点弄得政权破败,所幸庄子以“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三剑之论来劝说赵文王,让赵文王适时停止了养剑士,而全身心投入到政权之上,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而秦武王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庄子那样的人才,也没有张仪那样的巧舌如簧之人来劝服秦武王弃养武士,最终落得个举鼎身亡,并且给秦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
至于司马清源,他非王非相,却被这个奴才拿去与赵文王和秦武王相比较,意思就是说他如果不停止对一个女人的臆想,他就会被世人所嘲笑,也会因此而身败名裂!
你瞧,有才华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骂人都这么有艺术、有品味。让司马清源的脑筋转了几个弯,想了几许时光,才反应过来这个奴才是在批评他,教导他!
他想清楚了这一层,不怒反笑:“你这奴才,见识渊博,但心思狡猾,就像一只狐狸一样,稍有不慎,就容易让人陷入你的陷进里……”
他说了这一句不知是褒语还是赞语的话,便不再搭理秦王政了,而是转过头看着赵凌道:“凌儿当知道,人生的路程都会经历几个成长时期。
婴儿时期,儿童时期,少年时期,成人时期。
婴儿时期为出生到一岁,这个时期的婴儿成长和变化都很快,几乎一个月或两三个月就有一个变化;
儿童时期的变化不那么显著,但身高会有一定的比率在增高;
少年时期还很稚嫩,变化依旧不大,但身高会在某个时期突发性的猛涨,声音也会有所转变,还有些人的面貌也会发生惊人的转变,但这些只是少数;
成人基本定型了,无论是身高还是声音,面貌几乎都不再有变化了。”
赵凌虽然不明白司马清源为何突然跟她说起人生路程来,但她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听着。
“我是在你七岁那一年离开你的,我的离开是为了找到医治你脸的方法。
离开你之后,我一边寻找名医和方法,一边加入军营。
因为在如今战火烽飞的年代,要想办好一件事情,所先要活着,还要有功名,才有人为你做事,你也才能将心中的事情办好。”
赵凌听到这里忍不住点头,觉得司马清源做事真是有条有序。只是,他说的这些,她却完全不知道。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良苦用心倒是值得她感激的。
只听司马清源继续说道:“在军营里过得越久,我对你的面貌记得便越来越淡了。
为了记住你,我便请来画师,向他学习绘画。并告诉他,你的容貌被毁,但我却想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找神医恢复你的容貌。这样的话,我要怎样才能画出你十八岁时的脸?
画师告诉我,人的脸跟人的生长期有关。每一个时期有特定的脸型和长大的比率,这些比率就是随着你的长成,你的脸会长大多少,变化多少?
你的心中只要有了这些大概的感觉,再加上你每年都能撑握她前一年的脸是怎样的,你就能画出她后一年的脸将会长成怎样。
画师说,只要以此作为依据画下去,便能画出十八岁的你会是怎样的。
我便按照画师的说法和教导开始绘画,从你一岁的容貌开始画起。
刚开始画的时候,我的手法便不熟练,常常出错,一张画往往要画上我一年或两年的时间。而且要画到最满意的时候,才会开始画下一张。
不过到了后面,画却是越画越顺手,越画越精湛。
尽管如此,无论哪一张画,我都是反反复复的,不知画了多少个日夜,直到满意了,才会继续画下一张。
就这样,我一画,就画了十年,终于把你一至十八岁的容貌画了出来。”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温和潋滟的看着赵凌。
赵凌听了大大的触动了内心,想她刚才和王政看画的时候,最大的感触就像是在看一个人的成长过程。
原来他的画,就是要告诉世人,画中人就是这样成长过来的,她的容貌也是这样演变过来的。
难怪他刚才会对她说,只要她看了全部的画,就不会再怀疑他说的话是假的了。
秦王政听了不由得拍掌称赞:“厉害,厉害!”
他的连声赞美,很快就引来司马清源的侧目:“厉不厉害不需要你一个奴才多嘴,我只要凌儿知道,我并非一个不良的登徒浪子。
我刚才之所以会要求她将面具掀开给我看,就是想要看她的脸过去了这么多年,已经变成怎样了?如果要医好的话,又究竟有没有希望?
但我却没有想到,因为我的语言不当,反而给凌儿造成了不快。”
秦王政听了好奇地问道:“照你这么说来,如果你看了我家小姐的脸之后,你就有办法将她的脸医好,并恢复成画中小姐的容貌?”
“应该可以。”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