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夕一阵尴尬,只好试着看看能不能将门推个缝,结果发现里面栓住了推不动。
没有办法她只有走到右边尽头,在拐角处猫着,等着房间里的人出现。
等了好几分钟,终于看到那间房门被打开,接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里边出来,他反手将门关好,急忙朝着这边过来。
余秋夕见状,急忙往后倒退几步,整理好表情,等听到对方脚步声时,立马假装刚到这的样子。
她刚朝前走了一步,那人便过了转角映入她眼中。
“小二?”
这话是余秋夕说的,因为这边月光照不到,又没有火光她无法看清这个人的脸,只好凭借刚刚一眼,猜测的问道。
“啊…我……客官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他!’
余秋夕记得这个声音,她不动声色,假装打了个哈欠:“大晚上你瞎逛什么呢?”
柴四内心一阵惊慌,但好在早有对策:“为了顾客的安危,我们客栈每晚这个时候都需要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异动。”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柴四听女人的脚步走远,他松了一口气捂住胸口快步离开,来到前面的时候见算账先生还在秉烛算写。
便将手里的油灯放回柜台,并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都检查了?”
“嗯。都检查过了。”
算账先生听了,深深叹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柴四:“以后少去赌坊,那地方不是我们种人能去的。
老老实实存点钱,再娶个媳妇生个娃什么的。”
柴四点点头:“知道了叔,我先走了。”
“去吧。”
柴四走出客栈,立马变了脸色,兴奋的将怀里的袋子掏出来,摸着袋子里的金币,心安稳了许多。
可突然他脸色巨变,愣住在原地好一会,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没有点火,她是怎么知道,我是店里伙计的?”
随即他将袋子塞回怀里,转身回了客栈。
算账先生松了一口:“可算核查完了。”拿起台子上水喝了一口。
碗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柴四去而复返,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叔,今晚我来守夜吧!”
……
而另一头,确认柴四走远不见后,她打开最里面的那间门,发现师傅确实不在房间内。
她找到房里的火折子,提起点亮的油灯仔细检查着地板,发现有被敲过的痕迹,她立马吹灭油灯,走出房间将门关好,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么晚,师傅出去干嘛?
为什么店小二会知道地板下的金币?
余秋夕双手抱住头,把腿弯曲,让膝盖触碰到手肘,维持这个动作大脑放空几分钟没动。
随后重新整理脑里的信息:
之前早上的时候去找师傅,很有可能他并不是睡着了,而是连夜出去还未回来,就如同这次一样。
师傅可能与神剑门的陆子儒认识。
一个店小二居然知道应家丢失的十万金币就藏在她隔壁房间的地板下!
根据今晚的情况来看:柴四是想私吞这十万金币!
也就是说那日店小二忽然的惊呼声,并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
他不想让应梧桐知道地板下的十万金币!
可问题来了,店小二是如何得知金币藏在地板下的?
难道柴四就是盗取的金币的人?
余秋夕已经知道盗取金币的人,是如何将金币运进客栈的了。
最左边的那扇窗户!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偷偷将两箱金币从窗口塞进来,就可以……
不对!
余秋夕皱着眉头回想起那扇窗口的大小:
窗口的大小刚好只能容得下一个箱子,是不可能同时通过一人一箱子的。
那个窗户她之前也有看过,从里面来看,她大概1米七几的身高,人在窗口双手不偏不倚的正好搭在上面。
从外面来看,离地面差不多三米左右,就算那个人能飞起来且一只手抬起装有十万金币的箱子,但想要无声无息的放在地板上根本不可能……
“哎呀!”
余秋夕拍了拍自己脑袋,也许那人会法术呢?
说不得有什么口诀可以凭空托起箱子呢?
再说师傅,那天早晨她分明推过门,发现里面栓着的。
屋内可没有窗户,所以师傅绝不可能出门后,还能把门栓柱!
她再一次推翻自己的推测,她恨啊!
就不能出现个大佬告诉她一下,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余秋夕接下来又想了很多,但每次推敲进行到一半时,都被无情的推翻,最后绝望的闭上眼睡着了。
……
咚咚咚!
“哈~来了”
余秋夕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起来将门打开,见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她立即清醒、抖擞:“师……师傅!”
“嗯。”
见梅青池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来,随后走进她房间,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你昨晚去过我房间?”
余秋夕立即将门关上,神秘兮兮、很是小心的样子:“师傅我昨晚深夜起来,发现有人进你房间,我躲在一旁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余秋夕作出惊讶的模样:“我看见这家客栈的店小二从你房间出来,等他走后,我悄悄进入你房间,发现地板有被撬开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