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徐瑶打头,数百名北岳兵士如狼似虎地朝他们杀了过来,而首当其冲被杀的,却是弓箭手,其后果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鲜血喷洒,尸体倒地。
寒梅一见,当即道:“幽兰、玉竹、夏菊,我们杀过去!”说罢当先朝南陆的兵士杀去,其余三个丫头纷纷跟上。
这下,南陆军没有将领指挥,腹背受敌,加上徐瑶和梅兰竹菊四个丫头武功太高,真是想不败都不行。
而林兴城南门被打开则成了压倒这些南陆军士们最后的一根稻草,有几名兵士绝望之下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有的摔得断手断脚,有的当场就被摔死,惨烈无比。
战斗很快结束,南陆兵士没有一个活口,全部战死,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徐瑶和常青想抓俘虏也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那个精力来看守,所以,只能都杀了。
当常青看到中箭的寒梅和夏菊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身边的兵士扶了他一把,简直就要摔倒了。
徐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常青用近乎于哀嚎的语气道:“两年前,清南侯嫡长子只对幽兰说了一句,‘小美人儿,和我回家做我的小妾如何’和一句‘小贱人,本世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就被凰歌郡主打得半年没下了床,如今两人受伤,我,我的脑袋还要不要了啊!”
幽兰正在给夏菊包扎手臂,闻言翻了个白眼儿,淡淡道:“常将军,奴婢会和郡主说,您不知道您的脑袋该不该要了,奴婢认为郡主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常青瞬间苦脸,他也不要面子了,直接给幽兰作了个揖,讨好道:“幽兰姑娘您可千万饶命,千错万错我的错,是我不该嘴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周围人闻言都笑了,幽兰将夏菊的伤口包好,起身笑道:“常将军严重了,我们还是快些去东门为好,一旦这里的消息传了过去,南陆军有了准备,可就不好办了。”
常青闻言顿时肃了脸色,道:“不错。”
徐瑶也微微点头,喝道:“北岳兵士听令,立即前往林兴城东门。”
“是。”众兵士应是。
林兴城东城门。
熊阔满眼血丝,指挥着南陆的投石车、床弩和弓箭手反击,却依旧无法改变被动的局面。
战争就是这样,死守城池固然占据了地利的优势,却丧失了主动权,攻城方想如何打,死守的一方就要如何打,攻城方想要什么时候打,死守方就要什么时候打。
就像现在,北岳军士站得老远,就是用投石车、床弩和弓箭向城上攻击,南陆的军士除了用这些还击以外根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边的兵士一个个倒下。
熊阔大声道:“投石车加大投石力度,城中没用的房屋都给我拆了,石头抬上来,床弩给我射,弩箭不够了就用北岳射到城墙上的,弓箭手别停,箭矢不够就给我用北岳的,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是。”众南陆兵士大声应是。
熊阔又道:“城下的兵士立即上城支援,快!今夜务必守住林兴城。”
“是!”南陆兵士继续应是。
突然,东城门上靠近南边的南陆兵士混乱了起来。
熊阔眉头一皱,刚要喝问,却见一枚白色的烟花炸在了天空之中,在这茫茫黑夜之中,那巨大的岳字闪烁着白色的光芒,方圆五十里内怕是都能看到。
熊阔的心顿时就是一抖,那边南陆军士高声喊出的一句“北岳杀来了”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北岳兵士,竟然真的上城了。
什么时候?怎么上来的?!
城下的林鹰早就想到了岳倾寒计中还有计,只不过岳倾寒没告诉他,他也不好问,如今看到这白色的烟花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是岳倾寒用的瞒天过海之计,如今在林兴城墙上的绝对是徐瑶和常青两人,他们从北门攻入了林兴城。
“传令!”林鹰一声大喝,“投石车、攻城弩和弓箭立即停止攻击,北岳全军,强攻!”
“是!”他身边的严律、顾边和曹义三人纷纷大声应是,全都面露喜色,迅速下达了命令。
北岳军士当即开始强攻,渡河、搭云梯、上城墙,一个个兵士如狼似虎般朝林兴城上冲去。
熊阔见此,心中就是一凉,他明白,今日,林兴城是守不住了!
“杀!”到了绝路,熊阔骨子里的悍勇劲儿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抽出佩剑就朝徐瑶和常青这边冲了过来。
常青一见是他,哈哈笑道:“徐将军,上次我和他未分胜负,今日再战,你且带人去开城门,如何?”
徐瑶微微颔首,道:“小心些!”
“好嘞!”常青答应一声,提着佩刀就迎上了熊阔。
如今的形式已是你死我活,两人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就打在了一处。
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则护着徐瑶,带着数百兵士朝城门处猛冲。
可叹林长戈一身本事,奈何手下可用之将太少,南门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校尉,而这边,真的算得上将军的也就是熊阔一个。
熊阔一被常青缠住,剩下的一些都尉、校尉之流皆是不堪一击,被徐瑶等人一阵冲杀就到了城门处。
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几剑杀了守城门的南陆兵士,直接打开城门,放下了吊桥。
城外的北岳大军一见城门开了,当即一窝蜂似得冲了进来,见到南陆军就是一阵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