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孟同飞,讲完事情的始末已是口干舌燥,他期待的看着李君,李君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试探的问了句“姑娘,我讲的句句属实,解药能给我了吗?”
李君冷笑了两声道
“你想的倒挺美!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那……还有什么是姑娘想知道,尹继昌还没说的?”
“你容我想想,想到了再找你!嗯,有个道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明白,这世上不是你说的算,所以,不是你以为的,别人就应该也这么以为,只这一点,你就是个蠢人!你不该出山!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别人感受,不择手段,欺他人心善,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只这么看,你就是个坏人!又坏又蠢的人,活在世上实在是浪费粮食!”
说罢,李君挥了挥手,两名兵士拽起孟同飞就走。
去哪?依旧被绑在了那棵树上,孟同飞想喊,被堵上嘴,几顿饭没吃,孟同飞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耷拉着脑袋,任北风胡乱的刮,脑子里还时不时的响起李君的话,这是想要他的命吗?惊吓之余,裤子又湿了!
等日上三竿,李奇来了,一日一打的话可不是玩笑,只是李君嘱咐不能打脸,李奇便将孟同飞脚踝处错了位,疼的孟同飞眼泪鼻涕一大把,李奇才给他回复原位。
等李奇走后,胖丫悄悄的举着俩鸡腿来了,她并没有出手,李君跟她说,不用动手,也能让孟同飞很痛苦!
她当着孟同飞的面,一口一口的将鸡腿吃了,时不时的还拿到孟同飞的鼻子旁,让他闻闻,孟同飞馋的把堵在口中的不知是谁的袜子都湿透了,胖丫这才满意的离开,到了晚上,会有兵士过来将他松绑,带到那辆装着野味的车里睡觉,转天再重新绑到树上。
如此两天后,孟同飞的待遇陡然不同了,好吃好喝,好照顾,让以为必死无疑的孟同飞重燃了活下去的希望。
又是两天后,孟同飞身体与精神都恢复的不错,刚用过午饭,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剔牙,兵士带着那几名随从进来了。
这几人一看,孟同飞的帐子里,不仅有床,有桌椅,还有好几个炭盆,帐子里暖烘烘的,桌子上还留有孟同飞吃剩下的鸡骨头,猪骨头……
孟大自然也在这几名随从中,他冷哼了一声道“二姑爷生活的不错啊!”
另外几名随从纷纷点头。
“我受的罪你们可没看到!”孟同飞没好气的嚷嚷。
孟大意味深长的道“是没看到。”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几个过来就是问问你下一步干啥,这几日我们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回吴寨,还是怎么着?总得有个章程。”
孟同飞这两日吃饱喝足也琢磨这事,虽说出卖尹家的是尹继昌,但是孟家锤这事可还没问出个结果,他又身中奇毒,解药没要到,哪能这么轻易就走!
而这两日的待遇让孟同飞又开始心存希望,觉得定是那位姑娘想通了某个关节,知道他有用,或许能要到解药,并且打探出孟家锤也说不定。
“家主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到便想着回去!你们吃着尹家的饭,就没有半点尽力的心思!回去我定会禀告家主!”
孟同飞拿出尹家二姑爷的气势想压一压这几个人,让他们怕一怕,再态度缓和的说一说,这样这几个人在这里不能扯自己的后腿,等回到吴寨,这些人还能帮着自己说话。
哪知几名随从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有的不屑,有的厌恶,有的装作没有听见。
只不过都没有吭声,孟大干脆道
“那你就在你的暖帐中尽力吧,我们回我们的草窝,有事你找我们!”
说罢,和其他几人转身就出了帐子,任由孟同飞在后面喊了半天,几人头都没回。
孟同飞在帐子里气得要命,正想着如何收拾这几个人,两名兵士气势汹汹的进来架起孟同飞就走,孟同飞吓得魂都没了,刚过两天好日子,怎么说翻脸又翻脸了呢?
孟同飞重新被绑到树上,那两日的折磨还历历在目,孟同飞发自肺腑的哀求
“让我见见姑娘,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绑在这棵树上!”
两名兵士很是善解人意,竟真的解开了绳子,压着孟同飞,绑到了另一棵树上……
孟同飞吓得肝胆俱裂,饥寒交迫已经是很难忍受了,李奇还要每日一打,不,是每日一拧,那种疼,让孟同飞刻骨铭心,再加上胖丫到了饭点就来他面前用饭,那滋味……
孟同飞痛哭流涕的哀求着“放了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两名兵士这次想了想,其中一人道“给你次机会,你若是不把握好,可休怪我们无情!”
孟同飞猛点头道“一定把握好!铁定把握好!”
随后,孟同飞被带到一处小帐子里,帐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张,一名兵士道
“将吴寨画下来!”
孟同飞一愣。
“要不就回去跟树一块儿待着。”
孟同飞赶紧说“我画!我画!”
另一个兵士叮嘱道“画得真假,姑娘自有办法评判,你最好想清楚再画!”
孟同飞抓着笔的手哆嗦了一下,他安慰自己,尹继昌定然是已经画过了,那位姑娘这是想印证一下真假,尹继昌未必肯老实画下真实的吴寨,那可是他们家的祖宗基业,他若是画下了与尹继昌不同的吴寨,那位姑娘会不会信他?定是会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