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体来说杨世子还不错?”
夏南泽面上带了三分的嫌弃:“勉强凑合吧,当时定下婚约还是他们家求过去的,父亲喝醉酒一时不察给答应了,父亲酒醒之后本来想反悔,但沛国公夫人进宫去见皇后娘娘,恰好当时圣上也在,那老太太嘴皮子溜得很,不知说了什么,让圣上亲自夸赞这门婚事,搞得父亲想反悔都没有办法。”
“二哥觉得这门亲事不行?”
“父亲和母亲本来是想着回头慢慢相看,不想过早的定下来,当年父亲遭算计答应这门亲事后,母亲整整三个月没理他,搞得后来父亲再回京城之后就不敢喝醉酒了。”
“那我这患病多年,朝不保夕的,沛国公家也没来退亲?”
夏南泽眉毛一竖:“他们敢!!再说了,他们要是真那样做了,那他们家在京城也抬不起头来了。”
说完,夏南泽将食盒打开,里面糖蒸酥酪热热乎乎的香气顿时四散开来,夏南行被这香气打断了思绪:“这是什么?好香啊!”
“这是糖蒸酥酪,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这也忘记了?”
夏南行手也顾不得擦了,伸手拿过来一块小心品尝:“好烫,好甜,二哥你在哪里买的?我明天还想吃。”
“这是春风楼的拿手点心,喜欢吃的话那就明天再派人去给你买,对了,你方才为何一直追问杨世子的事情?你和他没见过多少面的。”
夏南行咽下嘴里的点心,说道:“我在猜测,会不会有别家贵女相中了那位杨世子,所以想把我除掉,把我除掉了,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应该不会的,想毁掉你的婚约,方法多了去了,杀你太不保险。”
“但杀掉我是最干脆的办法,别的都可能会引起非议。”
夏南泽还是不相信这个猜测:“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本身这个想法就只是夏南行的猜测,也的确说服不了人:“那就先不管这个了,不过这个点心确实好吃,香软甜滑,王府里的厨子能做出来吗?”
“不能,这点心是春风楼独一份,镇店之宝,从不外传的。喜欢吃吩咐人买来就是了。”
夏南行摇摇头:“天天买的话不行,担心会被人钻了空子。”
夏南泽一想也是,便说道:“那回头还是让家里的厨子试试吧。”
留月台内,夏南行握着拐杖站在果树下,手里拿着徐大夫熬了三个晚上开出来的药方。
“徐大夫,这个药方需要多久能让我恢复如常?”
“郡主中毒多年,身体底子本就很差,这药方走的路子也是以毒攻毒,短时间内用够剂量解毒的话,我担心郡主的身体受不住。我初步打算是每十天给郡主用一次药,后期再看郡主的具体情况做些改动。”
夏南行压下满肚子激动地情绪,强自镇定问道:“每十天用一次药,那一共需要几次药?”
“五次便可。”
夏南行点头:“这么说我至少还得需要五十天才能恢复如常?”
徐大夫摸摸胡须,小心回答道:“至少需要五十天能解净郡主体内的毒,体力之类的恢复时间那可就说不准了,恢复如常需得郡主耐心。急不得。”
夏南行轻轻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有些激动难自抑,等的时间太长会让我有夜长梦多的担心。”
“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夏南行伸手将药方递还给徐大夫,徐大夫摇摇头没有接:“这个方子留给郡主,这样万一我回头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郡主你。”
徐大夫说的决然,夏南行被他的语气给震撼到了。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你我都不必再担心会丢命。”
徐大夫不清楚小郡主的处境如何,安静站在旁边不敢妄言。
“我有个主意需要徐大夫的帮忙。”
“郡主您说。”
夏南行在兰翠的搀扶下走到椅子边坐下:“徐大夫能不能做出一种可以改变脉象的药丸?”
徐大夫爽快点头:“这个不难,我最擅长的就是制作药丸,尤其是那些作用千奇百怪,但不会损伤身体的。不知郡主具体想要哪种脉象?”
这个答案让夏南行喜出望外:“我的处境想必徐大夫能猜到些许,天家子女过得未必如外人看来那般风光。”她停顿片刻,抬头去观察徐大夫的神色,徐大夫目光平静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要一个病秧子的脉象,如果太医验脉的话,得到我疾病缠身的结果,最重要的是看不出来我的脉象有假。听起来似乎很难,不知徐大夫能否办到?若能办到,我必有重谢!”
“和现在脉象一模一样的不可能,别的疾病脉象可以。我斗胆给郡主出个主意,咱们回头编个故事,我给郡主开错药的故事,然后再派人把消息在永州城散播开来,若是说书的也凑热闹说上两嗓子,那效果会更好。
“徐大夫你不要名声了吗?如果你开错药的事情真的流传甚广的话,不光以后没人找你看病了,你的两个徒弟也会被连累前程尽毁的。”
徐大夫顿时语塞,他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主意,疏忽间忘记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小郡主说的没错,他的两个徒弟才十几岁,往后的路还很长,若是他自毁名声,势必会连累到自己的这两个徒弟。
夏南行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他刚才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弟。
徐大夫战战兢兢地想着,不知道怎样改口,正犹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