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子墨和秦若寒就被请进了唐将军的住所之中。
“二位请坐,唐将军一会儿就到!”
说完,领路的士兵转身出了屋子,可却没有离去,而是持剑守在了门口。
秦若寒见此,冷哼一声道:“这是把我们当成了犯人吗?”
白子墨一边向屋子里四下看了看,一边笑道:“我本来就是犯人,而且犯得还是死罪。要是真被关在这么一个地方,其实也还好,至少比傲天大牢要好得多。这椅子不错,咱们坐一会儿吧!”
可还未等他坐下来,一个粗犷洪亮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了。
“人呢?确定是白子墨吗?”
“回将军,人在房里,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不离十。”
“好,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身着银色铠甲,腰挎长剑的中年人抱着头盔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人器宇轩昂,身材高大,蓄着短须,皮肤黝黑,一双虎眼不怒自威,一看便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哈哈……让你们久等了。军务繁忙,还请两位公子不要见怪啊!坐,快快请坐!”
这家伙虽然表面热情,可背地里却派人去刺杀白子墨,白子墨又哪有心情跟他浪费时间?
“阁下就是唐将军吧?”
“没错儿,是我!你是……白子墨,白公子?”
白子墨点头笑道:“是,我就是将军你派人刺杀的白子墨。”
此言一出,房里的气氛立刻起了微妙的变化。
唐将军把手按在剑柄上,脸上虽满是笑容,可眼神里却透着杀意。
白子墨没有在意,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唐将军,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要派人杀我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唐将军自知狡辩也不会令人信服,索性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当即冷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何人之托?”
“无可奉告!”
白子墨听此,淡然一笑道:“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那咱们总该做个了断吧?”
“噌”的一声,唐将军突然抽出宝剑,剑尖直指白子墨,然后怒声道:“你要做什么了断?”
秦若寒见状,赶紧从符袋内取出灵符,夹于指间。
白子墨向唐将军手中的利剑看了看,啧啧称奇道:“真是一把好剑啊!不知此剑是用何物打造而成?轻重如何?”
唐将军冷哼一声道:“我的佩剑岂是凡物?此乃七星宝剑,以天外来石打造而成,重二十三斤二两。”
“二十三斤二两?这么重?可否让我瞧瞧?”
“嗯?你……你想干什么?”
白子墨一看唐将军脸色微变,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你别误会,我只是一个爱剑之人罢了,并无恶意。这样吧,我也给你看看我的剑,咱们交换着看。如何?”
说到这儿,白子墨将自己的青虹短剑抽出,就这么递给了唐将军。
唐将军向白子墨手中这么一瞧,双眼顿时一亮,惊叹地道:“这剑身之上竟有流光划过,是世上难见的宝剑啊!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在平安县的街上买的,卖剑的人说是祖传之物,名为青虹!将军,现在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了吗?”
唐将军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一咬牙,就这么将手中的剑递了出去。
“念你也是爱剑之人,拿去看吧!”
两人互接对方的宝剑,随即瞧了起来。
一旁的秦若寒见此,不免有些尴尬。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竟然又在互相看起宝剑来,真是搞不懂他们。
白子墨手握唐将军的七星剑,猛地一剑刺出,只听到“嗡嗡”的剑鸣声随之响起,甚是悦耳。
唐将军闻此,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道:“你竟能和此剑产生共鸣?难道它……它认你为主了?”
白子墨摇头笑道:“非也!我只是用了一点儿寸劲,发挥出此剑应有的剑威罢了。不仅是我,你也可以啊!”
“啊?我也可以吗?可我从未让此剑发出剑鸣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子墨听此,略感讶异地道:“你不会剑法吗?剑技呢?”
“我当然会啊,不然怎能做得了将军?”
“那你耍一套剑法给我瞧瞧。”
唐将军也是个爽快人,当即言道:“好,那你先把剑给我吧!”
白子墨一挥手,便把剑抛给了唐将军。
唐将军手握七星剑,将白子墨的青虹短剑递还给白子墨,然后说道:“去外面吧,外面宽敞些。这里耍不开!”
只等三人先后走到屋外,唐将军立刻手持七星剑舞了起来。
白子墨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地道:“唐将军,剑不是你这么使的。你的手臂虽有力量,可用剑讲究一个巧劲。剑随人走,人随剑动,视剑如人,以剑为友,等剑心通明之时,方可领悟剑之精髓。这样吧,你把剑给我,我展示给你看。”
唐将军听此,赶忙将剑抛给白子墨。
白子墨手腕一抖,顺势接剑,剑一入手,登时剑鸣阵阵。
当着唐将军和那守门士兵的面,白子墨头一次展示出自己天下第一剑客的风采。
每一剑挥出都是剑影重重,每一剑刺出都是“嗡嗡”剑鸣,每一剑斩出都是气势如虹。
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一套剑法舞过,众人都已瞠目结舌,万分钦佩。
“白……白公子,你可真是厉害啊