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大夫人突然灵光一闪,这薛家丫头还未及笄,待公主进门日后讨来做一房小妾刚刚好啊那大房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想二郎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身份又尊贵,讨个小门小户的商贾女也算是她高攀了,那丫头有六福有赚钱的手段不得不说,大夫人这脑子转的还真是让别人都拍马不及。
“大郎,看你都廋了,你也多吃点,过年呀你也没回府里,也没带个信儿,我们全家都惦记的年都没过好”美味斋包间里,大夫人一边给煜轩夹菜,一边拉着家常。说道动情处还不时的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
“妹妹吃,大伯娘您也吃吧,我在这边也还行,不用多惦记。”煜轩一直喝着茶,痞痞的笑着应付着。
“怎么能不惦记?你是大伯娘一手带大的,如今你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吃苦,哪有家人不惦记的道理”
“嗨,您也看到了,如今是皇上的命令,谁敢不从?且这么熬着吧,没准哪天皇上高兴就放我回去了。”
“谁说不是呢,要说机会啊如今还真有个机会,你二弟跟那西域西亚公主的婚期就定在年末,到时候呀大伯娘就进宫去求求贵妃娘娘,让她帮忙讨个恩典,允你回京,”
“额?二弟都要娶公主了?好事儿呀,就怕恩典讨不来,我没办法参加”
“哎若说啊,这么好的婚事本应该是你的,可当时你不在京城,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介妇人能参与的这不就阴差阳错的落到了二郎身上吗轮起来你还比二郎大呢如今婚事还没个着落,一想起这事儿呀大伯娘这心就跟刀割了似的让我怎么对得起她二伯呜呜呜”
“嗤!”煜轩是真的没忍住笑出声来,换个不相熟的估计都能被大伯母这翻话给蒙蔽了,装的可真像,不去搭台子唱戏都可惜了,“娶媳妇不急,大伯母也不要伤心了,我娶还是二弟娶都一样,左右那劳什子公主没跑到别家去就行了,”
“看你说的什么混话,行了,你快跟大伯母说说在这边的情况,兜里的银钱可够?大伯母啊这次给你带来一些,你留着傍身,等我回去跟皇上讨了恩典,你就能脱离这苦寒之地了”大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有一沓银票,最上面一张的面值的一百两的,看厚度估计怎么也能有个近千两。
“娘”煜轩并未理会司徒静那声吐出来一半又被大夫人压下去一半的喊声,笑嘻嘻的伸手接过银票,很从容的便塞进怀里,“还是大伯娘惦记侄儿,这边实在是不比京城,我都快闷得发霉了,记得回去帮我再捎点银钱过来才好。”
大夫人嘴角抽了抽,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脸大,这一千两银子还是她东拼西凑拿出来的,若不是有所图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巴巴跑这苦寒之地来看你呀?“好,好,我孩儿可受了苦了”
煜轩不缺钱,便是之前没有畜牧场跟官盐的生意他也不曾缺过银钱,不过呢既然人家千里迢迢的都给你送过来了,不拿貌似有些不近人情,哎,那就勉为其难的拿着花吧谁怕钱咬手?反正他是胆大的,再说本来国公府的一切就都应该是他的他的父亲与母亲的“妹妹可是吃的不合口味?怎么好像不开心呢?”
“哎呀,大郎别理她,这丫头就是让你给惯坏了,一大早就跟我闹脾气呢,想去跟宛儿一起住,偏偏又不好意思说”
“妹妹你还别说,那桃园是人家薛姑娘的,大哥也不好做主啊?她跟宛儿之前便认识,关系好着呢,她作为主家,请谁不请谁我一个外男属实是说不上话,你若是这家客栈住着不舒服,那便换一家住,左右不过几天便可以回京了。”
“呵呵呵谁说不是呢,甭管她,待会儿啊大伯母再劝劝就行了,小孩子这气来的快消的也快,不妨事”大夫人尴尬的解释着,这小杂种也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说帮着去问问说项说项的吗?怎么反倒是一退六二五,推的干干净净的,这让她接下来都没办法说话了。“回头没事,我带她去看看宛儿便是,她们姐妹啊现在感情好,特别是这一路吃住在一起,就越发的离不开了。”
“哦?静儿同宛儿交好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不是形同陌路的吗?”煜轩补刀,就那么直愣愣的把话丢出来,弄的大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小姑娘在一起难免有个吵嘴斗气的,哪就形同陌路了?对了,昨个宛儿说那薛丫头是京城六福霓裳阁的老板?”
“嗯,还有六福酒肆也是那丫头的产业。”白元成姗姗来迟,慢悠悠的补上一句。
“呦,白二公子来了,快坐下吃饭吧,都要冷了,要么再给你加几个菜?”大夫人是真心不待见这个白家二少爷,哪哪都有他,偏偏人家又是个能的,小小年纪--文武双状元,白家又有钱,不好撕破脸,哎,一个两个的纨绔,偏偏她就奈何不了还得陪着笑脸,你说气人不?
“不用,不用,我刚都吃过了,就是好久不见大夫人过来叙叙旧。”白元成歪歪的窝在一旁的椅子里,连餐桌都没上。
“哎,按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大了,也是该收收性子做点正事了,可别见天的出去闯祸,这里不比京城,万一有个什么,谁来护着?平白的让我们操心惦念。”大夫人嗔怪了白元成一眼,继续道“你们看那薛家姑娘,多大点的孩子就独自撑起那么大的产业,你们是不知道,京城那六福霓裳阁可是日进斗金,还有那六福酒肆啧啧啧,那可比一般的十个八个铺子加起来还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