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原本柔弱的气息陡然直转,暗藏剑芒的眸子直视李程洵质问道。
“可以,不过有条件的。”
“呵呵,你若是说没有条件我可能还有考虑下你说辞的真实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
“别套交情,我是不会客气的,说说你的条件,让我帮你什么?”
“有人要害我杀我,还不止一个。”
略带嘲弄的眼神,“你连自己保护不了,还要来保护我一个鬼?哼。”
李程洵走上前去,“不,我只是不太懂这里的规矩,出手总会有顾忌,需要个军师幕僚。”
“所以,你找个鬼?呵,不,两个鬼。”
“嗯。”李程洵点头,比起人来,鬼更可信一点,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莫名的对很多鬼感到亲切,就像是生活过很久一样信任。
这些很多她只有在妖族身上才感受得到,如今的情绪很奇怪,鬼界她很少接触才对。
可是那骨子里的熟悉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她第一次发现想想那个女鬼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就算要找也找个像样的一点不行吗?”
“你不像样吗?”
顾城勿忍住打人的冲动,“你觉得我是在说自己吗?”
李程洵笑出了声,“谢幕云挺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我有说要留下的话吗?”
“你确定你还有选择吗?”李程洵指了指墙外面泛起的漫天血光,“到是我得想想,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李程洵摸摸下巴,眉毛微微一皱,一副思考权衡的模样。
顾城勿随着李程洵的指尖看去时,大骇。
“果然他们还是跟了过来,不行,是你造成这样的局面的,你得负责!”
李程洵抬眼看着这突然过来抱住自己胳膊的男子,眼角一抽,心头暗想:“要是早知道这么容易,她就找些邪魔妖道过来吓吓。不过那样做,会不会太不地道呢?”
正义与邪恶在识海正在交锋的时候,外面的嘶吼声越来越大,胳膊上被勒得生疼。
“负责可以,顾相是不是该留下来帮我完成一些事情?”
“你这是趁火打劫!”
“不,这是交易,很正常的交易,你我需求互补而已。再说了,趁火打劫之事怕是顾相才是开山鼻祖,在下可不敢关公面前舞大刀。”
“行行行,我只在这里待一年而已。”
“成交!”
李程洵同样给顾城勿找了个栖身的物件儿,可惜那男子着实挑剔,愣是让李程洵给开了库,硬是将薛氏压箱底的宝贝汝窑玉瓷瓶拿了出来。
“那些东西你真能收拾得了?要是把握不大还是别去了,我答应你之事减为半年之期,你不需要去硬拼。”
李程洵拍拍手,“你去里面看看,要是却什么就同青璃要。”
“我刚才同你说的事,你没听到吗!”
“我知道,就是些小杂碎,一年就一年,你别想赖账。”
“……”顾城勿气得往瓶子里隐去,再也不想理这样的俗人,明明他不是赖账的意思。
在院子精心挑了两个比邻的房间,李程洵将玉瓷和金狮镇纸分别放了进去。
然后到院子,青璃侍候在身边。
“外面好像有邪灵?”青璃小声地说道,那漫天的血光就是她这样的成年妖怪看着也胆寒。
“跟在我们身后回来的,来了有些阵子,看样子是越剧越多。”
嘶吼声并着血光直插云霄,这样的大动静怕是整个帝都的道士都惊动了吧。
“大仙,咱们该怎么办?动手吗?”青璃的手上握着宝剑。
李程洵摇头,询问道:“回来时让你沿路消除踪迹可有办妥?”
青璃点头,“他们应该是尾随而至,不是察觉踪迹跟来的。”
“回屋睡觉。”
“啊?”
“有人替我们收拾,回屋睡觉吧,外面无论怎样都不要出来。”李程洵往卧室走去,招招手,对青璃说道。
青璃握着宝剑,看了看那逐渐蔓延整个上空的血光,怨灵的嘶吼,妖孽的叫嚣……想了想,青璃还是化作一阵青烟飘到李程洵发髻上的木簪上。
韦立带着一纵人等赶到时,只见整个卫国公府外面一片狼藉。
到处是妖邪的尸体和怨灵散落的怨气,各个修士道人都纷纷祭出法器,与之厮杀。巨大的血色光罩死死的笼罩在卫国公府的上空,在光罩的外面是又一层银光法阵将血光外的妖孽困住。
法阵的中央是一个熟悉的白色道袍,“荣师叔!”
荣牧看到带着教众赶到的韦立,点了点头,然后传音道:“都是些邪灵妖魔,让弟子们进来锻炼锻炼。”
“是,师叔。”
韦立奉命,对下面的吩咐。
见光阵离他们最近处打开一个缝隙,韦立领着他们上前,只见一个邪灵欲要逃脱,抬手就是一剑,邪灵便斩杀成两截。
“进!”
荣牧给各方前来的势力都大开方便之门,很快,方阵里被困住的妖邪数量逐渐少去。正当他们要高兴的时候,帝都外面一袭狂暴的妖邪之气直直地撞向帝都城外的法阵。
看着就只是一下,帝都那由得道仙者倾尽法力铸就的百年大阵便倾然间轰塌。
“不好,是大妖!”
法阵里的修士警觉道。
然后只是半个呼吸不到间,他们的上空便出现一个浑身冒着紫气妖气,拥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