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辞神色复杂道:“唯有占领襄国,才可解脱此处,还请五哥助我!”
孟诣凡扫一眼他们前后,语气淡淡:“尔等兵马足矣,不差我这些人,若尔还念几位公主救命之恩及安危,便放我去邻城。”
岳辞沉默,陈肃却提醒道:
“五皇子,此时不便感情用事,何况正是因为几位公主未归,才是最好的入宫时机,若其他公主回来,必后患无穷,五皇子莫不是真放不下那五公主了?”
孟诣凡冷眼看他,又转头看岳辞:“十一皇子,你放心得下正被困之人吗?”
岳辞知道他指的是童清离,可他已经告诉童清离出去的法子:
“本王占领襄国之后自会安排好她们!故还请五哥助我速速占领京城!唯有此才可解脱出去,此处皆为女尊,难道五哥愿意如此继续卑躬屈膝于女人之下吗?”
他话里有话,前面的陈肃和杨林等人皆面露不屑和讥讽,还有一丝胜利后的得意。
孟诣凡扫了一眼身后,道:
“难道男人便可高高在上,女人就该受不公平待遇吗?你们不愿经历女尊国,男尊国的女人就该承受你们现在看到的痛苦吗?既然你今日必须收下我手中的兵权,那便给你,救她,我一人即可!去何处何处不可去!”
岳辞被问得有些噎住,他是勾栏里长大的,向来看惯了女人被玩弄被欺压之事,突然跑到女尊国,一切反着来,他很是反感。
然而孟诣凡将兵符丢给他时,他却觉得烫手,孟诣凡腾空而去,竟如仙人般迅速消失与众人视野。
岳辞神色悲伤,想起那个后山给他递岳小玲之墓碑的女孩,榕树下给他喃喃道别的女孩,心中有些动摇,陈肃等人却立马劝阻他:
“十一皇子,此时正是入宫占领襄国的最佳时机,请十一皇子速速下令!”
岳辞知道,他不能走,他必须破解封印,带他们出去,这里一切,不过幻境,他必须担起重任,然后跟赵亦孜和童清离解释清楚。
“好,陈肃,杨林听令,传本王令攻城占领襄国。”
然而攻入皇宫,国主娄徜莘站在宽敞的皇宫里,风韵犹存,气质威严高雅,就是被重兵包围,依旧面不改色。
“侯安王的岳大公子,你此时不该在邻城领兵待命吗?来此何意?”
岳辞开门见山:“占领襄国,还请国主主动让位。”
娄徜莘负手而立,睥睨他一眼,道:
“我襄国为女尊千年,一直传女不传男,别说你只是襄国侯安王岳小玲之子,就是孤的亲生皇子,也是无权登基的,岳公子还是速速收手就擒,孤看在侯安王的份上,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岳辞持剑而立,冷冷看她:“皇城内外皆是垄国之兵,本王是以垄国十一皇子身份来与国主谈判的,襄国不过是垄国将要扩展的疆土。”
陈肃等人满脸的凶狠,盯着国主娄徜莘甚至偶尔偷偷露出觊觎之色。
娄徜莘似是大宗师一般,面不改色,却不怒而威:
“垄国十一皇子,岳小玲何时臣服垄国皇帝为侯安府侧珺的?孤倒是误会了侯安府主君陈旬的大度体贴了。”
岳辞虽然不曾与垄国皇帝真正认亲,可岳小玲无论是外面的还是这里的,都是他心中的亲人,不肯让人这样侮辱她。
“娄徜莘!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决定还是直接杀了你!”
他剑扫偏锋,可娄徜却形若蒲柳,威严不改气质非凡,仿佛一个大神耐心看着一个小孩在胡闹。
这让岳辞不由警惕严肃起来,娄徜莘一掌打他飞出,只用了一层功力,便让修为被封的他内伤三寸。
“岳辞,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年少轻狂,浪荡不羁,本来以为你去邻城参军一事,会有些改变,如今看来还是不成大器,太女是万万不可考虑你为第二面首人选的。”
娄徜莘眸中满是失望和瞧不起,似乎不把那里外三层的围兵放在眼里。
岳辞倔强地爬起来,沉着脸看她:
“娄国主,那要让你失望了,太女本王娶定了,现在宫里宫外皆是本王的人,娄国主风韵犹存,只怕万箭穿心不好看了。”
娄徜莘仿佛站在一个男人的位置,看着一个风子在狐假虎威。
“是吗?如果你这样着急轻敌,那太女不会考虑娶你的。”
皇宫内外传来一阵骚乱,岳辞英俊的脸上一阵肃然,娄徜莘举手一拍掌,屋顶飞落五千暗卫,各个都是经过严酷训练的精兵。
“誓死捍卫垄国男尊的骨气尊严!”
岳辞杀死前面的暗卫,铁骨铮铮瞪着娄徜莘,身后的将士慷慨应声,视死如归,拿出男子汉的威严来,吓退这帮男女参办的暗卫。
娄徜莘倒没他这么狼狈,一身黑底金龙华袍加身,高高在上: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有潜伏国中的内敌,孤必连根拔起严惩不贷!垄国谈和心不诚,看来孤要亲临兵下,找垄国皇帝舔鞋了!”
她抬了抬自己的蓝钻玳瑁护甲,孤芳自赏,没有了之前的病态,也是,一个区区邻城,即便沦陷又岂能一日覆灭她统治四十余年的八十城大国?
岳辞在血战中逐渐变得狼藉,如头白毛巨狼,凶狠倔强,而娄徜莘却是站在高台之上成熟尊贵。
“你们男尊国那套少来我女尊襄国里撒野!你们男人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