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婆婆看到赵亦孜和顾云宣顾云笙回来时,赶紧上前迎接,当看到篮子里的田螺和荠菜时,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顾云宣和顾云笙:
“是不是你们又偷偷出去胡闹了?你们捡这东西回来干什么?”
顾云宣和顾云笙被指责立马面露恐惧地低头,可怜巴巴地向赵亦孜投去求助的目光,赵亦孜自然没有任由济婆婆打骂他们下去,解释了一句:
“娘,是我带他们出去捡了些田螺回来的,这个炒着吃好吃,不过还要先泡水,让它吐完沙子才能吃。”
她边说边将田螺倒进木盆里,倒上两瓢子水,正好漫过田螺,济婆婆惊讶地看她:
“这东西能吃?你从哪听说来的?”
赵亦孜不想撒谎,便如实相告道:
“我刚带着云宣和云笙去看爷爷了,正好路过河边,便捡些过去试着炒了吃,顾肖叔和婶子都觉得挺好吃的。”
济婆婆瞪大眼睛,有些黑沉着脸瞪了云宣和云笙一眼,好像只要发现他们偷偷去那顾家,就绝不轻饶一般。
“啊!你带他们去看那顾青堂了?是不是他们偷偷去的?你可有和顾青堂说了些什么?”
赵亦孜知道她问的是顾云郎读书之事,便如实回答:
“我与他说了,我要做官夫人,让云郎重新读书。”
济婆婆有些激动,有些嗔怪她转告此事给顾青堂太早,另一方面又想得知顾青堂有没有出点钱的意思。
赵亦孜没有说出顾青堂明日去卖野猪的事,只道银子的事,她与云郎会商量着来赚,让她不要担心。
晚上入夜时,赵亦孜给顾云宣和顾云笙煮了肉饺吃,深夜所有人都入睡后,她才爬起来,独自去了山上,砍了些树,将三头野猪放进乾坤袋,带下山,放在顾青堂的屋里。
又偷偷给沉睡的顾青堂把脉,他的病是常年劳累积累起来的,但用风之蜜和万草纲还是可以治疗的。
赵亦孜看着这张与祖父长得一样的脸,还是偷偷施展风之蜜给他清理喉咙里的痰,还有体内的病毒细菌,细胞衰老损伤等。
走到桥边时,她从乾坤袋调出六根粗木,用铁线绑在一起,钉稳两端,再将细一些的枝干,交叉着做成护栏,原本危险狭窄的桥瞬间变得崭新宽大,还有防落水护栏。
她没用法力来搭桥,一来她不想暴露法力,二来她挺喜欢亲自动手搭桥做房子之类的,以前看视频时,总觉得那样的过程很唯美很令人身心愉悦。
于是第二天,顾家村对岸传来了震惊的议论声:
“青堂叔,听说你在山上遇到高人给你打猎三头野猪……咦?青堂叔,你自己运野猪下来了?”
顾青堂蒙圈地看着屋里的三头野猪,惊得差点没掉泪,昨夜他睡得极香,今天起床感觉全身舒坦,腰不疼腿不酸喉咙也不咳了。
“呀!青堂,那是好事啊!你知道吗?昨夜不知什么人替咱们把河上的桥给重修整了,可稳妥了!你这身体老毛病居然也好了,会不会是那位高人干的?那可真是太谢谢她了啊!”
顾肖等人聚在顾青堂的屋里,激动万分道,顾青堂一时惊呆了,那位高人不就是襄国来的官人吗?她竟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冲到赵家好好感激一遍赵亦孜。
但他没有这么快去,眼下他最重要的是去镇上寻回顾云郎,把好消息告诉他。
“劳烦你们帮忙陪我一起运送野猪去镇上卖了,我顺道去叫云郎回来。”
他客气道,顾肖等人吃惊起来,倒不是说帮忙将野猪去卖之事,说真的谁见这三头野猪不心动,那在村子里可是将近一百两的银子啊!
“你要叫云郎回来?那赵家媳妇和她娘能同意吗?”
“是啊,听说云郎前些日被她们娘俩使唤去镇上福云楼当伙计,这刚去两日,她们能让云郎回来吗?”
街坊邻居疑惑和担忧起来,如今顾青堂有三头野猪卖钱,他们自然也想着能分一点羹,各个都表现出感同身受的同情来。
“此事是孙媳妇亲口所托,说让云郎重新读书。”
街坊邻居顿时震惊炸开了,但大抵都是为顾青堂和顾云郎高兴:
“这是好事啊!那我们这便替叔你把野猪运去街上,换了钱也好给云郎读书。”
赵亦孜起来时,给家里依旧煮了些荠菜肉馅饺子,云宣和云笙也因她帮着说话,得以一起吃起来。
虽然厨房没有板凳,他们蹲着吃,却也觉得一口饺子咬下去,实打实的肉馅,混着着面皮的筋道,以及荠菜的独到味道,再灌下一口汤,热气直到肚子里,简直美到飘。
美中不足的就是济婆婆时不时地挑眉瞪眼,似乎多被吃一颗,她就肉疼一次,赵亦孜见她肉疼就忍不住想笑,却忍着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