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你直接去镇上交给云郎吧,需要添置书籍什么的,直接买回来就成,银子该花就花,你们自己拿着做决定就好,不必担心母亲那,我自会说服母亲的。”
她并没有刻意说什么肉麻的话,毕竟顾青堂已知她不是希娃。
顾青堂听后十分感激和感动,料想她定是襄国大官,卖野猪的这点银子对她而言,估计不算什么,可她为了抓罪犯,却帮他们加如此大的忙,他实在过意不去。
“你不必客气,此事便当我与你孙媳的交换条件,事成之后,我便离开,让她回来。”
虽然不知道希娃是否还活着,现在又在何处,但她可以找人寻找,找到之后,立马离开,把这里转交回去。
顾青堂眼神复杂地恢复:“好,那便谢谢你了。”
虽然不喜希娃的品行,但他也不敢奢望这位聪明正义的襄国官人留下来,给他孙子当一辈子媳妇。
赵亦孜带着云宣云笙回去,到河边时,她依旧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过桥。
顾云宣和顾云笙恋恋不舍地多瞧那河边田螺几眼,赵亦孜停下脚步:
“云宣云笙,你们喜欢吃田螺吗?”
顾云宣和顾云笙乖巧地点头:“嗯,大嫂,大哥也喜欢吃。”
赵亦孜有些惊讶,没料到顾云宣会这样提醒她,言外之意便是想让她做些给顾云郎留着,她也没多想,便笑道:
“那我们再捡些回去,泡在水里等你大哥这两日回来,正好将它们肚子里的泥沙吐干净些,吃起来更香更鲜美。”
顾云宣和顾云笙立马高兴地点头,有些激动道:
“大嫂,大哥要回来了吗?”
赵亦孜看着他们瘦小的黄脸满是期盼,忍不住心疼起来,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前世被希娃和济婆婆虐待,后来死的死,疯的疯,可她们却都还是渴望亲情和关爱的年纪啊。
想了想她鼻子有些发酸,语气也格外温柔起来:
“嗯,爷爷明日便去找大哥回来,估计明日或者后日便能到家,我们多捡些回去,明日正好给他做好吃的。”
顾云笙立马高兴地跟在她身边,蹲着小身板去捡田螺,顾云宣稍微离得远些,却也不忘多捡些大的田螺藏在左手中,满了才投入篮子里。
“希娃,你这是去哪了?”
济婆婆看到赵亦孜和顾云宣顾云笙回来时,赶紧上前迎接,当看到篮子里的田螺和荠菜时,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顾云宣和顾云笙:
“是不是你们又偷偷出去胡闹了?你们捡这东西回来干什么?”
顾云宣和顾云笙被指责立马面露恐惧地低头,可怜巴巴地向赵亦孜投去求助的目光,赵亦孜自然没有任由济婆婆打骂他们下去,解释了一句:
“娘,是我带他们出去捡了些田螺回来的,这个炒着吃好吃,不过还要先泡水,让它吐完沙子才能吃。”
她边说边将田螺倒进木盆里,倒上两瓢子水,正好漫过田螺,济婆婆惊讶地看她:
“这东西能吃?你从哪听说来的?”
赵亦孜不想撒谎,便如实相告道:
“我刚带着云宣和云笙去看爷爷了,正好路过河边,便捡些过去试着炒了吃,顾肖叔和婶子都觉得挺好吃的。”
济婆婆瞪大眼睛,有些黑沉着脸瞪了云宣和云笙一眼,好像只要发现他们偷偷去那顾家,就绝不轻饶一般。
“啊!你带他们去看那顾青堂了?是不是他们偷偷去的?你可有和顾青堂说了些什么?”
赵亦孜知道她问的是顾云郎读书之事,便如实回答:
“我与他说了,我要做官夫人,让云郎重新读书。”
济婆婆有些激动,有些嗔怪她转告此事给顾青堂太早,另一方面又想得知顾青堂有没有出点钱的意思。
赵亦孜没有说出顾青堂明日去卖野猪的事,只道银子的事,她与云郎会商量着来赚,让她不要担心。
晚上入夜时,赵亦孜给顾云宣和顾云笙煮了肉饺吃,深夜所有人都入睡后,她才爬起来,独自去了山上,砍了些树,将三头野猪放进乾坤袋,带下山,放在顾青堂的屋里。
又偷偷给沉睡的顾青堂把脉,他的病是常年劳累积累起来的,但用风之蜜和万草纲还是可以治疗的。
赵亦孜看着这张与祖父长得一样的脸,还是偷偷施展风之蜜给他清理喉咙里的痰,还有体内的病毒细菌,细胞衰老损伤等。
走到桥边时,她从乾坤袋调出六根粗木,用铁线绑在一起,钉稳两端,再将细一些的枝干,交叉着做成护栏,原本危险狭窄的桥瞬间变得崭新宽大,还有防落水护栏。
她没用法力来搭桥,一来她不想暴露法力,二来她挺喜欢亲自动手搭桥做房子之类的,以前看视频时,总觉得那样的过程很唯美很令人身心愉悦。
于是第二天,顾家村对岸传来了震惊的议论声:
“青堂叔,听说你在山上遇到高人给你打猎三头野猪……咦?青堂叔,你自己运野猪下来了?”
顾青堂蒙圈地看着屋里的三头野猪,惊得差点没掉泪,昨夜他睡得极香,今天起床感觉全身舒坦,腰不疼腿不酸喉咙也不咳了。
“呀!青堂,那是好事啊!你知道吗?昨夜不知什么人替咱们把河上的桥给重修整了,可稳妥了!你这身体老毛病居然也好了,会不会是那位高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