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嘴角上扬,一时笑出了声。
“不必,找到再向姑娘要东西吧。”
“那不能太贵重,咱们也算是有交情了,少帮主。”
“好。”
“少帮主,一直这般好说话吗?”
“嗯?”
“这样子容家可能会穷的~”
“……”
远处站在屋檐之上抱剑而立的王彦之看着下面竹林里的两人,微微皱眉。
看着两个人言笑晏晏的模样,眼睛有些刺痛。
抢夺他的星辰大海,不可饶恕。
拜师宴还未开始便吸引了众多的噱头,众人纷纷好奇,宋二这拜师宴上还会出现怎样的惊喜,更令人好奇的是宋真的拜师礼会是何物?
不说他人,就是赵冶自己也是满怀期待。
问了好几次,可宋真这小丫头就是不说。
洞明看着精致打扮了一上午,还在时不时照镜子的赵冶,不免酸到,“不就是一场拜师宴嘛,赵兄你这也未免也太隆重了一点吧。”
赵冶今日高兴,谁说上几句他都是满脸红光,丝毫没有跟人犟嘴的意思。
“老夫乐意你管得着嘛,你不是收了一个琅琊王氏的弟子嘛,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那可比老夫的小徒儿有钱多了,怎的?也不见你搞出点动静,无论几个菜,几杯酒,老夫都给你随个大礼,怎么样?”
看着赵冶豪横的的模样,在看看四周的紫竹林,洞明老先生更酸了。
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这趟来干嘛呀,好气哟~
洞明转头看见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王彦之不见了,心咯噔一下。
那臭小子可别在今日这般重要的事后搞出事来,看着赵冶如此开心期待的模样,要是弄砸了,怕是捶了他这小子也有可能。
“快去,把王彦之小子给找到,千万要拉住他!”
除了王彦之,洞明今日还特地多带了两个徒儿,为的就是怕王彦之这小子不服管教。
他一大把年纪,也不可能亲自去拉,那也太不好看了,他还是要点脸面的。
宋真去后面换衣服,准备后面的拜师宴,明月在屋子里伺候着,容璟和几个侍卫在屋外守着。
耳朵微动,容璟吩咐几个人将屋子四周守着,“我去去就回。”
容璟带着佩剑一个健步上了屋檐,百步之外的屋檐上正站着黄色的身影。
“若是还想再比,改天再约可好?”容璟问道。
王彦之只是轻轻的一跃,转眼便移到容璟对面屋檐上站着。
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小湖池水,相隔不过三十来步。
“我并不找你,只是想见你主子罢了。”
王彦之说的“主子”自然是宋真,容璟皱了眉头,他虽是宋真的护卫,却不是宋家的下人,旁的人或是宋府的人不是叫他“容少帮主”便是“容公子”,可没有人像王彦之这般言含讥讽。
“我容璟从未有过主子,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位?”容璟抱剑而立,削瘦的身躯高挑,挡住所有人不善的来访者。
“你与她不过只是雇佣关系,不是主子难道你还是什么?”王彦之冷着脸,脑海中再度想起之前在紫竹林中所见到的一幕。莫非这两个人真的彼此喜欢?
不行,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他,王彦之,绝不是夺他人心上人之辈,但若不是,那他便要出手了。
“王公子,我敬佩琅琊王氏世代先贤,才对王氏子弟礼遇有加,可若是你在这般无理取闹,招惹宋姑娘,我容某便不再会手下留情了。”
王彦之拔开剑鞘,“你的意思是不让了?”
容璟感受这对面突然陡增的戾气,眼神坚定不容侵犯。
“不让。”
只是刹那间,容璟刚说完对面王彦之的剑便直直地朝着脑门刺来。
容璟侧身,躲过那剑,又见那剑横扫过来,便举着剑鞘抵挡,往后连退了四五步,踩碎了好几块瓦砾,有些更是滑落到屋檐下,差点砸到人。
容璟见此不是办法,便陡然拔剑,将王彦之逼到湖心亭去。那湖心亭便是之前赵冶几人所在的亭子,此时他们都去了幕席那边,亭子下面没有什么人。
虽然容璟可以收敛招式,可是王彦之招招狠辣,动静极大,很快便惊动了附近逛园子的人。
“那湖心亭上是不是有人在打斗?”
“好像是耶。”
“那不是洞明先生的弟子,那个出身琅琊王氏的王公子吗?他怎么有跑过来找架打了?”
“对呀,现在怎么办?前面拜师宴都快开始了,这两个人这样,咱们也不好叫人呀!”
“是呀,这要是搅了老国公的局,还不得记恨死我们。”
“那怎么办?”
“就装作没有看见咱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说的有道理,咱们快走。”
容璟、王彦之这边闹得动静吸引不知几波人,那些人都碍于琅琊王氏还有英国公赵老公爷,都不敢做声,灰溜溜得就赶去了后面观礼,根本不敢久留。
倒是陆澜柯和张生两人本就来得晚些,到了时候,这两人正打在兴头上,打有一种干到天黑的架势。
“陆兄,前面那古乐依然想起,这边倒是打得更为激烈,咱们是去观礼还是在这赏景?”张生内心是很像观礼的,这次祖父大人也不知道为何,居然没来。他正想好好放纵一番。
依着宋二的大手笔,这后院肯定摆了许多好吃好玩的,他感受到他每一寸肌肤都在跳跃。
但是,陆澜柯却是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