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受伤不已就在宫里好好待着,你没事跑出来多危险啊。”李程洵摇着头,还在心里头腹议道:“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安平王世子陈钰就觉得惊悚,那样一个随时都想害死你的人,你让他坐在你身边,你的心得有多大?”
“表哥这是担心朕?”陈情上前问道,李程洵抬头看着他人畜无害的一张脸,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受伤了,姑母得有多担心。”
“不,她只会担心你,表哥。”陈情喃喃自语道。
李程洵停下刷子再度回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表哥,追日可是受伤了,表哥,你是不是应该分一点出来犒劳一下追日。”
李程洵趴在马背上,看着站在马另一边的陈情,准备着应对他狮子大开口,道,“你要多少?”
陈情想了一下,“不多,一半就够了。”
“你倒是好意思开口。”李程洵继续给马擦着背,不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表弟陈情。
“这么就不好开口了,表哥我跟你说,这追日平日里吃的可都是精致的草料,给它梳理毛发的都是一等一的妙龄女子,而且那些妙龄女子都能沐浴焚香才能触碰我家追日。表哥,你这可是占了便宜了。”
李程洵大步绕过马身,走到陈情身边,趁他还蒙着,一下子牵过他的手,将手里的刷子放到他的手里。按着他的手刷马毛,“来,你也感受一下,占一下你家追日的便宜。”
“姜世子姜世子,不可不可!”后面的许诺见此,立刻小跑过去,阻止李程洵,“不可啊不可!”
李程洵回头瞪了许诺一眼,嫌弃道,“一边去。”
许诺又看向自己主子,见主子也没拦着,也只好退了下去。
李程洵松开手,站在一边操着手看着陈情,“来,既然有便宜,做表哥也不能不分享,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表弟,多多享受。”
陈情一笑,“好。”然后乖乖地用刷子给马儿顺着毛发,然后悠闲的问道,“表哥,什么时候马术这么好呢?表弟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李程洵心脏一痛,看着这个人畜无害,说话却像是扎刀子的表弟陈情,解释道,“人比较笨,就只有勤能补拙,再说了这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表弟是不是也太小瞧表哥我呢?怎么说我爹,你舅舅那也是马上金戈铁马的人物,表哥也不会差太动的。”
“是嘛?可是我记得母后说过,舅舅箭术虽然不错,但是好像也没表哥这么出神入化?”陈情一边刷着马,一边看向站在旁边的摸头擦脑的表哥李程洵。
“这这这……不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表弟可比表哥我文化好,想必是听过这句话。”李程洵赶紧将球踢回去,眼看着陈情还有继续发问,立刻抢过陈情手中的刷子。
叹息道,“哎,你一看就太娇弱了,不是干粗活的料,还是表哥我来。”
“总感觉表哥同以前不一样了。”陈情淡淡的说道,眼神去一直追捕这李程洵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哈,是不是更厉害了,我就说我是个人才,表哥以后就要发光发亮了。”李程洵赶紧找补回来,不过李程洵总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尴尬。
“确实是光芒万丈。”陈情道。
这个时候突然太学的人跑了过来,“山风兄你怎么在这里?走,咱们看蹴鞠去,这最后一场蹴鞠也着实精彩。”
庞然跑到近处才发现李程洵身边还站着一位富贵公子,“这位是?”
李程洵挽过陈情肩膀,笑着跟庞然道,“这是我族中堂弟,果然找我玩的。”
“哦,原来如此。”庞然转过身向陈情见礼,“在下庞然,是山风兄在太学的同窗,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在哪儿读书,可是我们国子监的学子?”
陈情本来不想回到,可是旁边的李程洵一直膈应着他的脖子,并小声地威胁道,“都说是我堂弟,给我点面子,打个招呼,赢来的东西再多分你一点。”
“姜七,在家中的私塾读书。”
“原来是姜七公子啊,来者是客,要不跟我们一起混进去看看蹴鞠吧。今日大家都没穿监生的衣服,去吧,很好看的。”庞然自来熟的直接上手,想李程洵一样挽过陈情的肩膀,三个人就这样并肩走了出去。
许诺在一旁捂着脸,实在不敢见到自家主子的窘状,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长。
陈情本来想路过的时候给许诺是个眼神,找个借口把自己就出去,没曾想,这个老货居然捂着脸背过身去,一副他没看见的模样。
“自己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奴才?”陈情在心中咆哮,然后就被李程洵给按在了场上坐着。
“好好享受吧,这可不是你在上面坐着能看到的。”李程洵小声的说道。
陈情蔑视地看着李程洵,“你再不把我送回去,那群人得疯了。”说着陈情还抬眼看了一下上面的看台,示意李程洵。
李程洵努着嘴,“不是还有许诺嘛,别担心,你的手下那么了,不是出来玩玩嘛,后面跟着一帮老头子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跟着表哥我,表哥带你玩。”
陈情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程洵的样子,他知道这货轴起来,就是母后都拉不动。
李程洵抬头看着台上上的那纤长的身影,当看到那身影旁边出现呃青衣人,脸一下子就黑了。然后忍不住对着陈情道,“你就感谢我吧,身边待着一只狼都不知道,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