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看向老管家身后那小厮捧着的礼盒,小小的,那盒子变不是凡品,看来这里面的东西该更为贵重。
旁边的西池将东西接过放好,老管家便下去了。
旁边的薛明睿瞄了一眼李程洵,见他也看向自己,便道,“你觉不觉得自从上次你受重伤以后,老国公好像不怎么管你呢?也没据着你出门,感觉最近你的生活简直是蜜里调油,很是滋润。”
薛明睿那满脸的羡慕,李程洵置之不理,她更感兴趣的是,薛明睿发现的这个现象。是呀,这老国公以前不是很喜欢据着这原身的吗?说什么不能夜不归宿,连身边的朋友管着的,难道老国公是发现了什么不成?
李程洵这边想着,但是又觉得不对照理说这发现自己有所不对劲最正常的反应就应该向原身的三叔那样,陆陆续续请来不下三十几个道士,轮着做法事,驱邪避鬼的。
怎么这个老国公这么反常,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看着李程洵发呆,薛明睿还以为是戳到李程洵心窝子了。往日里李程洵可是极其好强,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想在老国公面前证明自己。
肯定是上次那件事,让整个姜家丢尽了颜面,这才使得老国公生了气,这么许久都没有理过表弟。
薛明睿对于老国公的做法有些时候也看不懂。
问到父亲,父亲只说是,老国公前半生对三个子女太过严苛,导致如今三人所以可能是想留住姜家这唯一的独苗,这才将李程洵往纨绔方面养去,不让他太过耀眼,留住这条小命。平日里太过严苛古板,可能怕给养残了。
薛明睿虽然觉得父亲说得有理,但很多地方又说不通。
既然怕表弟太过耀眼反而害了性命,为何不干脆让表弟直接藏拙便可,何必真的养成纨绔子弟,倒是若是真遇上什么,表弟要如何面对。
国公爷一世精明不可能想不到此处,薛明睿便也同母亲讨论过这件事。
顾氏却言,这国公府自从世子夫妇走了以后便性情大变,这其中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都是各自的命数,何必强求。
问长兄,却被告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比起大姑母的那个疼在眼珠子的恒表弟,薛明睿最喜欢的还是李程洵。
“既然这也没什么事了,我便在府中恭候表弟你的大驾。明日哥哥可是要靠你了。”
李程洵摆摆手,赶紧将此人打发了去。
等薛明睿走后,李程洵便将放在桌子上的花名册再度打开,里面的很多都是京中重要人家的脉络图。
想来不少的世家里都有这些东西,薛明睿肯定是知道老国公和三叔不会同自己讲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将自己的那一份腾阅了一份传抄给自己。
不过,这闺中女子的记载倒是什么晦涩,原本想看看这寿安郡主肚饿长相,却发现根本就是寥寥数句,只说了家世和家中父母兄弟,其余才貌一概不论。
这是本来就没有,还是表哥特意落下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李程洵一早穿了一袭米脂色的锦衣长袍,头戴宝冠,腰间别着一把小金扇,玉带上挂着一品相极好的羊脂玉。
后面跟着西池,李程洵站在门口。
很快妹妹姜司便来了。
姜司着古烟纹碧霞罗衣,下身是一条烟水百花裙,腰间还系着一玉骨扇,整个人显得清冷雅致很是漂亮。
李程洵扶着姜司上了马车,然后看了一下后面的随行之人和礼物,便吩咐道,“出发。”
姜司看向李程洵,“这才辰时,咱们这会儿去会不会太早呢?”
李程洵苦笑,拿出怀里的花名册,一边研读一边解释道,“没办法,谁叫表哥昨个再三央求,我也是被办法。”
“二表哥是求哥哥过去帮忙?招呼客人?”姜司手里把玩着玉骨扇,好奇的问道。
“是呀,大表哥有官事,这寿宴上男子席面那边年轻的宾客全都落在了二表哥他的身上,这不他就来找我帮忙了。”李程洵也是很无语,她明明是悠悠闲闲去外祖母家做客,怎么就成了被使唤的人,这壮丁抓的,也太理直气壮了。
姜司看向哥哥李程洵,“哥哥可别忘了薛府可是有五房的人,这大表哥不在,二表哥忙不过来,这还有三表哥、四表哥、五表哥……就是九表弟也可以去招呼,怎么二表哥就独独过府过来喊了哥哥你?”
听姜司这么一说,李程洵也觉得奇怪。
按理说这招待客人这带着在家兄弟才是正理,这拉她一个表兄弟这是何故?
而且这英国公府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李程洵还真没来过。
马车先是驶进一极为宽敞的大道,李程洵解开车帘往外一瞧。
“安平王府?”
姜司也看了过去,“哥哥上次重伤可是不轻?怎么连这都忘了。英国公府同安平王府是一条巷子的呀。”
想起手中的花名册,“这次好像也一并请了安平王府的人,前日我才撞破安平王的好事,今儿要是遇上,怕是没得什么好脸色。”
姜司摇头,“哥哥放心,这等子宴会,安平王是不会参加的,倒是王妃是个极爱热闹的,一定会来,他们府中的没有嫡女,王妃也不拘束,到时会带自己庶女出来,一同赏乐赴宴。”
“安平王妃?就是晋阳长公主的嫡女,那位郡主王妃?”李程洵翻看着手中的花名册,还没翻到那一页,对面的姜司便给定了肯定的回答。
“王妃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