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李君被严如萱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这纯属意外收获,李君今天来主要目的是给严嵩添堵的,身边人都知道李君是个不吃亏的,这一路来担惊受怕肯定有严嵩的手笔,可暂时没有证据,也不好在登基大典前后便寻个莫须有的罪名整治这个老头,李君便想着过来吓唬吓唬,让这老头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忧思过甚的过个年也是好的!
哪成想严如萱如此配合她!
“将她们母女带走,留下怕是死路一条!”
李君朝车外吩咐道。
严嵩趴在地上,听到李君的话,顾不得身上疼痛,几下爬起来重新跪好哀嚎道
“皇上啊,不能由着皇后胡来啊,这是老臣的家事,皇后想独霸后宫,老臣不敢有微词……”
“你这还叫不敢有微词?”周恒温缓缓的道“你一个闲赋在家的老臣,张口便是皇后胡来,闭口皇后独霸后宫,竟能将皇后与你的家事扯到一起,胆子不可谓不大,心机不可谓不深啊!”
严嵩浑身颤了颤,他不怕皇后如何,但若是皇上也信了皇后的话,他严家怕是在劫难逃!
“皇上,老臣确有让孙女伺候皇上之心,奈何皇后善妒……”
“皇后善什么轮不到你来说!”周恒温语气冰冷了起来“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过你,可你仍不知悔改,依旧一意孤行!当真觉得朕这个新皇好欺?!”
严嵩吓得连连磕头口中喊着“冤枉啊!”
“你冤枉?!想要真凭实据是吗?不撞南墙不死心是吧?朕今日便可以告诉你,严家后世子孙全要毁在你一人手中!”
严嵩听罢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严家上下闭门思过,听候发落吧!”
……
这个结果是李君没想到的,自己是出了一口恶气,可她也知道,在登基大典之前发生这种事,无疑是给周恒温添了麻烦,无凭无据的便将一个老臣一家圈禁,在世人看来不过是严家有女想入宫而已,至于吗?皇后是不是太霸道了?皇上是不是太宠皇后了?
而这些若是换做一位官员或者文人来讲,怕是不知会是怎样一顶帽子扣在周恒温的头上了。
李君坐在车内很是内疚,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着如何跟周恒温做个自我批评,周恒温反倒先开口了
“本来还想着进宫安顿好再与你细说,看你现在这样子,定是又在想东想西,唉,你要相信我!你想想,你一路上接连遇险,我怎会不着手探查?你离着那么远还知道命道士先来京,暗中探探虚实,我就在京城里,怎会袖手旁观,任由别人欺负你?”
李君眨着眼睛看着周恒温,做出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她只是不想让周恒温过多分心在她身上,她也是做过老板的人,虽说这个职位与皇帝这个职位无可比性,但是也可以小见大,她相信周恒温会是个好皇上,便免不了勤政!
“与严嵩联手之人,我早就知道是谁!之前是因为没有探得他的巢穴,便一直没有动手,如今因为流民之事,我已探得他巢穴所在,便是没有今日之事,年前年后我也要处理严嵩了!”
李君睁大眼睛急急的问道
“是谁?谁有这份实力,手中握着这么多死士?”
“还记得为了劫王富的银子,错杀了柳翠父亲的那一帮人吗?”
李君赶紧点头。
“那人姓赵,曾是建新帝的侍卫统领,也深得建新帝信任!”
“他手下的人都是建新帝的?”
“对!他是如何得知王富手中有建新帝留下的大笔银子的,我还无从知晓,但他从京城大乱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你可记得那位北宁伯?”
“当然,他可是惦记过王富那些银子的人,他当时便是与齐王合作,莫非……”
“正是这位赵统领投奔了齐王,与齐王密谋王富那些银子,后来发现齐王实力不济,又转而与严嵩合作!”
“柳翠的父亲便是他派人误杀的?”
“是他派人,还是他亲手所为,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你看这位赵统领忙前忙后,带着那么多人,若是只为了王富现在招认的那些银两,着实没有必要!”
“所以你断定王富仍有隐瞒!”
“是!等抓住了赵统领,或许便能知道个总数,也好让咱们吃上一惊!”
李君听到还有大把银子能进账,双目不由自主的开始放光,她刚想说进宫就要见见王富,只听车外传来周东的声音
“主子,到宫门了!”
……
在李君的想象中,皇宫自然应该巍峨壮观,雕梁画柱,雄伟磅礴,金碧辉煌,可眼前的宫殿却呈现出一片萧瑟破败之相!
其实李君现在看到的只是处于内廷之中,周恒温选做寝宫的体仁殿,这里曾经只是夏朝皇帝用作临时休息的宫殿而已,只因此处便于外臣入内,而殿后便是景和宫,也就是李君的居所,周恒温便把体仁殿改做平日理政休息之处。
周恒温想着在体仁殿办公,下班了到景合宫休息最是便捷,若不是大臣们拦着,他还想让李君就住在体仁殿后殿的体顺堂,也省的下班还要多走几步,但是大臣们不肯啊!苦口婆心之下,周恒温也考虑到体顺堂地方小,便也就妥协了。
整个皇宫因战乱加上这几年的废弃,本就破败不堪,需要修缮的地方数不胜数,更何况本就不是大殿的体仁殿,李君瞧着破败也在常理之中。
周恒温拉着李君的手,开始一处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