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摇头,“不光是胜了,还‘教育’了一顿越江,你看越江如今对宋二恭敬的模样,恨不得端茶递水,搬个屏风就属他最为积极。”
陆澜柯看过去,皱了眉头,“不过是提点罢了。”
“陆兄你说什么?”
陆澜柯摇头便是自己没说什么,张生觉得自己明明听到什么,为什么陆兄就不愿意再说一遍了。可是看到陆澜柯的眼神,张生嘴巴里的话一下子就给咽了下去。
台上的两人一个在疯狂的疾书,一个却在冥思。
“呃……陆兄,宋二莫非是睡着呢?还是晒晕呢?”张生看看这日头,春日里的也不是很晒人,宋二身子都差成这样了,还身残志坚,着实令人佩服!
“嘘-”陆澜柯瞥了一眼有些聒噪的家伙,“人家在心算。”
“赵兄,你这未入门的徒儿会心算?”洞明抬头看向赵老国公,赵老国公摇头,捋着胡子,“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倒是一旁的张祭酒和柳问亭两人眼中闪过别样的光芒,转瞬即逝。
张端泽枯槁的手搓着圈椅的扶手,微微有些皱眉。
“梨有657个,共803文钱,果有343个,共196文钱。”
“梨657,803文钱,果343,196文钱。”
两人几乎同时答出,王庆皱眉,然后道,“双方各加一盏旗帜。”
薛起灵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只见她也看了过来,嘴角似有若无带着笑意。他刚才算的时候偷偷看过几眼,当他知道对面之后再为动习,倒是这道题若是用心算难度极大。
此时,薛起灵才不得不正视这场算术比试,对面的女子让他不容小觑。
“陆兄,宋二真的好厉害,心算居然还这么快!”
陆澜柯却是皱了眉头,他刚才看的仔细,这薛起灵走神了,若是没有,定然要比宋二快上三个呼吸。
“不过这薛起灵也不差,那算的简直太快了!”虽然是国子监的人,张生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薛起灵。
“你可知道这薛起灵的祖父是谁?”陆澜柯突然道,张生一下子蒙了,“谁?家里是大官?”
陆澜柯摇摇头,要只是大官那也没什么,宋二在这长安城里有老英国公赵老公爷撑腰,那也就是个横着走的主儿。就是他母亲也不敢同赵老公爷呛声。
可是这薛起灵不是,他没有显赫的世家背景,但他的祖父却让人望其项背。
“《算术九章》知道是谁人所著?”
张生一副你开玩笑的模样,“这谁人不知,咱们不还整日学这个嘛,薛令齐薛老先生呀,他如今还在世了……”说着说着张生突然张大嘴巴,指着台上的薛起灵,“他不会是?”
知道张生所猜想,陆澜柯点头,“他就是。”
“这也太低调了吧,咱们都不知道,宋二肯定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是扮猪吃老虎嘛,太不公平了吧?”
“有什么不公平的,又不是薛老先生来同宋二比试。”陆澜柯纠正道。
张生有些不服气,“可他是薛老先生的孙子呀,那得多聪明,怕是知道很多题的破题技巧,宋二跟他比指定吃亏。柳氏书院居然出这样一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那也没办法,宋二应战了的,再说也是她之前拒绝了两位大儒,要来上门邀请赴宴,这才惹下的麻烦。”
张生斜眼看向陆澜柯,“陆兄,你这到底帮哪边的?”
“……”
“第二题,有人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原有多少酒?”
这下两个人都很快,一下子就都说出了答案,不过薛起灵那边要快些,便领先了一盏旗帜。
“哎,就差一点。”台下的张生和一众国子监的学子忍不住惋惜道。
陆澜柯倒是很镇定,能只差这么一点时间,依然很难得了。
但是宋二能赢了薛起灵?陆澜柯就是站在薛起灵对立面也不会这般想,毕竟,薛起灵的实力摆在那里,那么多人都败下阵来,更何况,宋二才多大一点。以前又是住在剑南道那种边陲乡野,定然也没能拜得什么名师,如何能赢得了薛起灵这般的灵秀之人。
差了一会,宋真抬眼看向对面的薛起灵,心道:果然厉害。
“第三题,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第四题,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第五题,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
“第十三题,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陆澜柯看着台上焦灼的局势,还有烧着的半炷香,“如今看来,这十五道题,他们二人定能答完。”
张生紧张道不行,除了起先的平局,如今的已然答过的十一题中,薛起灵领先一盏。虽然只是一盏,但是从两人焦灼的局势来看,这一盏便以是巨大的优势,特别现在还只剩下三道题。
“宋二所示想赢的话,这接下的三道必须全部答对,这也太难了。”张生叹息道。
陆澜柯点头,“主要还是薛起灵真的很厉害,这样的对手,她能如此,依然十分不错。”话毕,陆澜柯还特意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几位先生,“你瞅瞅那里,几位先生都很满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