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将亡妻骨架送还与我,只是此时的我一贫如洗还无法报答道长!”
刘青书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给对方。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有错,竟用死人之骨来谋取目的,你不必如此的!”
道长急忙将刘青书扶起,脸上显露着愧疚之色。
这幅模样让周边人看了对其好感节节高升,没任何架子还主动认错,这样的修士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好比邻居一样和蔼可亲,让他们不自觉的就亲近许多。
“一码归一码!”
刘青书用掌柜递给他的白布将尸骨包住,包好后抱起就打算离开,却发现离去之路被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挡住,他皱起眉头:“还请姑娘让一让。”
“先前挂在外头的画,还在你身上吧?”
“不知道姑娘有何用意?”
“用意谈不上,不过你确定白布之中就一定是你妻子?”
?
刘青书没能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倒是后方一直观望的道长忽地回过神:“大家让一让,给刘兄弟腾个道儿。”
“行吧!”
“只是这女人什么情况?没看见人家刚刚寻回亡妻吗?还用话语前去挤兑、刺激他!”
“谁知道了,可能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几人议论的话还未全部说出口,忽然啪一声,他面前的桌子变成了两半,只见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反射在他脸庞。
定睛一看,一把透着淡淡寒光的利剑正指着他这个方向。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叫你拿画出来就拿出来,哪那么多废话?”
余秋夕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站都站出来了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姑娘出手威胁普通人,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和你的身份?”
“噢?”
道长只听得一声轻语,还未来得及过多回味,一道剑光扑面而来让他不得不闪身躲开。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做人不能太过分!”
道长冷哼一声,一甩佛尘一道气浪飞奔而出。然而令他错愕的是,气浪被一剑劈散,隐藏在身后地剑气更是直奔他而来。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冷之感,令他心惊胆战,仿佛有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挤压的他无法喘息。
噗!
“你?”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外面的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就连他自己从上而下看去都能看见藏于衣服里那一层黑漆漆的鳞片。
但此刻无往不利的鳞片见了肉,里面黑褐色的血从缝隙里止不住地往外流,沁湿了外面的衣裳,染黑了衣服、明了人心。
“不愧是道长啊,异于常人!这血的颜色都与我们的不一样”
余秋夕撇了撇嘴:好家伙,居然不是人!
“这……道长流的血为何是这种颜色?”
“那黑漆漆的像是鱼鳞?”
“还问,这明显不是人啊!”
“还真是妖道啊?那他之前所说的都是假的咯?”
“……”
众人吓得急忙跑离这里,躲在角落里一副想看,又瑟瑟发抖的样子。
吼!
难听地低吼声从道长嘴里传来,只见他模样全变了,头上长着两只角一身黑幽幽的皮肤异常吸人眼球。
“你们都得死!”
道人的声音如同身藏在九曲之下的地底,嘴里含着东西一样,沙哑、厚重。
“快逃啊!”
众人听见也不敢继续躲着偷看,抬起脚就往外跑,急的头也不回,恨不得脚底生风,一步抵三步。
“呵!”
变完身成了玄境七重,以为升三个小重就能无敌了?
余秋夕才不惯着对方,一指挥出剑芒眨眼即逝。
是先看见光?还是先听见剑气划破他喉咙的?
危险他感觉到了,但无法躲掉。仿佛身上被安了个窃听器一样,不管你跑到哪,总能被找到。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问题的答案来不及思考了,因为没有办法继续再思考了!
道人在前一秒还恍如魔神,可后一秒他却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逃走的人有头也不回,跑回家的。也有回头看见这一幕痴傻呆住的。整个过程就像是唱大戏的,精彩又刺激。拉出去都够吹好几回的牛!
可恍然醒悟,想起自己才是被救的那个人!
回过神想要感谢的时候……一群人目光寻视,才发现那位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青书手里的、被白布包着的尸骨,不知何时从他那双牢如铁锁般的手的手里滑落在地。
脸上带了些盼望的神色从怀里掏出那张画来。此画是一年前他亲自照着她的样子画的,那时才刚刚成亲,从相濡以沫到相敬如宾,过程很复杂也很简单。
打开画卷,他屏住呼吸看着画中的她,左脚悬空,脚掌向外……
……
余秋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刚刚那是个什么物种?居然还能变身,她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妖气,对方动手时也没有感觉到其它的气息。
早知道杀慢点的,好歹让对方多使两招,估计她就能看出点端倪了。
可惜找不到千年前的书籍,不然肯定知道都是些神马玩意!
失望地将手里的书抛下。
“哎哎哎,姑娘我盯着你半天了,你不买我的书就算了,怎么还一直翻呢,想要什么书说出来我帮你找就是了!”
“额,你们这有史书吗?”
“史书?”
“一千年以前的!”
老板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