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这么一说,反倒让呼延攸少了几分戒心,敛了敛眸,笑道:“楼公子但说无妨!”
“听闻南越皇宫中藏书甚广,如果方便的话,楼某想要参阅一二。”楼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呼延攸闻言立刻点头:“没问题,我会打好招呼,楼公子请便!”
……
见到面前这个“楼宴”的那一刻,青汣整个人都愣住了,飞快地朝燕西楼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你安排的?
燕西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清楚状况。
青汣心中狐疑更甚,燕西楼以楼宴的身份出现时,脸上并没有带人皮面具,只是经自己之手将他原本的容貌修饰了一二。
也就是说,楼宴这张脸其实是同燕西楼有五六分相像的,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把自己易容成楼宴的?还有,他易容的手法同自己几乎如出一辙……
还没等她把思路理顺,这边楼宴已经开口:“覃兄?你怎么会在宫里?”
青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话让她怎么接?!昨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是覃九,哪成想呼延攸今天就找了一个楼宴出来,还当面指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楼宴与覃九的关系毋庸置疑,如果她在此时否认,那就意味着面前这个楼宴是假的,而燕西楼的身份就会暴露,可若是承认下来,那么就与她之前的供词相矛盾……
呼延攸和胡中林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她说错一个字,立刻就会有御林军将自己拿下!
电光火石之间,青汣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苦笑道:“原本只是为了办一点私事,不成想最后还是连累楼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楼宴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继而又指着旁边的燕西楼问道:“这位又是何人?你怎会与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胡中林的声音蓦然响起:“覃九,你难道不该好好解释一下吗?”,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
青汣深吸了一口气,朝二人拱了拱手,道:“胡大人,呼延公子,抱歉,昨日我的确是说谎了。”
“噢?是吗?”呼延攸冷眼看着她,眸中划过一丝冷芒。
“我的确是覃九,之所以会以药童的身份跟在药谷主身边,其实是为了还舍妹的一个人情。”
“两个月前,舍妹在离家出走的途中遭遇劫匪,不幸摔伤了腿,是药谷主碰巧经过,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舍妹一命。”
呼延攸听罢挑了挑眉:“还人情?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不过我倒有些好奇,还人情的方式很多,你为何偏偏要选择做药谷主的小厮呢?”
“是我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话音刚落,便听得燕西楼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呼延攸深深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燕西楼淡淡解释道:“这次出门的时候,药某身边原本是带了一个小厮的,只是那小厮家中长辈突然得了急病,中途便先行离开了,药某身边没有人帮忙,多有不便,恰好覃九要还人情,所以便提出要他暂时充当我的小厮。”
“覃公子,是这样吗?”呼延攸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青汣。
青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你昨日为何要撒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装作不认识楼宴这个人呢?”呼延攸紧跟着追问道。
“江湖人士,素来看重自己的名声,覃某虽不是什么名声显赫之辈,但也懂得吝惜羽毛。再者,这是我与药谷主之间的私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顿了顿,她看了楼宴一眼,接着道:“至于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楼兄……呵,我自己惹了麻烦上身,还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嫌疑,又何必再把楼兄牵连进来?”
青汣的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即便是呼延攸和胡中林一时间也很难找出破绽,但这并不能降低他们对于燕西楼和青汣的怀疑。
“什么麻烦,什么牵连到我?覃兄,到底出什么事了?”楼宴听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问道。
青汣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太子殿下意外中毒,胡大人从我和药谷主暂居的偏殿里搜出了所谓的证据,故而怀疑殿下中毒是我与药谷主所为。”
楼宴听罢眼角流露出一抹讥讽:“荒唐!谁知道那证据是不是有人故意带进去的,胡大人,仅凭这一点就要给人定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证据是本官亲自带御林军搜出来的,楼宴,你这是怀疑本官故意陷害他们吗?!”胡中林一听立时就动了怒,冷声喝道。
“我只是提出自己对于此案的见解,胡大人大可不必对号入座!”楼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放肆!”胡中林直接拍案而起,怒道:“区区一届草民竟敢在宫里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的只怕另有其人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殿外响起,紧跟着便见云嫔缠着褚修的胳膊施施然走了进来。
胡中林登时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皇上,微臣参见皇上、云嫔娘娘!”
虽说褚修不怎么过问朝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胡中林还没那个胆子在他面前放肆。
呼延攸也正要行礼,却被褚修打断:“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朕听说你们把药谷主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