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理寺的官爷立刻过来收集证据,听说都挖了好几具尸骨了。”
李程洵一听便来了兴趣,不过着慢慢的一大街人她还真挤不进去,只好退而求其次,一跃上了房顶,再辗转几次,到了那端王府的后院。
李程洵抱扇翘着腿坐在屋檐上,看着对面院子里,大理寺仵作的一举一动。
突然人群之中又挤出两人,一老一少。那大理寺的官差一见之,立刻拱手相请,“马仵作,死者在这里。”
李程洵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看案卷的时候看到过自己名字,当时自己的案子便是这位仵作亲自动的手。
他旁边的小孩子也是学徒?还这么小的模样,看着也就十三四岁。
马仵作走进院子,此时的井口便已然成列着十几具被打捞起来的尸体。而且还要常年累计的尸骨,零零碎碎的铺在一巨大的白布上面。
“马仵作,今日这些尸骨就靠你了。”大理寺正周看拱手道。
“周大人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还死者一个清白。”马仵作在面上围上白布,然后想旁边的徒儿道,“未都,准备白芷……”
李程洵看着那老仵作精湛的手艺不禁连连赞叹,“只是行行出奇人啊。”
话刚说完,李程洵就一扇子朝着身后劈去。
“怎么是你?”李程洵立刻收了劲儿,看到紧紧半步之隔挡住自己攻击的邬月,“你怎么到这里来呢?还不出声,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收力收的快,这房子就得有个窟窿了。”
邬月看向那个坐在屋檐却转过身来,感觉有点奇怪的人,“我死不了。”
李程洵一下子没脾气了,“好吧,你确实是死不了,但是也最多卸掉四分之三的力道,这剩下的抗住也是内伤。”
邬月看向是认同的似的点点头,“你很厉害。”
“所以呢?你是要找我打一架吗?”李程洵半开玩笑地道,没想到这黑衣男子竟歪了一下脑袋,问向自己,“你想?”
李程洵瞪大双眼,心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想,这家伙就跟自己打一架是吗?”
李程洵看向邬月,真诚地道,“邬侑云,郡王世子,您坐下行吗?在这么仰着头看您,我的脑袋都要疼死了。”
邬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坐到另一端的,离着李程洵三步之远的房檐上。
李程洵侧过身看向邬月,循循善诱道,“侑云啊,你看按我舅舅,你姑姑那边算,我们是平辈,我比你大,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如果按照我姑母,你祖母和你舅老爷来看,我就是你表叔叔了,是不是?”
看着邬月奇怪的眼神,李程洵赶紧又道,“反正我不是长你一辈,就是比你大,是不是这个理儿?”
邬月慢慢地点点头,李程洵继续看着他,“那好,你告诉叔叔,当时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看着邬月不说话的模样,李程洵再想起他那惜字如金的本性,算了,还是自己问。
“要不这样,我来问,你说是与不是怎么样?”李程洵继续诓骗道。
“可以。”
“你可还记得当时你带着那几位被救出来的大夫出去,让后我来不及了,你剑扔了进来?”
“记得。”
“好,当你回来的时候是直接发现的我还是过了不久发现的我?”
“不久后。”
“那你是在那里发现的我?”
“井边。”
“就是那口井?”李程洵指着不远处院子里正在往外面拉死尸的那口井道。
“是。”
李程洵拍手,“这就对了,全都对上了。我那日被妖怪吞入腹中就事到了这个地方,那些没被找到的尸体,想必也是被那妖物吞噬,到了这里。那这里死的就不光是被端王残忍杀害的大夫,还有被吞噬的王府中人。
只是那日那个妖怪并没有死,这个大理寺地也不知道请的是什么道长。看着就跟个招摇撞骗的似的,就连三目都比不上,看着就连超度亡魂都不会。
你看看那些游荡着的,都不指引一下,这么大白天的让人家乱串,皮肤都烧伤了。”
李程洵说完看向邬月,见他一脸懵逼,一拍脑袋,“忘了你看不见。”说着李程洵就拿出一道符,从邬月眼前划过,“这样,你就可以看见了。”
邬月先是眼前被黄色的一片遮住,再睁眼还是一样的李程洵,一样的屋檐,一样的人,不,有些人飘了起来。
就在那院子中,四五个鬼魂在仓皇的逃窜躲避阳光,他们被阳光灼伤的肌肤冒起一阵白眼,像是熟透了一样,还发出阵阵的惨叫。
“哎~真可怜,算了,帮你们一把吧,你们也是善良之辈。”说着李程洵便从手中连续扔出好几道府,那符遮天蔽日一下子就将上空的阳光给挡住,虽不至于看不见的,但是去缓解了那些鬼魂的痛苦。
“你是道士?”邬月看向李程洵问道。
“不,我比他们更厉害。”李程洵笑着道,脸上充满着迷人的自信,那种张扬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我对你施的那道符,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过了你就看不见这些东西了。”李程洵看向邬月,好奇的问道,“你不害怕吗?常人第一次见到鬼魂都是会害怕的,而你,好像没有。就像那次见到妖怪一样,你也没有害怕,这倒是令我相当意外,就连端王那样弑杀成性的人,也会吓得躲入屋子,而你却没有。”
“人比妖更可怕。”
邬月的回答让李程洵亮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