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你快点好起来!我不许你有事!”韩蓄拉起陈释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陈释本来就是在浑身发烫之中,迷迷糊糊之中被不知是谁的手给拽在手里,还捧着!陈释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热,散发不出来热,太难受了。
陈释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韩蓄喊她:“释儿!你睁开眼睛,你看看!你看看我是谁?我回来了!释儿,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真的不会,绝对不会!”
陈释在迷迷糊糊之中,吃了药。
陈释喝了药之后还是不见得退烧。
终于,到大半夜的时候,又一个太医和他的随从叩响了太医接进来。原来这是陈家老管家陈福暗中请来的太医。后来又来了一位太医姓孙,孙药尘。
如此,两位想来都是德高望重颇有名望的太医,轮流给陈释检查诊脉,然后又几番合计,最终给陈释开出一个方子来。
韩小飞便拿着这方子马不停蹄的出府去抓药去。
这两位太医给韩蓄的说法是,长安君夫人陈释是偶感风寒所致,但在感染风寒之前,身体本就受到了冲击,情绪抑郁不宁,再加上府中曾有疟疾传播,陈释仗着身体强健,抵抗了疟疾,但却因为抵抗疟疾之后,身体机能有所下降,所以在风寒来袭之时,便抵不过去。
两位太医还说,这府里做得好最好的便是抵抗疟疾之方法极为有效,若不是这么前前后后几番杀毒去,大家在疟疾之中再发高烧,就是几乎可以危急生命的可怕事件了。
这几个医生轮流问诊议论药方,直折腾了整整一个大夜晚。陈释在迷迷糊糊发烧之中,倒是什么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天亮了。
韩小飞见到韩蓄几乎是一夜未眠,便是忍不住想要劝韩蓄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桃子也请韩蓄去休息,那两个太医也在劝韩蓄休息。
韩蓄就在那儿坚持:“释儿高烧不退,我怎么睡得着?我怎么闭着眼睛!两位太医的药,释儿吃了也有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是这般迷迷糊糊?释儿!”
韩蓄那眉头都全撵到一堆了,他那副样子似乎真是恨不得替陈释受这番苦楚。
好歹,陈释那眼皮子终于动了几动,那嫣红的嘴唇动了一动,费力地想要张开,却很是吃力。
韩蓄连忙唤小飞和桃子:“快拿水来,快拿水来!”
桃子把一碗温度正好的淡茶水捧到韩蓄手里。韩蓄从桃子手里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韩蓄在人面前也不必避讳,将那水给喂了过去。
陈释这头像是被什么给呛了。
“咳咳!”
陈释皱着眉,咳着咳着,好歹把水给吞了下去。
陈释的意识像是回来了,她还能收回自己的手,挡住自己的嘴。显然她这喝水的这个记忆并不是怎么好。陈释的眼睛还在想睁开而又挣不开的地步,但是这嘴上被袭击的感觉却让她很深刻,她抹着嘴巴,来来回回的抹,很难的样子。
“释儿!释儿!”
韩蓄还自作深情的喊。
陈释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好家伙,映入陈释眼帘的,是韩蓄那张巨大的大饼脸!纵然韩蓄不是大饼脸,也因为近距离实在是太近,而遮蔽住了陈释的整个视线和眼界,必须给他一个大饼脸的称号。
看到这陈释醒了,韩蓄就是高兴的,一下子将陈释给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很是亲昵。
“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
韩蓄就像个唐僧,碎碎的重复。
陈释只能硬起拳头,往韩蓄的肩上了锤去,陈释锤的意思,让他放开她。她现在难受着呢!
韩蓄却以为陈释是想让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释儿,放心,我回来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韩蓄还一边抱着一边安慰。
陈释实在是难啊!
陈释终于看到了这满屋子守着她的人。中间这个太医是陈释所认识的,还有两个看着那架势也是太医,陈释却不太知道。几个太医一看到陈释醒来,便端起架子,要给陈释诊脉。
陈释好歹知道自己这番究竟有多严重了。
陈释对韩蓄还很柔和:“你让一让!太医还再给我看一看!”
陈释如此,韩蓄终于舍得将陈释从怀里放出来。韩蓄这边还搂着陈释的肩膀,像是生怕他一有疏忽,这刚睁开眼睛的人又会蔫儿蔫儿的给倒下去,闭上眼睛,发高烧了。
“我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陈释问。
这几个太医倒是很会察言观色。这一次,陈释清醒了,有意识,太医们给陈思的诊断也就比较迅速快捷,望闻问切整个过程给走下来也就那么一杯茶的功夫。
大家只想知道如今陈释的情形如何了?
几个太医也都说人醒了,就不妨事了,说是后半夜那一剂汤药吃的,管用。
陈释这会儿也就知道自己半夜三更也被人给拎起来喂了药呢。
这几个太医商议的结果,都说这药的方子暂且不用改,先按照昨晚上那一剂药方子吃,如果到今天晚上能睡得好了,那便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太医们也承诺今天一天他们都会住在这府里,随时听从长安君和夫人的召唤。其实这几个太医也折腾了大半夜,疲倦的慌,他们也很盼望韩蓄赶紧发话,让他们去睡觉。
韩小飞看韩蓄的眼色办事,当然知道这会儿也是时候让太医们下去了。留点私房时间给这半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