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没事地放开了他,孟诣凡语气依旧温和:
“那我去叫她过来。”
赵亦孜瞥一眼他手中举的陶瓷半边耳杯子,上面氤氲着热气,杯子本来是黑色,可一遇热水就变白色。
其上画着一河上轻舟,长长的船桨被一个梭衣男子高高举着,其上有三行诗,字迹飘逸俊秀,写的正是早发白帝城。
“孟公子,小老太醒了吗?咦,你这杯子挺好看的,就是这首诗怎么缺了一句轻舟已过万重山?”
四方榴端着鎏金水盆和帕子过来,看到他手中的杯子,不禁停留好奇地说。
孟诣凡一怔,看着她单纯的模样,又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你知道这首诗?何人告诉你的?”
四方榴单纯地实话实说道:
“哦,此诗为李白所作的,李白曾因爱国加入永王的幕僚,不想永王却是夺权篡位的,永王被镇压后,他受牵连被流放夜郎。”
“次年西行至巫山白帝城时,忽然得到赦免,而后即从白帝城乘舟返回江陵。在途中写下此诗抒发无比欢快的心情。”
听起来此故事是欣喜的,然而孟诣凡面上却阴沉了下来,原来他一开始就被那个小女孩骗了,她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单纯,甚至可能并非六岁小孩!
“此故事和此人是何时发生的?为何我从未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